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洞中傳來的驚叫聲,洪波急忙倒地向着外面滾去。
本來他到了洞口,外面是一個向下的斜坡,洪波一滾,馬上越滾越快,離開洞口幾十米了。
留在洞外的有二十幾個人,其中有劉全,那個特務處的科長竟然也沒有進洞,這人命大,不象警察局長,搶着進去。
劉全被驚傻了,站在那看着已經塌垮的洞發呆。
洪波大喊一聲:“快帶着武器突圍,有人想殺光我們。
”
特務科科長馬上驚醒,大喊道:“帶上武器彈藥,殺過鬼哭嶺。
”
衆人跟在洪波的身後,向着鬼哭嶺跑去。
突然,洪波看到了前方有人影,便喊道:“爬下,前面有人。
”
衆人一聽,全爬下了,就在他們爬下時,一陣彈雨從他們的頭上飛過去了,吓得衆人暗叫幸運。
特務科科長親自掌着一挺機關槍,向前射擊。
另外的一挺機槍也響了,兩台機槍壓住了對方的火力。
洪波對着身邊的人說:“沖過去,殺了他們,不然我們都得死。
”
說完,洪波猛地向前沖去,在他的身後,有八個人沖了過來。
被機槍壓住的人正躲彈雨,哪知道洪波這八個人已經沖了上來。
他們想開槍,但是洪波八個人的手槍齊射,一時間,陣地上留下了十具屍體,還有三個舉手投降的人。
“你們的任務是什麼?
”洪波問一個投降的人。
“阻擊你們二十分鐘,我們的一千人馬上就到。
”那人說。
特務科科長舉槍便打,三個俘虜全死了。
“不能讓他說出我們的面貌。
能動用一個團的人,不是小官。
”
特務科科長說道,衆人都贊同,大家馬上向外跑。
十分鐘後,大家逃了出來,洪波跳上了自己的車。
進去前,洪波便将車子的頭調了向,還有兩部軍車也調了向。
洪波伸出頭:“不要開警車,警服脫掉,跟我走。
”
連劉全在内,隻有三個警察,他們馬上從警車下來,鑽進了洪波的車内,一邊上車一邊脫下了警服。
洪波油門一加,車子立即沖了出去。
在一個轉彎處,三套警服丢下崖,而洪波的車子離開了鬼哭嶺。
後面的特務處的八個人,開着兩部車子跟了上來。
進去時的四十多人,現在隻有十二個人出來。
洪波将車子開到一處三岔路時,想了想将車子向左邊駛去。
這條路是一個大彎,前方與直路相通,洪波提前知道。
當洪波開到直路交彙處,發現後面的車子沒有跟上。
“糟糕,他們去了直路,那直路有人攔截。
”劉全說道。
“必須救他們!
如果他們交待了我們的身份,我們會被通緝的。
”洪波說道,畢竟他們殺了十幾個對方的人。
洪波車子從直路向原路駛去,洪波說:“将機槍拿出來,殺光他們。
我開車,你們負責殺人。
”
說話間,車子已經到了,果然,特務處科長被攔住了。
二十多人,爬在一個臨時陣地上,開槍阻擊他們。
而他們已經死了一個,負傷了兩個,情況危急。
洪波他們的車子到時,對方的人以為是自己人,喊道,快來幫忙。
波将車子一停下,四個人跳下了車,向前走去。
那邊的人一看,發現不是自己的人,馬上喊:“站住!
”
回答他們的是機槍聲,一挺機槍三支手槍之下,那二十多人全死傷一地,對面的特務科長跑了過來。
他們搶了這二十人的兩部大車,死者也帶走,不能留下線索。
洪波四人則是去檢查了那二十人,沒死的,補槍打死。
在這時候不能講仁慈,講仁慈就是死。
三台車從彎路那邊去了另一個方向開去,多走了兩個小時,才趕到南京城内,在進城前的江邊,他們将死者丢進了江水中。
兩挺機槍也丢進了江中,那兩台車子也推進了江中。
“大家分散,各自回去收拾了行李,便離開南京。
”科長說。
“科長,我們怎麼辦?
”一個特務處的人問。
“你們在三号站等我,我請示了處長就回來。
”科長說。
洪波開着車子回到了家中,将車子洗幹淨後,他便将屋内的衣服等物品裝上了車,值錢的東西都運去了暗室,衣服也放那裡了。
順便,他準備去給戴笠傳信,走前,看了看收音機,心中一動,洪波便打開了收音機。
剛好有報菜價,抄收下來後,一看,原來是戴笠最新的能知。
戴笠讓他立即逃出南京,回去上海,因為三個警察的一人已經被捕。
那人不清楚洪波的底細,正在畫像。
戴笠讓洪波争取打入上海日僞内,今後的聯系方法依然報菜價。
洪波一聽,馬上将暗室整理了一下,身上帶着那些大洋本票和美元,還有一千的法币,鎖好了暗室,然後開車離開。
當洪波的車子離開南京後兩個小時,一隊憲兵沖進了洪波那處于偏僻處的住宅,包圍了住宅。
結果他們搜查了一個小時,什麼都沒發現。
奇怪的是,屋内的衣服都沒兩件,值錢的東西也沒見。
說得難為情,想發财的士兵,一毛錢也沒找到。
“立即向司令彙報,洪波已經逃了。
”一個上校喊道。
三個小時後,南京的街頭巷尾貼了通緝令。
洪波的畫像在上面,還有文字,洪波被冠名為土匪。
南京憲兵司令部的人全部派出去抓洪波了。
許多與畫像有點相似的人,都被抓進了憲兵司令部。
但是,被通緝的正主,這時,已經開車來到了常熟。
一到常熟,洪波就想起了上次遇殺的事,常熟對他來說,不是個吉祥之地,所以他警惕起來。
洪波在大義停車,将帶在路上的最後的二十公升汽油倒進了油箱。
有這一箱油,應該可以到達上海,他将油桶放好,來到了車前。
不知常熟這邊的通緝令到了沒有?
自己得準備一下。
于是,洪波便進車内化了裝,變成了一個四十歲的人。
這才開車向常熟城駛去,因為去上海,必須經過常熟老街。
當洪波開車來到老街時,一隊憲兵攔住了他。
“從哪來?
去哪去?
”一個上尉來到了車窗邊,敲了敲。
“常州來,昆山去。
”洪波遞過一支煙。
上尉看了看洪波,發現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
便上車檢查了一下,車上再沒有其他的人。
“路上看到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駕車沒?
”上尉問。
洪波努力的想了想,搖了搖頭:“男人有什麼看頭的。
”
那中尉笑了,搶過了洪波手上的剛拆開的煙:“快走!
”
洪波擺擺手,開着車子慢慢地離去,走到街上看到有一個婦女,還伸出手打了一個招呼。
等到離開了老街,洪波才加快了速度,向前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