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說說嗎,你到底喜歡皇兄哪一點?
”
吃貨玩味推動木清,雙眸燃燒起熊熊八卦火光,恨不得一把火燒毀木清。
木清苦笑,想不到小姐她八卦之火如此熱烈,她又不能說自己不是喜歡她的皇兄,另有其人,她一定會追問不停,不如就此承認算了。
可萬一,木清不敢想象之後的畫面,小姐有時候非常靠譜,有時候卻十分懶散,不靠譜得讓人無話可說。
她一直很奇怪,為何如此矛盾的性格,會在同一個人身上,以前她不會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這樣的人,親眼所見,親身經曆之後,她不得不相信,原來這個世界無奇不有,隻有你沒有聽說過的。
“小姐,能不能别問了,怪尴尬的。
”
吃貨小手指觸碰下巴,滑嫩的小手指,撫摸光滑臉蛋上,給人别樣的誘惑,木清搖晃腦袋,不能被吸引,不能中計。
吃貨看到木清不上當,不再繼續裝,垂眉道:“木清,你當真不說?
”
“小姐,不要逼我了,怪難為情的。
”木清心中一片苦澀。
到底讓我說什麼,我看上的人不是他,你要我怎麼說?
“小姐,嗯?
”
驟然,木清站起來,拔劍環顧四周,雙眸如野獸,仔細感受周圍的一草一木,沉聲道:“小姐,有人,不止一個。
”
吃貨站起來,緩緩拍打衣裳,小草飄落,羅裙輕搖,綻放出波浪般的浪花,她冷視周圍,面無表情道:“看來有人要忍不住出手了。
”
“小姐,你退後,末将誓死保護你。
”
吃貨搖搖頭,指着前面,微微道:“你覺得你一個人能打得過他們嗎?
”
手指所指,幾十人,甚至上百人,團團包圍過來,身穿土匪服裝,足下駿馬,手持彎刀,長槍,弓箭,雜亂無章。
沒有紀律可言,也沒有陣營之說,前頭是一獨眼龍,黑色的眼罩蓋住一隻眼睛,非主流的發型,黝黑的肌膚,透出那一隻猩紅而奸笑的眼珠子。
他驅使馬匹往前一步,周圍的土匪紛紛往前一步,出奇整齊,獨眼龍指着吃貨,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想不到窮鄉僻野還有此等美人,我寨子正好缺一位壓寨夫人,不,是兩位。
”
“大哥,趕緊動手吧,我們還等着喝喜酒呢?
”
“哈哈,大哥,兄弟們好久都沒有喝過喜酒,這下正好。
”
“恭喜大哥,賀喜大哥,好事成雙。
”
獨眼龍高興大樂道:“給我大辦特辦,我堂堂青龍寨的寨主青龍怎麼能寒酸呢,是不是,兄弟們?
”
“大哥威武。
”
“大哥威武。
”
“大哥威武。
”
聲音震動,傳遍周圍,獨眼龍,額,不,是青龍,調笑對着吃貨二人道:“你們是要束手就擒,還是要被我們打得束手就擒呢?
”
狠厲目光呈現,緊緊盯着二人,吃貨亮出她的手,指着獨眼龍,額,青龍,緩緩開口:“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
“上。
”
“通通給我上,活捉她們。
”
“記住了,不要傷害她們。
”
“是。
”
土匪一擁而上,攻擊雜亂無章,沒有默契一說,誰先捉到她們,誰就得到大哥的賞析,到時候,美女,銀子還不是手到擒來。
幾十個人包圍,攻擊,吃貨輕盈動,雙腳掂在地面上,目光鎖定青龍,踩住二三人的臉蛋,猛地到了青龍的眼前,手指輕輕一點。
青龍嬉笑一聲,臨危不驚揮揮手,身後走出來幾個人,手中拿着一包白色的東西,不需要青龍開口,往前一扔。
漫天白霧降落,天空頓時變成了白色。
白色灑落,哀嚎聲不斷,地面上打滾着幾個弟兄,有幾個眼力夠好,跑得夠快,躲過一劫,身上沾染少數的白色粉末。
“小姐,小姐,你沒事吧?
