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之後。
陣營煥然一新,士兵們一改之前的慵懶,疲憊,精神奕奕,孔武有力,舞動長矛,揮動武器,那個叫威武,長槍耍動,如百花争豔,吐豔芬芳,刹那妖豔。
時而傳來陣陣的“喝喝”聲,聲音如洪鐘大呂,震徹雲霄,幾百米外的樹林,落下幾塊樹葉,是被風吹下來的,還是被威武之音給震落。
軍營帳篷内,蒙浩哀怨望着陳一凡,扭捏的模樣,時不時嘟起嘴,雙手如小媳婦一樣捉住陳一凡的手臂搖來搖去,那個畫面,不可想象。
陳一凡厭煩瞪了他一眼,拍開他的手,責備道:“你能不能放開你的手,你這樣子怪惡心的。
”
不但自己被惡心到了,外面的士兵,凡是進入過裡面的,無不被惡心到,至今還在茅廁裡面吐着呢的。
蒙浩可不管,死活不放開,像是委屈的小媳婦,不停搖擺:“我不管,這一次無論如何我都要跟着你去去靈州城看看,來到這邊有些年頭,我還沒有去過靈州城呢?
”
“你不用和我說大道理,我是去定了,要是我去不了,你也别想走。
”
拉住陳一凡,不讓他離開,他是吃定陳一凡,你不帶我去,你也别想回去,大不了我們兩敗俱傷。
陳一凡用力拿開他的手,認真勸慰:“你是大将軍,懂嗎?
大将軍不待在軍營中,和我跑去靈州,這算是哪門子事情?
我告訴,想都不要想,我是絕對不會帶你去的。
”
沒了蒙浩的陣營,亂成什麼樣子,陳一凡無法想象,而且這個人,也不是好伺候的主兒,去了靈州,麻煩的人不就是自己嗎?
他可不想帶着這顆定時炸彈出去,分分鐘會爆炸,一不小心傷害到自己,那時候,哭爹喊娘都沒用。
“我不管,我不能去,你别想去,臨近年關,你想要抛下我一個人在軍營中吃饅頭,我才不要,我跟定你了,靈州城我是去定了。
”
他還真不信了,他不能去靈州城,開哪門子玩笑。
他要離開軍營,誰敢阻攔他,不想活了是嗎?
“你可是大将軍。
”
“我不管。
”
“你離開了,他們怎麼辦?
”
“還能咋辦,涼拌呗。
”
“……。
”
半個時辰之後,兩人輕馬出發,蒙浩帶着一個小小的包袱,開心從軍營中出來,再三吩咐手下們一定要努力訓練,不能偷懶,否則,他回來之後,誰都沒有好果子吃。
手下們紛紛點頭,含着熱淚,歡送他們離開,望着兩匹馬離開他們等人的視線,幾人回頭望了一眼,擺擺手,各自回去做各自的事情,訓練的訓練,休息的休息,騎馬的騎馬。
至于陳一凡,無奈看着身邊的蒙浩,這個無賴,糾纏自己差不多半個時辰,不答應他,還真無法走出軍營,沒有辦法之下,陳一凡隻能妥協。
就有了剛才那一幕,蒙浩開心看着周圍,野草幾株,野花尚未綻放,肅殺的寒冬,呼嘯的北風,吹刮行人的臉頰,紅撲撲的肌膚,寒風凜冽之下,顯得蒼白。
吐着熱氣,兩人身邊逐漸出現很多人,百姓,商人,老人,小孩等等,開開心心去辦年貨,到了年關,許多人都開始準備,購買這一年最為豐盛的一頓。
過年,是這個時代的人最為開心一天,為了迎接這一天的到來,幾乎上很多人都會花很多銀子,甚至把這一年賺來的銀子全部花出去,不覺得絲毫心痛。
開心,洋溢在臉上,凝望蒙浩那張小孩般的笑臉,陳一凡微笑說道:“有這麼開心嗎?
”
“恩。
”蒙浩笑得見牙不見眼:“你不知道,這些年,我都是一個人在軍營之中,孤獨無聊,過着那種非人的生活,過年,對于其他人而言是開心,快樂的,可對于我而言,是一種折磨。
”
“每一次看到其他人開開心心,心中有說不出的悲傷,似乎别人都有家,而自己有家,卻歸不得。
”
落寞,悲傷,孤獨,是軍人的前半生。
陳一凡低頭尋思,軍人,沒有過年可言,開心?
他們隻有傷心,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下一刻會不會死去。
“那你今年可以回家啊?
靈州不是沒戰事嗎?
”
蒙浩歎息一聲,道:“我也想,可我的家,早在幾年前已經沒了,父母離去,我也不想再回去那個傷心地方,還不如陪你一起在靈州度過一個美好的年。
”
“你也有傷心的事情?
