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是算了吧,對了,陳一凡,你那個下聯到底是什麼?
能不能給我透個底?
總不能放在那裡,我這個當老闆的卻什麼都不知道吧?
”
想起這件事情,她很憋屈,那個對聯,挂在上面很久了,她好幾次去偷看,結果無功而返,每一次都被自己打敗了,到了對聯前面,又不敢看了。
這不,問陳一凡比較直接,既能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又可以繼續保持它的神秘感,為了這一幅對聯,每天可有不少士子聚集一起讨論,來往的士子中,十個人有九個人在讨論。
這些都是茶餘飯後話,增加了不少生意,錢就自然滾滾而來,對此,她是很開心看到這種局面,越多人越好,生意之好,朱珠想要開分店。
不過這種想法隻是想想,不敢去做,對聯隻有兩對,沒有更多,再開,能不能成都是一回事。
“你不會自己去看嗎?
上聯不就挂在客棧裡面嗎?
你好奇的話,可以拉下來啊,難道現在都沒有人對的出來‘寂寞寒窗空守寡’嗎?
”
朱珠白了他一眼,沒好氣說:“不是跟你說過了嗎?
沒有,這一幅對聯也不知道怎麼的,愣是沒有人對得出來,話說,陳一凡,你這對聯是從哪裡搞來的?
為何我從未聽說過你有這一門厲害的絕活呢?
”
這可不是絕活,而是逆天。
對聯乃是文人的一個消遣方式,就是大家沒事情做的時候,彼此聚集一起,讨論這個,讨論那個,說說彼此過去的輝煌事迹,順便順出來的一個方式。
“我還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呢?
”陳一凡努嘴笑道。
他會的東西可多着呢,可不是她能夠知道的。
朱珠眼睛瞪得更大,看着陳一凡,上下打量:“啧啧,以前還真沒看出來,你陳一凡還有這種天賦,我還以為你除了打架,别的也就一般般,哦,還有拍馬屁。
”
陳一凡放下筷子,要是可以,直接一筷子撸過去,什麼話呢,我什麼時候拍馬屁,還有那句話我除了打架之外,就沒有别的天賦,這家給陳一凡造成一萬點暴擊。
他是誰,陳一凡,新時代五好青年,帶領時代走向最前沿的标兵,怎麼會是一個一事無成的人。
心中有不服,可陳一凡想了想,還是算了吧,誰讓人家是小姨子。
“吃飽飯了吧?
你還不回去幹活?
客棧那邊,你是不回去了嗎?
”指着天空,微微暗淡下來,吃飯,不知不覺,兩人吃了半個時辰多了。
看樣子,她還要繼續吃,朱珠一看外面,大喊一聲:“不好,這麼晚了,不和你廢話,我得趕緊走了。
”
朱珠趕緊起身離開,氣都不喘一下,趕去客棧幫忙,陳一凡繼續吃,他不着急,除了在家,他還是在家裡待着。
不能出去,哪怕沒有人看着自己,他也不敢出去,被老小子知道,那日子可不好過,特别是最能說的嶽母大人,說起話來,那叫一個恐怖。
分分鐘秒殺所有人,能夠忍受嶽母大人片刻的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陳一凡暫時沒有這種能力,隻好作罷。
看了一眼紫兒,拘謹的紫兒,終于可以正常了,深深呼出一口氣,濁氣吐出,她身子彎下去,整個人都不好了。
“吓死我了,二小姐太吓人了,差點我就露餡了,幸虧我堅持下來了。
”紫兒大口大口喘息,還不忘把雞腿拿出來,放在碗子裡面。
張開口咬下一口,細細品味雞腿的美味,眯上眼睛,自己俨然變成了一隻飛雞,雞中的戰鬥雞,張開翅膀,飛躍天空,然而事實是殘酷的。
“我說你用不用這麼誇張,一個雞腿而已,有那麼好吃嗎?
”
菜冷了,不好吃了,陳一凡吃了幾口,沒胃口了。
咳咳,是他吃飽了,所以不想吃。
“是很好吃啊,姑爺你經常吃雞腿,肯定不會發覺,奴婢還是第一次吃雞腿呢,好吃,好吃。
”紫兒連續咬幾口雞腿,大口大口咀嚼,臉上頓時全是油迹。
她不顧形象,一根雞腿,在她瘋狂撕咬下,沒了,剩下一根骨頭,紫兒還覺得不夠,看向了飯菜,拿起筷子,大魚大肉,不管三七二十一,往口裡塞。
難得的機會,怎麼能不讓自己吃飽,往日都是吃剩飯剩菜,今日如此難得的機會,怎麼能不讓自己吃爽快呢。
陳一凡看着眼前這個字兒,以往的矜持呢?
斯文呢?
