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百名的秦國精銳部隊在楚南的帶領下向着機關城四散而去,隻是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也僅僅是機關城中很小的地方,他們并不打算入侵到别的地方,因為相比于整座機關城他們的人數還是太少。
楚南将這五百名秦兵分為五隊,兩隊負責外圍的防護,而他則親自帶着三隊人馬向着第一次來的閘門而去,隻有打開了這山腹中的閘門後續的秦軍部隊便能源源不斷的攻入墨家機關城。
“大人,弟兄們已經進去了。
”那名軍官壓低聲音向着楚南禀報。
然而他的話音未落,轟的一聲,遠處的方向便傳來一道通紅的火光映紅了他的面貌,同時伴随着無數凄厲的慘叫聲。
糟糕!
中了機關。
楚南并沒有絲毫的慌亂冷靜地指揮道:“全數壓上去将它們一舉擊潰。
”
無數身着黑色甲胄的秦兵向着閘門的機關室而去。
這聲巨大的轟鳴不僅是将閘門這邊的墨家弟子驚醒,在更遠處無數機關城的預警号聲已經響了起來,整座墨家的機器已經運轉起來。
高漸離以及衆多的墨家首領幾乎是在同一時刻醒了過來。
一名墨家弟子慌亂的跑了過來。
“什麼聲音?
”他問道。
那名墨家弟子吞吞吐吐的回答,“天塹那邊傳過來的,似乎是有敵人入侵。
”
高漸離愣了一下,即便是他都不相信固若金湯的機關城竟然會這麼容易的被敵人入侵尤其是他們事先都還沒有過預警,但是現在還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他來到外面碰上了雪女,端木蓉徐夫子等墨家首領。
高漸離看了一下幾人眉頭緊皺,“怎麼沒有看見班大師。
”如今機關城被敵人入侵墨班可謂是其中的關鍵性人物。
“我去找他。
”大鐵錘叫住了幾名墨家弟子向着墨班的住處而去。
高漸離看了看端木蓉道:“蓉姑娘,月兒的身份我們都知道絕對不能夠讓她出現任何的閃失。
”
端木蓉認真的點點頭,“知道了,月兒就交給我吧!
”
“其餘人都跟我去天塹。
”高漸離冷色說道。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少掉我們項氏一族。
”
項少羽的聲音自遠處傳來,雖然不過是一個少年但是項少羽卻是從小跟随自己的父親到處征戰,小小少年已經有了一絲強者的氣息,在項少羽的身後則是身穿着甲胄的範增以及項梁等人。
他們帶進來的一些楚國士兵也穿着楚國特有的甲衣。
高漸離看着他們有着一股莫名的情緒他拱手道:“各位都是我墨家的客人,墨家怎麼會讓客人替我們沖鋒陷陣而且項将軍的傷勢。
”
項梁聽到這裡哈哈一笑手中的長戟帶着破空之聲,“多虧了端木姑娘我這般重的傷勢才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内痊愈。
”
身穿一身藍衣的範增手中拿着一柄利劍他上前一步,“墨家與項氏一族乃是盟友,我項氏一族又怎麼能夠看着自己的盟友受難而置之不顧。
”
“既然這樣,我墨家便與項氏一族今日共患難。
”
遠處天塹處的戰鬥越發的激烈,墨家的抵禦也越來越頑強,秦軍這邊死傷不下百人,而這些墨家弟子越頑強便表示着這處地方越重要。
随着轟的一聲第三處閘門已經被秦軍破壞,他們現在剩下的也隻有最後一處的關口。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在他們的後方突然出現了數支箭矢,沒有防備的秦軍被這箭矢打得有點慌亂起來。
“鎮定!
”那名軍官大喝一聲。
“看來是救援到了。
”楚南說道,他緊了緊自己手中的劍柄。
“你帶一隊人去阻擋将這裡交給我。
”
楚南這句話中的一位再明顯不過,一隊秦軍怎麼能夠抵擋得住墨家的進攻他這時在用他們的命來拖一些時間隻要能夠将這最後一處閘門的機關室破壞那麼他們就擁有了主動權。
那名軍官面色堅毅重重的點頭沒有再說一句話。
出口處其實并不寬用一百名秦軍完全能夠守住,他看着遠處從四面八方包圍過來的墨家弟子偶爾能夠看到身穿甲衣的士兵,這樣的甲胄對于他來說再熟悉不過這些是楚國的軍服,他将手中的長劍抽出。
“上弩!
放箭。
”
無數黑色的箭矢向着那些圍攏過來的墨家弟子而去,這些墨家弟子的武力都不差但是一旦是團體作戰又怎麼是秦軍的對手,憑借着遠處的弓弩箭矢的壓制以及近處的秦軍一時不得靠近。
“梁叔!
你能看出這些秦軍是哪支部隊嗎?
”
項梁看着遠處靜成一片的秦軍隊伍搖搖頭,“這支隊伍雖然紀律嚴明但是看上去卻有些不倫不類,既沒有盾牌也沒有長戟,想要守住這裡無異于癡人說夢。
”
項少羽有些興奮手中的長劍嘩嘩作響。
“你給我待在後面。
”一道清冷的聲音澆息了項少羽的興奮。
“範師傅。
”項少羽叫了一聲。
範增仍然是不變的面龐,“為軍之将應該鎮定自若哪有每次的沖在前面的這樣以後怎樣服衆怎樣統帥千軍。
”
最後一道閘門的機關室建于懸崖峭壁之上,機關室中隻有渺渺的數人,隻是在外圍卻是有着重重地機關,無數精銳的秦兵都死在這重重地箭矢之下。
“放箭!
壓制住他們。
”
他說着。
楚南撿起地上的長劍,體内的内力猛然發動一支支長劍直向峭壁而去,随着叮叮的聲音無數的火花在峭壁上綻放,這些長劍排列在峭壁上每一柄都深深地插入絕壁内,楚南如今的内力可見一般。
這些峭壁之上布滿了青苔濕滑不堪憑借自身是絕對無法爬上去的。
楚南如同一隻猿猴一般快速的向着機關室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