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商量之後,決定去找陳一凡。
衙門大廳,兩人看到了陳一凡,揮揮手,讓身邊的人下去,兩人微笑看着陳一凡,一步步靠近過去,陳一凡被他們兩個的眼神給吓到了。
這兩個人腦子沒有毛病吧?
用那個眼神看着我幹嘛?
不等他們開口,陳一凡先舉起手,堵住他們的口,聲明道:“我不是那種人,你們不要想多了。
”
兩人臉色黑下來,你是不是那種人關我們毛事,我們像那種人人嗎?
司徒風郁悶看着陳一凡,這個人,怎麼看都很讨厭,擺手不客氣道;“陳一凡,你這哪跟哪啊,我告訴你們,我們找你有正事,不是和你瞎掰掰。
”
“别扯有的沒的,什麼那種人不那種人,我劉具可是男子漢大丈夫,怎麼會是那種人,陳一凡,我告訴你,要是我聽到一絲胡話,我可不會給你面子。
”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啊,何必動刀子呢?
陳一凡趕緊壓下他的武器,微笑道:“啊哈哈,這不是看見二位表情過于嚴肅,才說個笑話緩和緩和氣氛。
”
緊接着神色一正:“兩位找陳某有何事?
”
回到正題,司徒風把鄧員外的事情說了一遍,包括他們的想法,推斷,一一說出來,沒有隐瞞,兩個人說完之後,安靜注視着陳一凡。
陳一凡來回走動,步伐緩慢,轉而回頭:“此事确實?
”
“那肯定得真實,我們兩個至于拿這種事情騙你嗎?
鄧員外今天死的,我們去到現場看了,一刀緻命,正是那個人下的手。
”
劉具上前一步,狠狠道:“那個混蛋,我們追了好久,都沒有捉到手,這不是尋求你幫助嗎?
誰不知道你陳一凡最有辦法,捉個小毛賊對你來說,不是最為簡單不過。
”
“陳兄,說實話,我也覺得你出手,肯定可以搞定他。
”司徒風添一把火。
一人說話,一人煽風點火,兩人打定主意,肯定要讓陳一凡動手,他們很想要看看陳一凡能不能捉住他。
二人的心思,陳一凡瞄了一眼,哪還能不明白,可是明白歸明白,這件事情牽涉很多東西,幾件案件串聯起來,像是一張網。
密密麻麻,複雜多變,中心點,自然是那個人,捉住那個人,一切都明了。
“你們能找得他嗎?
”
劉具和司徒風對視一眼,龇牙微笑點頭:“這個必須行的,陳一凡,我們擔心的不是找不到他,而是捉不住他,這個人,可狡猾了,一般人可沒有辦法捉住他。
”
“即使我和司徒風聯手,布置天羅地網,都不一定能奏效。
”
兩人對自己的實力很自信,可是還是不能捉住那個人,這一點,他們不怕承認。
“按照你們這麼說,他很厲害嗎?
”
司徒風搖頭苦澀回答:“不是,隻是他很善于逃跑與僞裝,我們每一次都快要捉住他,可每一次都失敗了,連續幾次之後,我們放棄了。
”
“這不是看陳兄夠厲害嗎?
幫我們捉住他,讓我好好收拾他。
”劉具滿肚子火氣說道。
那個人,讓他很生氣,捉不到他,是他這輩子的恥辱。
同樣的也有司徒風。
“額?
不用這麼嚴重吧?
捉個人而已,有必要這麼認真嗎?
”陳一凡不解了,一個人,實力一般,逃跑能力厲害了點,你們兩個人聯手都不能捉住他,是不是逗我玩呢?
劉具善戰,司徒風善于偵查,捕捉,兩人聯手,都無法捉住那個人,是不是真的如此厲害?
“陳兄到時候自然知道我們的難受。
”兩人異口同聲回答。
陳一凡擺擺手,歪着頭說道:“那好吧,你們找到他之後,告訴我位置,我再慢慢會會他。
”
“行。
”
“一言為定。
”
兩人拱手離開,陳一凡轉而陰沉着臉,獨自唠叨:“殺手?
鄧機鄧員外?
紫月姑娘?
這幾起案件都是他所做的?
”
“那他們又在其中扮演什麼角色,是殺手?
還是雇主?
”
“如果是雇主,豈不是他們也會被殺死?
”
想到這裡,陳一凡臉色大變,來不及多想,趕緊出門,揮揮手:“我們走。
”
帶上幾個人,陳一凡匆忙離開衙門,朝着某一個方向出發,浩蕩的幾人,來到了一處府邸門口,牌匾上面挂着“龐府”兩個正楷大字。
門口有兩個護衛守護着,看到陳一凡,伸手出來攔着,面色嚴肅道:“什麼人?
”
“通知你們老爺,衙門陳一凡來看他。
”
“是。
”兩個護衛不敢多怠慢,趕緊進去禀報,不一會兒,護衛出來,帶着一個管家,管家滿臉嬉笑:“陳大人光臨,為何不早說,下人不識禮數,還請陳大人見諒。
”
轉身對兩名護衛狠狠道:“你們不長眼睛嗎?
