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是熱鬧的,而小巷,是寂靜,同時也是危險的。
陳一凡悠哉進入小巷,依靠牆邊,身子貼近,手中不知道何時,亮出來一把匕首,眼神中的笑意收斂,變成了冷冰冰的殺意。
氣息收斂到極點,他屏住呼吸,等候着,等候着,忽然,亮光閃爍,寒光淩冽,匕首如雷電一般切割開空氣,鮮紅色濺飛,還未落地,陳一凡轉身,匕首輕輕掠過另一個人的喉嚨,冷意襲上心頭。
另外兩個人,趁機退後兩步,拔出武器,警惕陳一凡,陳一凡閃開,兩道身子倒地,鮮皿染紅地面,死得非常憋屈。
陳一凡把匕首放在後面,另一隻手撫摸下巴,審視眼前的兩個黑衣人,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嘻嘻,想不到我陳一凡也有這個待遇,可以碰到傳聞中的刺殺,隻是不知道你們是誰派來的人?
”
兩名黑衣人沒有說話,對視一眼,眼中盡是驚恐,震驚,此人動手快速,他們來不及反應,死了兩名同伴,一切都在電光火石間,若不是他們站在身後,很可能死的就是他們兩個。
“不打算說話嗎?
有意思,以我多年的眼光看,你們肯定是死士,而且不是一般的死士,隻是我不知道,我到底招惹誰了,會讓你們如此不惜代價殺我。
”
誰要殺自己?
這個念頭一起來,陳一凡找不到正主,自己似乎并沒有得罪人,想要殺自己的人,也唯有那個章張,隻是如果是他的話,不可能會派這些人來。
“還是不說嗎?
你們嘴真硬,隻可惜了,你們要死了。
”
既然你們不說話,那我也沒有興趣和你們廢話,陳一凡率先動手,身子躍進兩人中間,匕首晃過其中一個黑衣人的脖子,早有準備的黑衣人,手中刀刺向陳一凡的腹部,打算同歸于盡。
心思之狠辣,讓陳一凡退卻,扭動腳步,躲避開奪命一擊,掌心一推,那名黑衣人撞擊牆壁,發出一聲悶哼,另一名黑衣人,趁機攻擊陳一凡。
“你中計了。
”
陳一凡腳穩住身軀,手中匕首飛出去,在那個黑衣驚恐的目光中,插入他的心髒,身子飛了出去,撞擊牆壁上,倒地死去。
另外一名黑衣人,見到同伴死光了,想也不想,撒腿就跑,陳一凡搖搖頭,踢起腳下的刀,直扔出去,一聲嗚呼,黑衣人死去。
自此,四個黑衣人全部死去,陳一凡拔出那把匕首,還不忘在他們身上擦拭,紅色散去,露出原來的模樣,銀光閃爍,寒光奪目。
“好端端的為何要來送死呢?
我真的不想殺人。
”陳一凡撇撇嘴,轉身離開這個小巷,而在他離開後不久,官府的人來了,查看一下,帶走這些屍體,之後的事情,不了了之。
而陳一凡,則是繼續走動在街道上,欣賞美麗的街道,感受人文風采。
有了錢,有了底氣,有了自保實力,開始欣賞生活,陳一凡抱着手,悠哉悠哉走着,好不惬意。
看着身邊走過去的美女,淡淡的妝容,給人一種驚豔,每一個走過身邊的美女,都能讓他眼前一亮,文靜中帶着美麗,純淨如水,沒有被污染過,這樣的美女,才是賞心悅目。
在這裡,沒有整容,沒有恐怖的化妝術,更沒有傳聞中修圖,純天然的美女,看到了,要是美麗的女子,忍不住多看兩眼,做出豬哥模樣,看過之後,就忘了。
咳咳,用陳一凡的名言說:我是在欣賞,而不是看。
街道上,男人的數量遠遠多于女人的數量,不知道那條規定,女人要在閨房帶着,有事沒事都不要出去,害的街道上少了許多美女。
尚未出閣的美女,除了少數幾天時間,是不能出來露面的,而成親之後,少了很多約束,但是能不出來,就不出來。
看多了,覺得厭了,累了,陳一凡找到一個路邊攤,剛剛坐下來,背後傳來一道殺人般的聲音:“是你,小子,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終于讓本少爺找到你了。
”
聲音充滿憤怒,殺意,陳一凡回頭一看,咦,這個人好熟悉啊,再看一眼,這個人不就是那個章張,他怎麼會在這裡?
還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這都能碰到。
陳一凡也是醉了。
“小子,今日我看還有誰能幫你,本少爺那天的帳,今日給你好好算算。
”章張滿臉憤怒盯着陳一凡,這個小子,讓自己一再吃癟,兩天前,自己準備好一切,等候在外面,準備好好教訓這個小子,結果呢?
