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研究決定:任命你為特偵隊隊長,隊員的組成由你去上海的各部門挑選。
”影佐說道。
“是,籌備階段可能要一個月。
”洪波想了想說。
“能一個月籌備好,也是快速度。
”影佐說道。
影佐決定,先期的人員都要經過培訓,日語與特工技能培訓。
統一培訓的地點就設在海上的一個島上,很多的項目,是不能在市區進行,如射擊,爆破等。
從影佐那出來後,洪波便忙碌起來,陸地海島兩邊跑。
再說田書記,在“情緣酒店”差一點出事後,他們二十多人還有舞廳的二十多人都被集中在酒店内審查。
在審查的時候,田書記感到不對勁,當一個手上拿着佛珠的人随同李士群經過他們的身邊,走向正對咖啡館的那間房時,田書記才明白:原來軍統的人與日本人一起設了這個局。
好險啊!
如果不是自己萬幸看到了那個特務身上的槍時,自己當即拿出了那串佛珠,結果就是先接頭,後斷頭。
自己要是出事了,上級組織還不知道這些情況,可能還會安排同志繼續與軍統的人接頭。
對了,那串佛珠呢?
自己明明丢在左前方,可日僞搜查了整個咖啡館,都沒有找出來那個佛珠啊。
自己丢佛珠,也是無奈之舉,不丢就會被搜出。
一搜出,那麼自己的身份就明白了。
但丢出後又有一個問題,那就是敵人就憑這佛珠,知道自己來過咖啡館内,而且就在咖啡館内。
可現在佛珠不見了,這就讓敵人難猜了。
是人來了,還是人沒來?
人來的話,肯定是有佛珠在身上,因為這些人進來後,沒有人出去過,更沒有人去廁所。
如果共黨的人沒有來的話,那就說明事情露餡了。
當審訊到田書記的面前時,他很鎮定地回答了回題:自己經常來“情緣酒店”喝咖啡跳舞。
當調查了田書記提供的人證後,李士群确認,這個人是這裡的常客,也是舞廳的常客。
李士群不知道的是,當他們将田書記帶着經過時,集中在一起辨别的酒店舞廳和咖啡館的店員中,有一個人說:“這人經常來過,給了我幾次的小費。
”
其他的人沒有什麼印象,但有人認出是常客,他們也附合:“對!
這人是常客,我們也收了小費。
”
李士群确定了田書記是常客,但是,是常客就不一定不是共黨。
雖說這個接頭地點是軍統的人确定的,來接頭的人不知道為什麼上級要确定在這裡接頭?
所以,李士群派人去調查了田書記的情況。
田亮,上海的一個商人,開了一家商貿公司。
公司離這不遠,住的地方也離這不遠。
所以常來消遣。
平時是不摻和什麼政治,一門心思賺錢。
調查結束後,李士群命放了田亮,但是安排有人二十四小時監視。
田亮對随身保镖的事已有警覺,但是他不能裝出有警察的樣子。
一個老百姓,是不可能有這種警覺的,他要裝成老百姓。
于是,田亮帶着保镖回到了公司的辦公室。
其實,田亮的公司也就是前店後倉庫,在倉庫邊上有一間辦公室。
店内有兩個夥計,在接待顧客,他們不是地下黨的人。
就是田亮從社會上招來的工人。
倉庫裡沒有保管員,平時發貨什麼的,都是由田亮負責。
所以,兩個店員是不允許進倉庫的,那裡有财物。
那個跟蹤的人,進了店後,轉了一圈便離開了。
他一個外來人,更不可能進入倉庫,所以,他隻能在店外建了一個監視點,主要是監視田亮是否出去見人。
然而,他不知的是,田亮就在他的眼皮底下出去了。
田亮的倉庫外面,有一個大窗戶,窗戶的外面,是一個百姓家的廢棄的牛棚,已經沒牛了。
田亮從窗戶出去,踩在牛棚上面,下到了地面。
然後,他便快速地離開了這個廢牛棚。
來到了一個低矮的民房,田亮環視了四周,四周沒人,他才進去。
在民房内,有一個地下室,其實就是一個農民的家中的地窖。
田亮進去地下室後,從一個舊櫃子中拿出了一部電台。
打開電台預熱,田亮則是在邊上的一個小桌子上寫起了電報稿。
邊寫,田亮的眼前邊出現了咖啡館的情況。
他如實地将情況彙報給了上級,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軍統在與76号聯手,共同對付地下黨。
很快,電報飛到了延安,飛到了李先生的手上。
李先生在接到田亮的電報前一個小時,接到了軍統的電報。
軍統在電報中斥責李先生:商量好的事為什麼不遵守?
為什麼要違約?
聯合抗戰難道是一句空話?
李先生看了田亮的電報後,心裡已經明白了。
他馬上請示了首長,在首長同意的情況下,李先生回了一份電報:“你們在昨天與76号商量的事,需要我們将内容公布出去嗎?
”
軍統一收到電報傻了,共黨早已知曉了計劃。
這當口上,如果讓共黨将情況通報給報社,那軍統就成了全國之敵了,于是他們回電:已經查清了,是接頭人叛變了。
當李士群收到了軍統轉來的電報時,他楞住了。
原來共黨早就知道了76号與軍統的勾結,難怪沒有人來接頭。
在這種情況下來接頭?
那才是送死的行為。
所以說明,現在的“情緣酒店”的人都是不相幹者。
于是,李士群讓人通知那些“重點懷疑對象”,讓他們喊家裡的人和朋友,帶錢來贖人。
至于安排的跟蹤的人,全部撤了回來。
當田亮觀察到跟蹤自己的人已經撤了,便知沒事了。
他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再一次想起了咖啡館的事。
事情真的有那麼湊巧嗎?
剛好在自己要拿出佛珠時,突然之間聽到了響動,警覺的自己馬上看向四周,結果就發現了那人腰上的槍。
田亮坐在與咖啡館的桌椅差不多的桌椅前,試了試。
試後肯定,那聲響是那個人發出來的,因為這輕徽的響聲隻有他那個地方才有可能。
田亮一下子興奮起來,他上試第二項,露槍。
他在相似的位置,做出了與洪波相似的動作,做了五六次。
最後他又肯定:如果不是故意讓自己看到,那槍根本就不會露出。
田亮激動地站了起來,李士群與洪波的争吵聲,外面的人都聽到了,他知道這個人是76号的人,是總務處長。
田亮又離開了辦公室,來到了一個經營糧油的店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