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波看到了李安的動作,他吓了一跳。
這家夥要是爬過來了,那自己不就暴露了?
必須阻止他爬進來,于是,洪波的屋子傳出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老公,我聽到有狗爬院牆的聲音。
”女人沙啞的嗓音說。
一個男人尖嗓子說:“不是狗!
是貓。
”
“他想來看什麼?
看我們親熱?
”女人問道。
男人安慰道:“等一下他要是向下跳時,我用棍子打昏他,你就拿你那短褲罩他的頭上。
”
“好啊好啊!
我大姨媽才走,上面還有東西呢。
”
正在爬院牆的李安一聽,吓得馬上滾回去了。
這女人心太黑了,想出了這麼毒的主意。
要是讓那東西罩上頭,那我今年一年都倒黴的。
于是,李安便在洪波的窗下,搬了一塊大石頭,坐着看向對面。
就這樣,兩個人,一個在樓下吹風,一個在樓上望風。
又過了十幾分鐘,有人送酒菜來了,洪波去大門處收了酒菜。
拿到了二樓,擺上了桌子,現在天還亮,也不開燈。
樓上的酒菜香,喝酒的滋滋聲,讓李安的心象貓抓。
他堅持了半小時,天黑了,他再忍不住了。
跑去了香山路20号,李安在外面觀察了一陣子。
裡面有燈光,但是沒有人出來,李安确定不了共黨是否在内。
桃花巷的教訓讓他穩重了,必須看到了人才能去通知人。
最讓李安受不了的是,香山路20号也在吃飯。
雖說沒有酒,但是那菜香還是很誘人的。
确認了裡面的人在吃飯,暫時不會離開,李安便去解決自己的口欲了,可他走了幾百米,沒有一家餐館。
于是,他便來到了轉角處的一家餐館。
這家餐館不在香山路20号的視線範圍内,從這看不到香山路20号。
李安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進去了,最多半小時,不礙事的。
在李安進入了餐館後,洪波便來到了香山路20号。
剛好這麼巧,他在香山路20号外面轉了一圈,香山路20号的大門響了,有人從裡面出來了。
出來的這人一到了路邊,被洪波看了個仔細。
這人正是那次紅軍首長動手術後,在那間爆炸的屋子的外面與醫生說話的那個田書記。
洪波馬上跟着他,走了一段的路,走了十幾分鐘,來到了一間理發店,田書記進入了理發店。
原來他的公開身份是理發店的老闆兼理發師。
洪波來到了一個屋外,主要是這屋外剛好有一束燈光照下。
洪波掏出了小本子,寫了兩行字,便将本子上的紙撕了下來。
再說田書記回到了理發店後,坐在了椅子上想事。
他見到了中央首長,彙報了南京市委的工作。
“那個鸢是什麼回事?
”三号突然問了田書記一個問題。
田書記将鸢兩次報警,使自己與紅軍首長轉危為安的情況講了。
三号聽後說:“這個同志肯定是我們的同志,可能他的上線斷了,他聯系不上組織。
但從他在沒有上線的情況下繼續為黨工作,他就是一個堅定的馬列主義者。
”
田書記說:“我也是這樣認為的,他肯定是個布爾什維克。
但是,我不能聯系上他,所以我很着急。
”
三号說:“他知道組織原則,你不是他的上線,所以他不可能同你聯系的,從他提供的情報看,他在敵人内部。
對于這樣的崗位,我們千萬不能因小失大而暴露了他。
”
田書記點點頭:“我明白,現在知道他的事,隻有我與醫生兩個人,我們都封鎖了消息。
”
三号說:“醫生已經調去了延安,他不會洩漏的。
你記住,不要對任何人說鸢的事。
我相信在關鍵時刻,他還會聯系你。
”
田書記一想到三号的指示,心裡便高興起來,相信鸢還會找自已。
“啪!
”一聲響聲,将田書記從沉思中驚醒。
他馬上從椅子上站起來,在地上搜索,很快讓他找到了一個東西。
看到這個東西,田書記有了不好的感覺。
因為曾經,他收到過這個相似的東西──鸢的信。
田書記馬上去闩上門,将那地上的紙包大洋收了起來。
然後來到了一塊簾布後,将大洋收入口袋,将信拿出來。
“香山路20号已經被特務盯上了,馬上通知撤離。
一個三十歲的瘦個子男人,今天下午五點,去了城南廣告牌貼廣告,用廣告通知了敵人。
估計很快就有大批敵人前去。
鸢”
田書記看完後,頭一暈,差一點倒了。
他馬上用冷水洗了臉,冷靜下來,思索了對策。
電話不能說清楚,而且電話可能被監聽了。
隻有自己親自去一趟了!
想到這,他馬上拿了小罐酒,出了門。
一出門,他便馬上坐了一輛黃包車,去了香山路20号。
黃包車停在了門口,田書記下了車,給了車錢:“我多給你一倍錢,等一下我送樣品去了後出來,再坐你的車回去。
”
黃包車夫說:“沒事!
我等你過來。
”
田書記快步進入了香山路20号,屋内的人還在吃飯。
三号先吃,已經吃完了,現在有兩個人在吃飯。
其中的一個人洪波認識,就是那個三十歲的瘦個子男人。
田書記就酒向飯桌上一放說:“我請你們喝黃酒。
”
那個三十歲的瘦男人馬上高興了:“我是浙江人,喜歡黃酒。
”
說完,他便看向了三号,請示:“首長……”
三号揮揮手:“你們先喝,我與田書記還有工作。
”
于是,三号與田書記進入了三号的房中。
一進房,三号輕聲地問:“發生了什麼事?
讓你失魂落魄的。
”
田書記将那封信掏了出來,遞給了三号。
三号看了信後,大吃一驚,想不到身邊有一隻狼。
“情況危急,馬上撤離!
”三号收拾起随身東西說道。
“那狼怎麼辦?
”田書記問:“他肯定還會……”
“他該死,但是不能在這,這裡殺了他,敵人就會知道情報洩漏了,鸢就暴露了。
所以逃出了這裡後,我們馬上離開南京,就在江上幹掉他。
”三号想了後說。
而田書記拿起了電話,裝出接電話的樣子,大聲說了幾句。
三分鐘後,三号提着行李出來:“有緊急情況,我們去秦淮河見一個人,馬上走。
”
那兩人馬上進房拿來了行李,田書記攔住了要從大門走的三十歲的瘦男人:“大門的外面有人,我們從後門走。
”
于是,一行四個人從後門出去,穿過了兩條小巷,喊了兩部黃包車,直接去往了秦淮河。
到了秦淮河,田書記找到了一條船,是組織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