不認識陳大人是不是?
下次給我長點眼睛。
”
“是,是。
”護衛連連應是。
“行了,别說廢話,我有事找你們家老爺。
”
管家表情僵硬一下,迅速恢複正常,帶着陳一凡進入裡面,坐在大廳上,下人端來茶水,陳一凡喝上一口,一個人走了進來。
身穿一身绫羅綢緞,腳穿一對黑色鞋子,滿臉微笑,老淚縱橫道:“陳大人大駕光臨,老朽多有怠慢,還請見諒。
”
“龐家主是吧?
”
龐士龍點頭拱手:“正是龐某,不知道陳大人有何貴幹?
”
“有何貴幹談不上,隻是很久沒有來探望探望龐老爺,這不是想念您了嗎?
特意前來拜訪拜訪。
”
“啊哈,那是老朽的福分。
”龐士龍臉笑心不笑,客氣說着虛話。
陳一凡壓壓手,龐士龍坐在上面,微笑看着陳一凡,陳一凡道:“不知道龐老爺最近還好嗎?
”
龐士龍冷靜說着:“還是以前那樣,該吃吃,該喝喝,睡得倒是很安穩,不過,不如陳大人這般惬意。
”
這個人到底來做什麼?
難道是事情敗露了?
不可能,百子虛他敢這麼做,會是誰呢?
“哦,是嗎?
”陳一凡眉頭一挑,端起茶杯,細細抿一口,緩緩說着:“龐老爺最近活得很滋潤,陳某可沒有龐老爺說的那麼惬意,最近衙門事情很多,今天早上才發生了一件命案,唉。
”
命案?
早上?
誰死了?
龐士龍眯着眼睛,凝望陳一凡:“呵呵,陳大人,不知道是哪位死了?
讓陳大人如此煩惱。
”
心中猜測着是誰?
他不會無緣無故說出來,肯定有情況。
“不是重要的人物,就是不遠處的鄧機鄧員外死了,死在家裡,好像是被人殺死的,一個殺手,不知道龐老爺可否聽說?
”
龐士龍臉色頓時變了,煞白,無皿,手開始劇烈顫抖,汗流浃背。
鄧機死了,鄧員外他怎麼死了?
不可能,他死了的話,那自己豈不是要完蛋了?
“陳大人所言确真?
”
陳一凡緩緩放下茶杯,不鹹不淡說道:“是真是假,陳某至于來欺騙龐老爺嗎?
陳某不是聽說胖老爺素來和鄧員外相熟,前來詢問一下,鄧員外最近可否得罪過人?
”
龐士龍心中全部被鄧機死亡的消息給占據了,哪有心思想其他的事情,腦海中一片空白,渾渾噩噩。
“這個不曾聽說。
”
鄧機死了,今天死的,那他下一個目标豈不是我?
想到這裡,龐士龍臉色更白,白如雪,汗如雨下。
劇烈的顫抖,使得椅子都無法穩住,陳一凡淡淡看着他,這下子知道慘了吧?
讓你裝逼,看你還冷不冷靜得下來。
鄧機死的消息,沒有多少人知道,龐士龍沒有收到消息,陳一凡可是第一時間前來告訴他,就是想要從他這裡得到一些消息。
看來他和鄧員外肯定有情況,而且不簡單。
“龐老爺,你生病了嗎?
要幫你叫大夫嗎?
”陳一凡準備喊聲。
龐士龍回神,立刻開口:“不用,不用,謝過陳大人,不知道陳大人除了這件事情,還有其他事情要說嘛?
”
我很慌張,沒有時間陪你說話。
陳一凡搖頭說道:“沒有,龐老爺就沒有想要和我說的話嗎?
哪怕是一句話也好。
”
“沒有,沒有。
”龐士龍覺得這麼說不尊敬,改口道:“龐某家中有要事處理,陳大人要是沒什麼事情,不如?
”
攤開手,讓你走。
意思明了,陳一凡起身,不再打擾他,轉身,準備離開,似乎想起來什麼,停下來,冷冷說道:“龐老爺如果有什麼想要說的話,可以派人來衙門找陳某,陳某随時有空。
”
“陳大人慢走。
”
龐士龍目送陳一凡離開,心中已經被恐慌占據,害怕,畏懼,無法冷靜。
“鄧機死了,他怎麼會死了呢?
是他動的手,完蛋了,鄧機死了,下一個人肯定是我,怎麼辦?
”
“不行,我不能死,我要去找陳一凡。
”
走了一步,又覺得不行。
“不行,我不能去找他,要是他知道紫月姑娘是我派人去殺死的,那我龐家豈不是完蛋了,不行。
”
走了一步,又猶豫了。
“可是我不這麼做,我會死的?
”
一邊是死亡,另一邊比死更加難受。
家族衰退,還是自己死去?
他……選擇留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