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亮和泥土兄,以及季春秋心中,陳一凡那是站在頂峰中的存在,你看看人家,多麼彪悍,當着她們兩個面說出這種話,反正他們是不敢得了。
沒有人想要找死,可陳一凡就偏偏要作死,這才是他們最敬佩的地方。
“保重啊,兄弟。
”
疼痛持續了很久才散去,吃貨不給好臉色陳一凡看,冷哼道:“哼,這次就饒了你,還有下一次,可就沒那麼幸運。
”
木清附和道:“話不可亂說,說多了,會惹禍的。
”
陳一凡連連點頭,哪敢不承認,我勒個去,你們下手太狠了,當我不是人來捏,敢怒不敢言,陳一凡隻能默默承受。
期間,靈州士子們可謂是詩詞盡出,每一首都是那麼經典,讓人找不出錯誤來了,當然了,這些是偷用先賢的作品,甚是可恥。
能夠自己寫出來的,寥寥幾人,而寫得比較好的,少之又少,一隻手可以數的過來,百子虛那是肯定不虛的,站在前面,鶴立雞群。
高聲道:“在下這裡也有一首詞,獻給我們美麗大方的紫月姑娘。
”
“楊柳回塘,鴛鴦别浦。
綠萍漲斷蓮舟路。
斷無峰蝶慕幽香,紅衣脫盡芳心苦。
返照迎潮,行雲帶雨。
依依似與騷人語。
當年不肯嫁春風,無端卻被秋風誤。
”
“詞名為芳心苦,還請紫月姑娘評價評價。
”
信心十足,百子虛心想,你們都被我吓到了吧,在下雖然不才,可詩詞歌賦還是杠杠的。
紫月姑娘愣了一下,多看一眼百子虛,笑道:“百公子不愧為靈州第一才子,詩詞歌賦,無不精通,芳心苦,芳心最苦,無奈沒人受,全詞圍繞着吃糖,水渠,浮萍等等,描寫出結一顆芳心苦澀,至今最好之詞。
”
今日最好,那便說明了,她很喜歡這首詞,芳心苦,何曾不是說她自己,芳心最苦,無奈身為勾欄中人,雖說賣藝不賣身,可世人眼光如何看待自己,幸福生活又在何處?
不曾得知。
如今美貌還在,尚能當個花魁,幾年之後呢,她不知道如何?
遇到一個意中人,是很困難的,遇到一個願意和自己同甘共苦的意中人,更是稀罕,她不祈求自己未來的丈夫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隻希望可以過上安穩的生活。
神色黯淡,戮中心事,不免少了幾分笑容。
其餘士子紛紛低頭,這首詞的美妙,他們豈會看不出來,百子虛就是百子虛,不是他們能夠匹敵的存在。
百子虛身邊的侍女,十分高傲鄙視吃貨他們,挺兇露腰,神态無比自豪,仿佛在說,看到了吧,這就是我家少爺,現在知道後悔了吧,沒眼光的蠢貨。
吃貨雖說不在意,可也不是這樣的女人能夠嘲諷的,對着陳一凡道:“陳一凡,你上去,給我搞死他們。
”
“額?
”
陳一凡裝作聽不到,低頭吃東西,吃貨肯定不能夠就此了事,用力推動他,催促道:“你趕緊的,不能被他們看低我們。
”
其他人,吃貨是知道的,不能指望,季春秋這個老小子雖然不錯,可吟詩作對,不是他的強項,就算出去了,也是被人羞辱的存在。
木清好奇看着陳一凡,詫異道:“你會作詩?
”
“不會。
”陳一凡立刻拒絕,連忙擺手:“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會作詩,你們太看得起我了。
”
“哦。
”木清臉色拉下來,是啊,他怎麼可能會作詩呢,一個劊子手,殺人在行,吟詩作對,那純粹是笑話。
“一百兩。
”吃貨豎起一根手指。
陳一凡有些意動,可想想不值得,搖頭道:“不會,我真的不會,你找其他人吧。
”
其他幾個人紛紛搖頭,廢話,誰敢觸這位大小姐的黴頭,那純粹是在找死。
“二百兩,不能再多了。
”吃貨咬牙道。
二百兩,她十分肉痛,從來隻有她搶錢,沒有人敢搶她的錢,可這種時候,不得不出錢。
“你知道的,我很想幫你,可是真的不會……。
”
“三百兩,行不行,一句話。
”吃貨下最後的通牒,行不行,一句話。
“這……。
”
“五百兩。
”
直接翻了兩百兩,這讓陳一凡很被動,我是那種人嗎?
錢财對我而言,乃是身外之物,我視錢财如糞土。
“不行,就算……。
”吃貨還沒說完,陳一凡立刻握住吃貨的手,認真道:“成交。
”
人為财死鳥為食亡。
認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
五百兩銀子,我要了。
“成交。
”吃貨爽快答應下來。
百子虛睥睨衆生,靈州才子在自己眼中,不過是手下敗将罷了,不值得多慮。
紫月姑娘注定是我百子虛的,你們就垂涎着去吧。
往前一步,谄媚道:“紫月姑娘,我們……。
”
“等等。
”
聲音不算響亮,可在寂靜的氣氛中,惹得衆人矚目,陳一凡看着自己,我還沒有說話啊,怎麼有人比我還要早開口呢。
隻看到人群中一拿扇子的士子,搖着扇子,款步走來,無數百子虛,直面紫月姑娘,道:“在下尹非,見過紫月姑娘。
”
“尹非,莫非是他?
