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不過在我解釋之前,你們先讓開一條道,等會會有一些重要的人進入甯世館,而他們就是這次解釋的關鍵。
”
“行,不過假如你們膽敢偷偷去請永甯城的司寇衙或者這坊區的廷尉署來人,那麼我們就算拼死也要取下你們的腦袋!
”那挎銅刀的男人将自己的刀對着掃地老伯的脖子晃了晃。
掃地老伯直接無視了這人,對身旁一名士兵說道:“去館外看熱鬧的人群裡清理出一條足夠三人并行的通道,然後去會館坊區外的月香樓請早就等在那的人來甯世館,記住,清理通道的時候别傷到門外的民衆。
”
“是。
”那士兵收回長劍,向掃地老伯躬身行了一禮後便迅速離開了甯世館。
現在甯世館的前院雖然氣氛還是劍拔弩張,但已經沒有了兵擊聲和争吵聲,總的來說危險等級比之前降了不少。
樂品此時正和其他兩個人擠着站在院子的牆角處,這裡視野清楚又不會太過顯眼,是絕佳的觀察院子内局勢的地方。
“兩位兄台,在下樂品,不知道能否問兩位一些問題。
”樂品突然拍了拍身旁兩人的肩膀,小聲說道。
那兩人同時轉過身,看到了正笑着抱拳行禮的樂品,然後互相對視了一眼,便各自也向樂品回了個禮,異口同聲道:“在下郭金(楊糠),兄台但說無妨。
”
聽到這兩人的名字,樂品不禁一愣,他再次仔細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兩人,一個身材圓滾,個子矮小,五官由于肥肉過多而擠在一起,另一個身材瘦弱,個子高大,但是臉上卻長了不少淺皮麻子一樣的東西,嘴巴不知道因為什麼腫的像香腸一樣。
樂品下意識地搖了搖頭低聲歎息道:“可惜了可惜了。
”
郭金和楊糠看到樂品的反應,不禁疑惑道:“樂兄,什麼可惜了?
”
“喔,沒事,我隻是對那些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兄弟感到可惜。
”樂品指了指那些那些士兵腳邊躺着的人。
“唉,是啊,如果他們能夠冷靜一點,不至于那麼莽撞,說不定就不用現在躺在地上生死不知了。
”矮胖的郭金點了點頭。
“哼,要我看他們就是自作自受,整天就知道打打殺殺,一言不合就拔兵器,真是一群不開化的匹夫。
”楊糠似乎對于這群人相當蔑視,言語之間沒一句好話。
“楊兄,你這話可就不對了,他們雖然莽撞,但也罪不至受那麼重的傷啊,那倒在地上的好幾個人都吐出皿了。
”
“那也是他們活該,難道郭兄還要憐憫那些自作孽的阿貓阿狗不成?
”
“什麼叫阿貓阿狗,你怎麼說話的,楊糠!
”
“他們就是阿貓阿狗,怎麼了,難道你也想動武?
”
“你!
”
郭金和楊糠說着說着就有吵起來的傾向,四周的人也似乎注意到了他們兩人,樂品一看不少人都看了過來,連忙拉住了郭金和楊糠,小聲說道:“兩位兄台,兩位兄台,都消消氣,現在大家都是站在一條船上的兄弟,别沒讨到說法反而自己先内讧起來了,你看四周的那些人都等着看笑話呢。
”
郭金和楊糠一頓,然後向四周看去,待看到四周人看熱鬧的眼神後,紛紛沉下臉來,不再争吵。
“哼,看在樂兄的面子上,今天不跟你一般見識。
”
“呸,一介匹夫,今日若不是樂兄在旁,我早就教訓教訓你了。
”
“咳咳咳,行了,郭兄,楊兄,我想知道你們兩位在這永甯城都讨生活多久了?
”
“。
。
。
。
唔。
。
。
我在這永甯城應該已經待了大半年吧。
”郭金道。
“我待了也就半年左右。
”楊糠道。
“那兩位可曾注意過這永甯城的平民百姓,公卿貴族是不是都喜歡把大錢袋子挂在腰帶上,而不是藏于衣袋裡?
”
“哈?
樂兄你這問的是什麼問題,有什麼樣的癡傻之人會把錢袋子隻挂在腰帶上啊?
”郭金不禁失笑,他那原本就小的眼睛此時眯的更像是一條縫一樣。
“哼,蠢貨。
”楊糠翻了翻白眼,低聲啐了一句。
郭金臉上的笑容一僵,眼睛睜得圓溜,怒視着楊糠:“你說什麼!
楊糠!
”
楊糠直接無視了郭金,對樂品說道:“樂兄這麼一問,我倒是想起來了,這三天老是在永甯城街道上看到腰上别着大錢袋,像是要到處顯擺自己多有錢的人,但是之前我在永甯的半年裡就沒看到過有人這麼惡俗過。
”
“是這樣嗎。
。
。
好吧,多謝兩位兄台了,我有些内急,先就此别過吧。
”樂品向郭金和楊糠行了一禮後不等兩人回禮便匆匆離開了牆角,跑向了甯世館東南面設置的廁所。
直到進入廁所後,樂品才緩下腳步,探頭看了看還在角落處的郭金和楊糠,沒了樂品的調停,他們倆此時已經再次争吵了起來,這一次兩人竟然還抽出兵器動起手來。
他們兩人的争鬥甚至引起了那名腰挎銅刀的男人和甯淮君,掃地老伯的注意。
那名腰挎銅刀的男人面色一沉,徑直走向了郭金和楊糠,沒定他們兩人反應便一手一個按住他們兩人的腦袋狠狠撞在了牆上。
兩聲悶響過後,那男人提着兩人的後領子,像是提着兩隻兔子一樣,把兩人扔出了甯世館,然後走回了甯世館廳堂前。
“那兩人應該不在通過考核的七人之内吧。
”
“嗯,不在。
”掃地老伯微微點頭。
那腰挎銅刀的男人聽到後,便不再說話,雙手抱兇繼續等待着掃地老伯口中的關鍵人物到來。
“啧啧,不論是什麼世界什麼時代,這姓郭的和姓楊的兩兄弟總是一對冤家啊,看在兩位為我提供了信息的份上,我就為你們默哀默哀吧。
”樂品搖了搖頭,閉着眼睛雙手合十了三秒,然後就睜開了眼睛。
“從郭金和楊糠說的可以知道那些瞎顯擺的人就是這三天才突然出現的,我可不相信天下真會有這種奇葩風尚存在,就算有,怕也是過幾天就被偷怕了,乖乖地重新把錢袋放在衣袋内好好保管。
“從現在掃地老伯說的通過考核的隻有七人來看,我這幾天遇到的事估計都是算在考核之内了,那些行人,還有最後那檔子惡心人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