這個小子沒來,沒錯,沒來。
害的自己和父親幾個人等候了整整一個晚上,喝着西北風,喂着蚊蟲,那種感覺,無法忘懷。
自那之後,父親章可言再也不管這件事情了,絕望了,要想找麻煩,自己去找。
章張郁悶不已,心情不爽,就到這裡吃一頓,緩解内心的憤怒,沒想到,竟然被他碰到了陳一凡,這個害的自己被洛都士子恥笑的對象,能不憤怒嗎?
“章兄啊,好久不見,你最近過得還好嗎?
”
看着這張笑臉,章張内心氣不到一處來,這個笑容,就是這個可惡的笑容,啊啊啊啊。
揮拳,拳落空,踢腿,空了,我撞死你,還是空了。
陳一凡站在一邊,微笑對着他擺手:“章兄啊,既然碰到了,說明我們有緣分,打打殺殺可不好,你是朝廷命官的兒子,注意形象。
”
“小子,給我閉嘴。
”章張憤怒揮拳,一拳,兩拳,全部落空,不要說揍陳一凡了,連他的衣服都碰不到,而自己呢,累得像頭牛。
“是不是很累,累就對了,住手吧,咱們難得相遇,緣份滿滿,打架是不對的。
”
聽着陳一凡的話語,比殺了他還要難受,章張憤怒之下,重拳出擊,能用的招數全部用出來,結果呢,陳一凡到了另一邊,微笑看着自己。
那一副不屑的模樣,讓他更加生氣。
“我要殺了你。
”
“砰。
”
陳一凡擠眼,好痛啊,做什麼想不開呢,撞牆,還是用頭去撞,難道他腦袋進水了?
“我……。
”
頭顱上流下來熱流,躺過臉頰,皿腥味飄起,章張凝眼一看,皿,皿,我流皿了。
鮮皿滴落地面,染紅了一片地方,攤位的老闆吓得趕緊收拾東西,錢也不要,迅速離開,陳一凡搖搖頭:“你說你為何想不開,撞牆是解決不了問題,大家都是成年人,不要想不開,你想想你的家人,他們要是知道了,得多傷心啊。
”
我傷心你妹,我是會自殺的人嗎?
本少爺……。
痛苦襲上心頭,章張無法冷靜了,他要報複,可是自己不是陳一凡的對手,該怎麼辦呢?
低頭瞬間,他看到了一隊人馬出現,立刻揮手。
“這邊,這邊,來人啊,救命啊。
”
遠處的官兵看來這邊,看到了章張痛苦捂着頭顱,鮮皿嘩啦啦滴落,十分凄慘,其中一個人認出來章張,心中驚呼,那不是章大人的兒子嗎?
怎麼這麼慘。
一行人趕過來,帶頭的官兵嚴肅詢問陳一凡:“給我捉起來,我倒要看看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在天子腳下行兇。
”
身後的官兵團團圍住陳一凡,态度明顯,陳一凡舉起手,微笑道:“你們真的要捉我?
”
那名帶頭的官兵,冷冷呼出一口氣:“廢話,難道捉這位公子嗎?
本大人一看這位公子,便知道他是守法的百姓,怎麼會動手打人。
”
“反而是你,動手打人,本是一罪,反抗搜查,又是一罪,兩罪并罰,後果嚴重,你小子,恐怕這輩子都不用出來了。
”
“哼,小子,求本公子啊,你要是跪下來,本公子就讓他們放過你,如何?
”章張有了幫手,頓時宛如勝利者一樣,居高臨下看着陳一凡。
“他們都是我父親的人,你小子要是敢反抗,哼。
”
那些官兵微笑不語,默認是最好的态度,他們是官兵,可他們從來都不是站在真理這邊。
“哦?
”陳一凡笑容更甚:“你們該不會要徇私枉法吧?
”
“徇私枉法,小子,本公子告訴你,在這裡,我就是老大。
”章張指着自己,不可一世道。
“唉,有的人啊,死到臨頭都不知道,真可憐,真可悲。
”陳一凡慢悠悠掏出一枚令牌,放在幾名官兵面前搖晃。
“恩?
這是?
”幾名準備動手的官兵一看,我去,這……不是……不是……,怎麼會是這個,我都做了什麼,得罪了這位爺,我們……。
想起那個地方的恐怖,他們頓時變色,前面那個帶頭官兵,更是汗水淋漓,毛骨悚然,驚恐看着陳一凡:“那個……大人,小的……不知道是你大駕光臨,還望恕罪。
”
“你們幾個愣着幹嘛,還不快點捉住這位襲擊大人的犯人。
”
身後幾名官兵愣了一下,迅速做出反應,團團圍住章張,緝拿歸案。
“你們……你們……不能捉我,我爹是章可言,我爹是章可言。
”
看着章張被帶走,帶頭的士兵抹去額頭上的汗水,谄媚看着陳一凡,搓手道:“大人,你看……。
”
“滾吧。
”
“是,大人。
”一行人迅速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誰也不敢多做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