”
“尹非,靈州尹非,他怎麼上去了?
”
“難道是他?
”
議論聲紛紛,都在議論這個人的身份,尹非,靈州城隻有一個人叫做尹非,那就是号稱第二才子的尹非,以詩詞著名。
“尹非,你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紫月姑娘已經是我百子虛的人,你……。
”
“且慢,什麼叫做是你的人,紫月姑娘可是有言在先,選一名她喜歡的才子共度良宵,可紫月姑娘并沒有說那個人就是百兄你,請百兄不要自作主張。
”
“你……。
”百子虛氣得臉蛋都紅了,勝算在握的事情,忽然跑出來一個程咬金。
“紫月姑娘,在下也為紫月姑娘作了一首詩,聘聘袅袅十三餘,豆蔻梢頭二月初.春風十裡靈州路,卷上珠簾總不如。
”
“秋将去,冬要來,而春天将至,紫月姑娘你的美麗,讓在下深深迷戀,無法自拔。
”
這話說的很好,我喜歡你,不知道你給不給我機會,紫月姑娘難辦了,兩首詩詞都喜歡,不知道如何抉擇。
尹非的詩吧,很好,真的很好,應情應景,額,景雖有些胡扯,可也算是比較好的,而百子虛那首詞,她也非常喜歡,兩者之中,她不知道如何選擇。
“紫月姑娘,墨成規這廂有禮。
”俊逸男子溫和道。
“墨成規,你也出來鬧事?
”百子虛憤怒極了,一個尹非不要緊,你墨成規不是不屑于參加詩會嗎?
怎麼忍不住要出來了。
他都懷疑這兩個人是不是存心和自己作對,不然怎麼會那麼巧,一起出來。
“百兄可不要亂說,鬧事,在下不敢,不過這是詩會,大家都能作詩,為何百兄隻允許自己放火,不給百姓點燈呢?
”
“我……沒有。
”醬紫色的臉蛋,百子虛握緊拳頭,怒瞪墨成規。
“沒有就對啦,那百兄不介意我說說話吧?
”墨成規又問。
“你……。
”百子虛真的被氣瘋了,這些人都是怎麼回事,為何一定要和我過不去。
“墨公子,你怎麼來了。
”紫月姑娘神色迷蒙。
“在下聽聞詩會聚集了大量的青年才俊,更有靈州第一花魁紫月姑娘坐鎮,怎麼也要前來看看,沒想到還真的能看到紫月姑娘,看來這一次,不虛此行啊。
”
彬彬有禮,兩人禮貌很足,可外人怎麼看都像是兩口子在聊天,十分郁悶。
陳一凡坐下來,瞪大眼睛看着,手指朝着吃貨伸過去,不停搓動,意思呢,十分明顯。
吃貨白了陳一凡一眼,給了他五百兩銀子,沒好氣道:“給我好好搞定他們。
”
“保證完成任務。
”陳一凡堅定回答。
錢到手了,肯定要做事情啦,陳一凡整理一下,離開座位,走到三人中間,微笑道:“在下陳一凡,見過紫月姑娘,見過三位。
”
“尹非,見過陳兄。
”
“墨成規,見過陳兄。
”
“哼。
”這一聲不和諧的聲音,不用說就知道是說發出來的,陳一凡也打算搭理他,擡頭凝視紫月姑娘,張口就道:“紫月姑娘,你好美。
”
“……。
”
“噗。
”吃貨和木清差點要倒地了,這話怎麼聽着那麼别扭。
“紫月見過陳公子。
”紫月輕盈欠身,态度很好。
“幾位臉色不太好,要不要去看大夫?
”
“不用,不用,陳兄可是帶來了好詩詞?
讓在下開開眼界。
”墨成規咳嗽一聲,微笑道。
“是啊,陳兄,你不是叫嚣着要當靈州第一才子的嗎?
快點拿出的作品,讓在場的諸位瞧瞧。
”百子虛趁機大聲呼喊。
這一聲,可刺激了下面的士子,跟着高呼,戰鬥他們不行,可看戲,叫嚣,他們比誰都厲害。
“那多不好意思啊,這麼多人看着在下,在下有點怕怕。
”陳一凡嬌羞拍拍兇口,那模樣,很容易讓人反胃。
“……。
”
幾人擠出幾根黑線,你到底說不說啊,不說就下去,我們沒空和你廢話。
“咳咳,既然大家都等不及了,那在下就直說啦,這首詩是那邊的那位兄台告訴在下的,記住了,是那位兄台,不要認錯人了。
”
“生平不見詩人面,一見詩人丈八長。
不是詩人長丈八,如何放屁在高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