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人奇行啊,把一國公主弄來當通房小丫頭,還真是特别的想法!
”程咬金盯着秦風,眼裡泛着綠幽幽的藍光,流露出一副男人都懂得的表情。
程咬金這貨是個禽獸,十五歲就禍害了他的前夫人,地方縣令的女兒十四歲的孫氏,并且生下了程處默。
所以說,别看程處默老大老大的叫得親熱,他實際的年齡比秦風大了一大截。
當初他們一群武勳二代為争話事權,進行了一場決鬥,結果全部敗給了穿越前的秦風,古人很重視信義,羅通、李業诩、程處默、尉遲寶慶盡管不願,可也不得不認。
程處默身為老程家的長子,雖然并不是嫡長子,但是崔氏賢惠,将程處默視為自己的親兒子,同意将程家家業傳給長子程處默。
作為世家長子,負擔起家族的傳宗接代,現在又非亂世,報效國家也輪不到他一人。
依照習俗,程處默是不可能也不能夠上戰場的。
程處默心性好動,在長安無所事事也就惹是生非,後來秦風穿越後,把一夥人全部拉來當助手,這才有了從軍之路。
程處默是他們中最大的一個,這更能表明程咬金是一個狼人。
他将心比心,自以為秦風也如同他一樣禽獸,把大唐、突厥的公主都給辦理了,這心裡的羨慕妒恨恨呐是濤濤不絕!
懶得理會這個老禽獸的秦風,生怕他們深入這個話題,便帶領他們去了軍營。
夜半時分,四萬将士浩浩蕩蕩的開往了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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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咬金深知秦風練兵之能,對于他的決定,亦無二話,肅然點頭。
這一次,老程也是見識到了邊兵的近況,秦風出戰的命令下達,早已枕戈待旦的四萬将軍在短短的時間内便已經準備就緒,在秦風一聲令下,全軍鴉雀無聲,井然有序的離開了大營。
效率軍紀軍容,不能與以往同日而語。
“這?
”程咬金震撼的隻說了一個字就說不出話來,過了許久,方才感慨道:“邊兵疲弱,人所共知,大總管短短半年時間,讓邊兵脫胎換骨,這練兵之能,當真了不起。
老程佩服……”程咬金識進退、明大體,正規場合裡他還是很給秦風這個大總管的面子的。
也正因為明白程咬金的為人,李世民才派他擔當秦風的助手,最開始,惡趣味的李世民是想派秦瓊來當他兒子的下屬,以此成全龍父虎子的美名,可想想也就算了,于是退而居次,選擇了程咬金。
“哈哈!
”秦風自豪的笑道:“原來我不敢說,但今時今日我卻能說一句我兵可用。
”
這不是驕傲自大,而是對于自己成績的認可。
将近年的努力,并不是徒勞的,這些兵就是他的成績也是他自豪的根由。
程咬金此刻也方才察覺秦風說他沒有步兵之事,實是所言非虛,他麾下的兵卒每一個兵都能分到一匹軍馬,其中一部分騎兵奢侈的一人兩到三騎,想起秦風在坐鎮慶州、朔方時候的作為,還以為傳言誇張,如今方知傳言不虛。
短短半日,他竟驚歎連連。
豪華、奢侈的配置,讓程咬金羨慕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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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朔方大軍行軍趕路之際。
朔北草原北邊的兩個負責防守此道防線的兩個部落族長正聚在一起大吃大喝。
“來,我兄弟二人,敬趙先生一杯!
”阿史那先突、沾爾忽高舉起了酒盅,向趙德言敬着酒。
趙德言受颉利之命,剛剛從前線回來協助二人防守朔方。
此之二人是颉利的心腹,深知趙德言之能,颉利之器重,二人沒有如其他部落首領一樣不待見趙德言。
原本他們的任務是守在朔方邊界,以防唐軍入侵,誰知唐軍沒攻來,大後方的鐵勒各部在實力大增的夷男的帶領卻越演越烈。
鐵勒聯軍也是厲害,他們得知烏拉爾部落慘敗于突利之手後,組織兩萬精兵,由夷男兄弟二人親自率領,強攻颉利大營,雖說讓颉利打退了,可也讓他們攪成一團亂糟,第二天,又再繼續。
趙德言見夷男一而再再而三的入大營如無人之地,便使了詭計,夷男第三次攻營的之前,颉利大軍連夜撤離大營,設了無數的陷阱,等夷男率兵再次攻營的時候,一把大火把夷男好不容易組織起來的兵力燒了個幹淨,若非夷男之弟勇猛忠誠,夷男恐怕也要死在大火之中,不過夷男雖不死卻也身受重創,鐵勒各部群雄無首,暫時失去出兵的能力。
商量之後,認為夷男暫時無力進軍的颉利,命趙德言領大軍三萬協助阿史那先空、沾爾忽,自己則領主力部隊前往定襄,居中坐鎮,随時支援代州、朔方一線。
趙德言一行來到這裡沒多久,便得到了唐軍兵伐突厥的消息。
這大唐要打仗遠征,需要調集兵馬調集糧草,想要隐瞞是隐瞞不足的,突厥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得到了消息。
颉利上下也在做着迎戰的準備。
抵禦秦風這一路的兵卒以阿史那先突、沾爾忽與趙德言為主。
阿史那先突、沾爾忽的族部是突厥的老部落了,實力強勁,可秦風戰功彪柄,先後滅了實力與他們有過之而無及的阿史那沾罕與烏蒙,以及阿史那社爾、執失思力四萬聯軍,事關生死,他們自問自己比不過這幾人善于統兵,心裡頭是發怵和沒有底氣的,正面對決他們不怕,怕就怕漢人層出不窮的陰謀詭計,一想到烏蒙讓萬馬踩成肉泥的悲慘遭遇,以及阿史那社爾、執失思力失敗受擒拿經曆,兩人忍不住的發怵,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但趙德言不同,他是漢人,對于漢人的計謀很了解,有着天然的優勢,其次,趙德言同樣不是易與之輩,各種陰謀詭計那是信手拈來,特别在破突利一役表現極為出彩,在圍殺前不久與夷男對峙時也是可圈可點,最後連夷男這個心腹之患都差點讓他弄死。
趙德言長久以來的表現,阿史那先突、沾爾忽看在眼裡,非常認可他的能力。
所以,趙德言一到此地,兩人特地請趙德言到營帳大碗酒肉的侍候着,意圖借助他的計謀,迎戰可怕的殺人狂魔秦風。
他們兩人并不知趙德言此刻自己都有些發怵,難以克制。
除去硬碰硬的不算,趙德言不止一次的自問,如果自己與烏蒙、阿史那社爾易地而處,自己躲得過一劫嗎?