說好的淑女,你這有點可怕啊,一個女子,一旦放開來,那不是恐怖能形容的。
粗魯二字,在她身上,顯得過分,是爽快得可愛,這個紫兒,陳一凡搖搖頭。
紫兒吃菜吃得很開心,很爽快,好久沒有今天這般爽快。
終于吃飽了,紫兒坐在椅子上,舒服喝下一口茶水,滿意打了一個嗝:“嗝。
”
打嗝聲很好聽,真的,陳一凡沒有騙人,紫兒發現自己做了十分失禮的事情,趕緊低頭,雙手捂住嘴巴,嗚嗚不放開。
陳一凡聽了半天,都不知道她在說什麼,問道:“你想要說什麼?
我聽不懂你到底在說啥咧。
”
“嗚嗚嗚嗚嗚。
”
“你說什麼?
”陳一凡靠近一點,還是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紫兒覺得惱怒了,放開手,大聲道:“我不是故意的。
”
打嗝,對于女子而言,是一件失禮的事情,特别是這個時候的女子,封建迷信,認為打嗝的女人,不是一個淑女。
隻有粗魯,無禮,沒有教養的女人,才會在男人面前打嗝,紫兒那個傷心,都要流出眼淚了,她不是故意的。
可飯氣上來,怎麼也攔不住,手足無措,她淚水啪嗒啪嗒落下,陳一凡一看,我去,就是一個嗝而已,有必要哭了嗎?
趕緊擦拭她的淚水,溫柔勸慰:“好了,不哭,不就是打嗝嗎,不值得哭泣。
”
紫兒的淚水還是無法止住,嘩啦啦落下,陳一凡擦得手忙腳亂,好端端的怎麼哭了呢。
“乖,聽話,不哭,不哭,姑爺都沒笑你,你哭什麼呢?
”陳一凡擦拭那如雨下的淚水,捏着她的臉蛋:“行了,不哭了。
”
聲音變大,紫兒被吓住了,趕緊不哭,委屈看着陳一凡,陳一凡看到有效了,這個小妮子,不給她一點顔色瞧瞧,還真不知道誰才是少爺了。
“好了,這事情,就你我知道,不說出去不就沒人知道你打嗝了,你也真是的,有什麼好哭的呢?
”
紫兒瞄了陳一凡一眼,小手擦拭淚水,委屈道:“奴婢是怕你嫌棄人家。
”
“這種話以後可不能亂說,你啊,是姑爺最可愛的丫鬟,知道了嗎?
以後不要動不動就哭。
”陳一凡晃動手臂:“累死我了,你這個丫頭,還真是可愛。
”
紫兒逐漸止住哭泣,抹去淚水,雙眼通紅,低頭羞澀道:“奴婢又不是故意的,而且,哭泣又不是我想要哭的,它自己突然就來了,我有什麼辦法。
”
哭泣還有理了,還自己來了,陳一凡手指在她腦袋輕輕敲了一下:“你當你家姑爺傻啊,自己來了,你是不是看多了書生故事。
”
“哪有,奴婢才不看那些書呢,這話是二小姐和奴婢說的,奴婢記住了,所以就……。
”
原來這句話,是朱珠這個小姨子在看書生故事的時候,心有所感,念了出來,不經意間,被這個丫頭給聽到了,然後記在心裡。
書生故事,乃是大梁最近風靡的一種故事,俗話說就是小說,專門寫一些情情愛愛的故事,大受大家閨秀喜愛,幾乎上每人人手一本。
小姨子朱珠當然也不例外了,一本不夠,家裡堆了十來本,忠實的正版粉絲,從來不買盜版。
“以後少看那種書,不營養。
”陳一凡再次敲打她的頭顱,痛的紫兒連連後退:“姑爺,營養是什麼意思?
”
“營養啊,就是……就是……。
”陳一凡找不到合适的話來解釋這句話,想了很久,還是找不到:“總之你以後少看,知道了嗎?
”
紫兒若有所思點點頭:“知道了,姑爺。
”
“姑爺,奴婢還有一個問題,一直想要問姑爺您。
”紫兒顯得拘束,不敢直面陳一凡。
“說。
”
“書上不是說君子遠庖廚嗎?
為什麼姑爺你卻喜歡做菜呢?
”
“那句話誰告訴你的?
”陳一凡偷笑道。
“小姐說的,她說以後少讓姑爺進入廚房,那地方,他一個大男人,進進出出的,成何體統。
”紫兒三言兩語出賣了朱真。
陳一凡納悶了,我做菜怎麼了,得罪你不成,還有不是吃貨一直讓他做,怎麼到了她的口中,成為了丢臉的事情,這女人啊,還真是難搞。
“紫兒啊,姑爺告訴你一句話啊,你可要認真聽,想要捉住男人的心,就必須捉住他的胃,聽懂了嗎?
”
紫兒眨動大眼睛,好奇問:“姑爺,這話是誰說的?
”
“你家姑爺說的,這可是至理名言,你可要記在心裡,不能忘了知道嗎?
”陳一凡捏着她的鼻子,認真教育。
“哦。
”紫兒似懂非懂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