”
吃貨舉起手,眼睛酸辣一片,無法睜開眼睛,就連一絲裂縫都不行,臉上,頭發上,沾染了石灰。
白色的粉末,正是石灰,猝不及防之下,吃貨中招了,實力大減。
木清見狀,又怒又火,長劍朝前刺去,青龍早就料到她會攻擊自己,手下紛紛出來,同樣的方法,同樣的招式,石灰灑落,天空一片白色。
盡管早有防備,木清雙手捂住眼睛,就在這一瞬間,青龍躍馬而起,對着木清一掌,兩掌,木清倒地,周圍的土匪紛紛上前擒住木清。
至于吃貨,堅持了一陣子,殺了幾個人,無奈,看不見,被算計了,最終被擒。
“我們走。
”
………………
“少爺,前面,就在前面,馬上就到,少爺忍耐一下,馬上就到。
”
季春秋着急注視前面,快馬加鞭,希望不要去晚了,小姐,你們要堅持住,春秋馬上就到。
轟隆聲不斷,馬蹄快速,如風走過地面,吹彎地面的小草,樹葉分灑,掠過馬車。
一行人匆忙來到了戰鬥地點,卻不見一人,影子都不曾看到一個,空蕩蕩的地面,殘留下來幾道屍體,說明這裡發生過戰鬥。
鮮豔的紅色,十分明顯,白色的石灰,還有幾件武器,地面淩亂,馬匹腳印不少,季春秋幾人下車,面色陰沉。
人都不見了。
小姐不見了。
木清也不見了。
地面上的痕迹告訴他們,小姐被捉走了,季春秋告罪彎身:“少爺,小姐她們被捉走了。
”
泥土兄陰沉盯着地面,白色的石灰,随風飄揚,掩蓋了紅色的鮮皿,他面無表情走到屍體面前,翻動其中一具屍體,傷口切割過脖子,一擊斃命。
雙眸瞪圓,充滿了不可置信,五官扭曲,依稀可以看出他的臉上的猙獰的笑容。
傷口流出鮮皿,脖子上都差不多幹涸,他觸碰鮮皿,還潤濕,泥土兄又翻動第二具屍體,第三具,所有屍體都翻完,泥土兄突然道:“春秋,這附近可有馬匪?
”
季春秋沉吟一下,腦袋不斷轉動,馬匪,馬匪,土匪,土匪,靈州城外面,嗯?
是他們?
“少爺,好像附近有一支,人數規模不清楚,他們神出鬼沒,一般很少出現,據我所知道,十年時間,他們也就出現過三次,這次是第四次。
”
“他們在哪裡?
”泥土兄冷冰冰說。
季春秋僵硬了一下,拱手道:“這支土匪占據青龍山,所以也叫青龍匪,他們的大哥喚作青龍,早前眼睛被弄瞎了一隻,因此也叫作獨眼龍,我想小姐他們應該是被這支土匪給捉走了。
”
“他們在哪裡?
”泥土兄又問。
“青龍山,回少爺,這支土匪居住在青龍山上,青龍山偏僻,山勢險峻,易守難攻,一般很難攻占青龍山,靈州城組織過幾次圍剿,都沒有成功。
”
季春秋如數家常,一列一列說出來,一邊還觀察少爺的臉色,發現少爺臉色越來越差,他趕緊道:“青龍山距離靈州城不過一百餘裡,從這裡趕過去,需要三四個時辰,如果快馬加鞭,則需要兩三個時辰。
”
“少爺,我們不能莽莽然過去,青龍山能夠占山為王十餘年而不滅,肯定有其厲害之處,我們隻有幾個人,如果莽然前去,恐怕會?
”季春秋擔心道。
他們不過十來人,去青龍救小姐,那是純粹作死,賠上自己不僅,還無法救出小姐。
這是他不想看到的,也是需要勸阻少爺的地方。
泥土兄突然大聲咆哮道:“難道我們就這麼讓他們帶走妹妹嗎?
”
不能,不能眼睜睜看着他們帶走妹妹,泥土兄不能退後,他不能讓自己這麼做,妹妹被捉走了,他身為兄長,卻不能保護妹妹,這是他最無能的地方。
他不能停留,他不能!
“少爺,沖動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小姐被捉走了,屬下也很擔心,可是我們不能沖動去救人,從長計議,少爺。
”
“季春秋,你到底去不去,不去我自己去,我告訴你,妹妹要是有三長兩短,你們都要死。
”泥土兄憤怒得胡言亂語。
季春秋臉色苦澀,用力拉住泥土兄,他不能讓少爺一個去,也不能讓他們前去,去到是白白送死,他不能看着他們去送死。
“少爺,我們可以去找衙門的人幫忙,他們肯定不敢見死不救,少爺。
”季春秋大聲喝道。
聲音之大,蓋過泥土兄的聲音,泥土兄身軀一震,怨恨神色一閃而過,盯着季春秋看個不停,最後甩手:“哼,季春秋,這一次,本王暫且聽你所說,如果妹妹她真有個三長兩短,就不要怪本王不客氣。
”
怒火不可壓抑,泥土兄還是壓抑下去,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知道季春秋是為了他好,可他不能讓妹妹陷入危險之中,那些人是土匪,不是其他人,土匪不講究規矩,一旦妹妹進入他們手中,肯定會生不如死。
可是現在的他沒有任何辦法,隻能灰頭灰臉回去,十幾号人,能做什麼?
答案是什麼都不能做,無能為力,第一次,泥土兄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是這麼沒用,明明自己有這麼多人,卻什麼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