骨妖身上一痛,纏住扶蘇的身體也漸漸使不上力,微一用力便放開了扶蘇,右手緊握着受傷的腹部滴滴鮮皿落在微黃的樹葉上,他警惕的看着那劍來時的方向。
而讓衆人能夠注意到的便是那露在外面的半截劍身柄劍,劍身修欣秀麗,通體晶銀奪目,不可目視,隻是劍身上點點鮮皿更加奪目,若不是骨妖的反應快現在早就死在這劍下了。
楚南與趙青二人逼退了農家兩人退回到了扶蘇的身邊,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就連他們也摸不着頭緒。
“究竟是什麼人在背後偷襲暗算?
”
田猛大聲說道,農家的衆人也呈圓形散開暗暗戒備。
“偷襲雖然算不上君子所為,但是你們這樣以多欺少怕也不是好漢的做法。
”身穿着一身淺藍色儒袍的張良自密林中緩緩走了出來,他語氣平和,即便是面對着農家的衆人也沒有任何的怯弱。
田虎抽出了自己手中的虎魄劍劍尖直指張良毫不客氣說道;“我農家就是仗着人多欺負人少!
”
不等張良反應,田虎出身向前,隻餘一步的距離懾人的劍氣便到達了張良的身前。
“接劍!
”
楚南将地上的那柄異常華麗的長劍挑到張良身前。
張良穩穩接住。
“謝了!
”
張良回身擋住了田虎懾人的一劍。
“豈有此理!
”
田虎揚起手中的虎魄,劍身發出一聲輕吟,無數的暴烈劍勢向着張良而去。
張良仿佛看不見這強烈的劍意,手中的淩虛劍飄逸靈動,宛如春風般的劍招看上去别有一番美感,在無聲之中化解了田虎的強力劍招。
“二弟不得無禮!
”
田猛忙呵斥看着張良拱手道:“在下農家田猛,還不知閣下的姓名!
”
張良揖手回禮,“儒家張良!
”
“原來是儒家的人!
”
趁着這說話的間隙,張良卻是執劍退回到扶蘇等人的身邊,意圖不言而喻。
“儒家張良拜見公子!
”
“原來是子房,快快請起!
”扶蘇道。
“大哥你為什麼不讓我殺了他!
”
“殺,你能夠殺得了嗎?
你就是太過魯莽。
”
其實田猛方才能夠早早制止田虎的出手,之所以沒有任何動作便是他想看看這人的實力,而且儒家的人也确實足夠麻煩的,儒家的小聖賢莊位于齊國境内,而儒家學說在齊國也有很多人信奉,一些儒家的子弟也大多在齊國境内擔任官職,得罪儒家的人無論怎麼看都不是一個好的選擇,尤其是身為齊魯三傑之一的張良。
“我農家與儒家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張先生這般做怕是會讓我們兩家出現不必要的紛争。
”
張良笑道:“子房隻是不希望我儒家為齊國百姓所做的這些事情化為烏有更不希望讓師兄失望,所以這些事情就讓我這個做小師弟的多做而已。
”
“這麼說沒得商量!
”
一名身穿着藍衣的女子緩緩而來,在他的手中有着一個奇怪的煙袋淡淡的煙霧自她的口中冒了出來,說不上的妖娆撫媚。
“田堂主要小心了!
”
田仲開口提醒。
“小心,小心什麼?
難道我還怕張先生會吃了我。
”田蜜癡癡的笑。
張良看着眼前的這女子拱手道:“早就聽說農家有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子,隻是這吸煙實在不是一個好的習慣而且對身體不好!
”
田蜜甜笑一聲,“張先生真是風趣,隻是以後恐怕這麼有氣度待會不要太過于狼狽。
”
張良手指搭着劍柄看着越來越近的田蜜以及她口中淡紫色的煙霧笑着道,“若是田堂主再近一些,子房恐怕不失禮也要失禮了。
”
哼!
真是無趣。
田蜜看着張良手中的淩虛劍嗤笑一聲退回到農家的一邊。
“張先生執意如此就不要怪我農家不給面子。
”
田虎與田仲兩人對視一眼,雙雙向着張良而去。
張良執劍出身,步伐輕盈面對着田虎與田仲的攻擊也不敢有絲毫大意。
淩虛劍身上泛出了薄薄的青光。
張良乃是韓國的貴族後裔,其佩劍淩虛更是在風胡子劍譜十大名劍排名第十,劍法飄逸,空谷臨風。
層層的劍影在張良的身周展開,将攻向他的虎魄劍挑開卻并不是擊退,借力打力。
看來這次要向二師兄學習了,張良說着,手中的淩虛劍就像是他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一樣,而張良隻是防守全然不想着進攻。
但是田虎與田仲想要戰勝張良卻也不是一時半會之事。
田虎展開全身的内力,他手中的虎魄劍比先前明亮了數分,一股強大的劍勢向着張良的兇膛而去,他的内力深厚完全突破了張良的淩虛幻化而成的劍影。
張良提劍回身腳下的步伐不慢,向後連退數步手中的淩虛劍快速變化經過數重之後,将田虎的進攻盡數湮滅。
然而田虎此時隻是閃過一絲冷笑。
張良背後,一股疾風而過帶着絲絲寒意。
他回身對掌,而那人真是共工堂的田仲。
張良倒退幾步,隻感覺方才手掌上傳來無數的寒冷氣息,直至将他的整個手臂都包裹住,就連他運功也不熟很順暢。
這是,春寒斷掌。
田蜜吐出一口氣緩緩開口,“他們共公堂的看家功夫春寒斷掌,無論骨骼内髒中了此掌都會變得無比脆弱,張良失去了一隻手還怎麼阻止我們農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