”
“滾。
”蒙浩艱難冒出這一個字。
傷心事情,誰沒有,否則他也不會不回家啦,這些年,他的官職雖然不是很高,可也算是當官了,榮歸故裡,富貴還鄉,是一件十分光榮的事情。
不是因為傷心,他也不至于如此傷心,當年的事情,不說也罷。
擺擺手,蒙浩看着前面出現眼前的城鎮,城牆堆得很高,粗略看,大概有十來米高,厚重的城牆,堆積不少鮮皿,下面已經變成漆黑色。
鮮皿浸潤多年,歲月沖刷,終究成為這種顔色,往上看,顔色逐漸變得清新,依稀可以看到幾道皿紅色的痕迹,武器破壞的痕迹。
再上面,便是一望無際的天空,晴朗的天空下,微風吹拂,伸手可以感覺到這股風很冷,很凜冽。
擡頭看前面的城門,出入的人很多,守候着幾名官兵,仔細把關所有入城的人,對于出城的,沒怎麼在意,最近的靈州城,比之前甯靜許多。
該發生的事情全部發生了,他們也逐漸放松警惕,将近年關,城内很多官兵都開始了巡邏,這是衙門規定了,這些天,最為容易出事,所以,一定要把關好所有,不能出現特大案件。
陳一凡兩人進入,沒有遇到阻礙,也沒有遇到傳說中的狗眼看人低,官兵看到陳一凡,立刻嬉皮笑臉,高興歡迎,哪敢有半句怨言,勒索,那更是不敢做。
現在,靈州城内誰不知道陳一凡的大名,破案超快,捕捉兇手也不需要幾天,傳說中的那個連環殺人案錢帛也在不久前被判處死刑,靈州徹底安甯。
另外,靈州城内還流傳一句話:不能得罪陳一凡。
仔細想想,不難發現,所有和陳一凡作對的人,似乎不是死,便是活得很艱難,唯一一個活得好好的,便是那個離開了靈州城的李東耳。
不知道他現在如何?
“陳公子,你可回來了,這些天你都去哪裡了?
想死奴家了。
”
“陳公子,不是說好三天之後來找奴家的嗎?
你看這都過去幾天啦?
”
“公子,人家好想要你啊……啊啊。
”
路過勾欄,姑娘們紛紛搖手,薄薄的輕紗,紅的,綠的,白的,粉紅的,散發出各種迷人的香氣,對着陳一凡搖手,隻需要陳一凡點頭,立刻便能成為她們閨房中的相好,還是不要錢的那種。
看得蒙浩很想要直接脫褲子直接上,這樣的便宜不占,真的不是男人了。
很顯然,他看低了陳一凡,陳一凡視而不見,很高傲走過去,讓蒙浩十分無語。
走了很遠,蒙浩十分不解:“陳一凡,為何你不答應她們?
那可都是免費的午餐啊。
”
“……。
”
“你這麼饑渴,怎麼自己不上。
”陳一凡回了一句,繼續往前走。
蒙浩站在那裡,腦子短路了,是啊,我饑渴,為何我不上去,我上去了,不就可以……嘻嘻。
“喂,你等等我。
”
擡頭,陳一凡已經走遠了,蒙浩顧不上什麼,趕緊跟上去,期間他們又碰到了幾波老熟人,無非是客棧老闆,攤位的大娘,看到陳一凡,像是看到自己的兒子一樣。
不,是自己的父親,那個殷勤,讓蒙浩十分羨慕,心中不禁想:陳一凡這個家夥到底在靈州做了什麼,為何他們都趨之若鹜呢?
百姓瘋狂的程度,他都以為陳一凡是皇帝微服私訪呢?
“陳一凡,你名聲很大嘛。
”說不羨慕,那是假的,你看看,到處都是免費的午餐,感情陳一凡在靈州城吃喝是不用花錢的。
那日子過得得有多滋潤啦,怪不得這個陳一凡一直想要回來靈州城,換做是他,天天都待在靈州城,不出去了他。
“一般般,他們給臉而已。
”陳一凡十分謙虛回答。
可在蒙浩眼中,這是赤果果的裝逼,我知道你厲害,可你就不能謙虛一點嗎?
走過了元月樓,蒙浩走不動了,口水流到下巴去了,色眯眯的雙眼,直勾勾看着不斷抛媚眼的妹子,左邊一個最好看,不,右邊那個臀部最大,哇塞,中間那個,折壽十年我也願意。
“公子,要來玩嗎?
”
“公子,春宵一刻值千金,不如我們兩一起欣賞良辰美景可否?
”
“公子,奴家嘴上功夫了得,保證讓公子欲仙欲死。
”
“公子,奴家雙腿……。
”
鮮豔的嘴唇,大大的長腿,翹起來的臀部,洶湧澎湃的兇部,讓蒙浩無法自拔,雙眼通紅,手指已經忍不住握緊,腳開始往前邁。
不行了,我快要不行了。
春天來了,我的春天要來了。
嗷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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