毫無疑問每一次的答案都是否定的,如果他率領的是漢軍部隊,憑借軍紀可以躲過阿史那社爾、執失思力的下場,可突厥人個性十足、自由散漫,他們心中根本沒有軍紀這個詞兒,管得太嚴隻會起反作用。
至于火牛陣,根本就是無解的殺招。
若問趙德言這輩子最忌憚的是哪類将軍?
同樣隻有一個答案……秦風這類人。
像李靖、李績用兵,他還可以從古籍中找到類似的用兵之法,也知道要先如何,再如何去防備。
可秦風這種将軍用兵行雲流水、無迹可尋的人,你根本不知道他想什麼,下一刻要做什麼。
這其中的道理風清揚傳授令狐沖獨孤九劍時,拿着一根棍子不動,讓令狐沖去破解,對方無招,你又怎麼去破?
阿史那先突、沾爾忽的用意,兩人固然還沒有道明。
卻瞞不過趙德言,兩人顧慮什麼、忌憚什麼他也明白一些。
趙德言忌憚秦風。
還不至于怕的不敢與戰,抱頭鼠竄,心中盤算着得失。
經過年餘的内亂,突厥個個部落的實力都有這極大的減弱。
阿史那先突、沾爾忽作為被颉利安排在朔北草原拱衛朔北草原,實力自然不俗。
他們兩個部落加起來原本有可戰之兵有九萬,但現在兩個部落加起來卻勉強湊出四萬出頭,折損了一半有餘。
可見突厥内亂對他們造成的影響的多麼的可怖。
阿史那先突、沾爾忽兩個部落有四萬兵卒,而他麾下也有三萬兵馬。
三方勢力加起來共計七萬左右,秦風兵不過五萬,而且其中夾雜着步卒,論實力他們穩占優勢。
況且,朔方不能空虛,秦風即使出兵,也會留下一部分鎮定朔方這個戰略要地,所以,朔方可用之兵頂多四萬出頭的樣子。
相對于他們的一半多一些。
趙德言心念于此,感慨道:“兩位可汗不用客氣,突厥人熱情豪爽,跟中原人的狡詐陰毒比起來實在是天地之别,可我們實力擺在那兒,隻要小心,他根本不可能勝得了我們。
秦風固然厲害,可終究是一個小青年,都說他是大唐青年輩的第一猛将,中原地大物博,奇人異士多不勝數,他既然打敗了所有人,那麼,說明了這十多年都在專注于武道,人一旦專注于某一領域,其他方面即便有所涉獵,也不會太深,人不可能做得面面俱到的,他之前的成就,我認為是李世民或者是李靖授計于他而已。
”
阿史那先突、沾爾忽聽了也是高興,突厥人對于民族榮耀看的是極為重要的,生來也受族中長者傳授中原人狡猾詭詐的理念。
趙德言的話,正對他們的胃口,先後贊同。
沾爾忽而道:“趙先生說的實在是太對了,若不是中原人狡猾。
早在中原屬于楊隋的時候,我突厥已經能夠南下将中原變成我們的牧場了……不過趙先生說的到也不全對。
中原人也是有趙先生這樣了得,豪爽的英雄的。
”
阿史那先突點頭稱是,接着又道:“我們兄弟最敬重英雄,隻是那秦風卑劣狡詐,也确實是個難纏的對手,連汗王對他也不得不選擇躲避。
現在唐朝分三路進兵,相信一場大戰,不可避免。
突厥的情況,兄弟想必也知道一二,連年征戰,兵馬疲乏,不好打啊!
”
趙德言見兩人尤在擔心,故作輕視的哼聲道:“你們這就錯了,難道你們沒發覺唐朝犯了兵家大忌?
”
阿史那先突、沾爾忽互望一眼,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