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神奇了!
”馬雲蘿望着秦風的目光,好像色狼盯着一個一絲不挂的絕世大美女一樣,難掩歡喜的欲望。
“想學?
我教你。
”秦風微微一笑,馬雲蘿是個品行兼具的好女孩,在長安的時間裡,深得秦夫人的喜愛,将她寶貝得不行。
除了秦夫人,秦瓊也深為欣賞這個殺伐果決的“異族”女孩,她的槍法走的是剛猛路子,與秦瓊如出一轍,可沒少得到那位戰神的指教,有了秦瓊的傾力指教,馬雲蘿的戰技是突飛猛進、一日千裡,現在與薛仁貴比試的時候,也有三百餘合才開始力怯。
如果她學了内功心法,且到登堂入室的境界,那麼,力量上的不足将會得到彌補,到時她與薛仁貴相比,誰勝誰負尤未可知。
“不騙我?
”馬雲蘿欣喜若狂,然後大大方方攬住秦風的脖子,不等秦風有所反應,直接在他的臉上獻上了輕輕的一吻。
溫溫軟軟的嘴唇與臉頰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
“妹的,給小洋妞逆了。
”
秦風怔立當場,腦袋也有些短路了。
馬雲蘿卻大大方方的笑着,心底卻别提有多開心了。
“先不說這個,正事要緊。
”秦風反倒有些不自然
馬雲蘿才不管什麼正事不正事的呢,她認真道:“騙人的是小狗。
”
秦風無奈,随口應付道:“騙人的是小狗。
”
“那我就放心了。
”馬雲蘿笑嘻嘻的低語。
這一幕讓秦風瞧在眼底,不滿的嘀咕道:“我像那種不講信用的人麼?
”然後,又仔細的聆聽了下面的動靜。
“不像!
”馬雲蘿認真的看了他一眼,之後來了一個神逆轉道:“根本就是。
”
秦風差點背了過去,差點從房頂上摔了下去。
白了她一眼道:“懶得理你。
”
言罷,蹲下身小心的揭開了瓦片。
往下一看,裡面燈火通過,其内卻并無一人。
幽香撲面,卻是馬雲蘿湊了過來,一雙美目往裡掃視一周,一臉欣喜的低聲道:“果然不出我之所料。
”
兩人擠在小小的洞口,臉蛋都貼到了一塊兒,秦風感覺到了一陣冰涼的柔軟滑膩。
他不知馬雲蘿為何如此大膽,是不知男女之防還是天性使然,不過此刻顯然不是糾結這些問題的時候。
裡頭無人,秦風便摟住馬雲蘿纖腰,縱身下地,然後兩人悄無聲息的閃進了這書房,正準備查探一下時,卻聽到走廊上傳來一陣腳步聲和說話聲。
秦風不緊不慢,而馬雲蘿杏目閃過一絲驚色。
她立刻張望了一下四周,看是否有哪裡可以躲藏。
但這裡是書房,不是卧室,并沒有床或者衣櫃之類的東西可以躲。
不過秦風極有經驗,他便指了指頭頂道:“雲蘿,咱們上房梁吧!
當當梁上君子!
”
說罷,他立刻抓住馬雲蘿的肩頭,然後奮力一躍。
馬雲蘿隻覺自己象坐了火箭一般,瞬間就坐在了房梁之上。
他心中大為驚奇,暗道:“可上可下,真的太好玩了。
一定要好好學學!
不管兄長說話算不算數,非得纏着他教會為止。
”
這時,書房門已經打開了,一群人湧了進來。
秦風與馬雲蘿一動不動坐在房梁上一個光線的死角處,屏氣凝神,生怕被人發現。
這群人在書房内找好椅子坐下之後,兩便聽見一個充滿驚訝的聲音說道:“咦?
書房裡怎麼有蘭花香味?
”說着,還尤不住的吸着氣。
“或許是外面的蘭花開了吧。
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另一人說着。
聽到這兒,秦風白了馬雲蘿一眼,這丫頭玉容未近,芳香襲人,即不是花香也不是粉香,别有一種奇芳異馥,沁人心脾、淡雅清幽、甜美難言。
“你太香了,不适合當刺客。
”秦風拉過她的手,在她心頭一筆一筆的緩慢書畫。
馬雲蘿本是又羞又惱,突然讓秦風把玩着手心,癢癢的感覺拂上心頭,不過,并不抗拒這種親膩,可是當她發現秦風有規律的書寫,凝神之下,才知道他寫的是什麼内容,心中又是一陣羞惱,又有些失落的回了一句:“天生,不賴我。
”
就在兩人“打情罵俏”時,下面傳來了有人拖動沉重物件的東西。
秦風一看,是一口沉重的箱子。
拖動箱子那人長得實在有礙瞻仰,就是一個賊頭鼠腦的人物,他長得猥瑣,一副小人嘴臉,一看就是滿肚子的壞水的那種,他得矮小,不過與旁邊一倭奴相比,倒是有種鶴立雞群的感覺,他眼珠子咕噜的轉動着。
安倍進土望着沉重的箱子,神态大喜道:“我要的東西可都帶來了?
還有,如何稱呼兄弟?
”
“趙兄”一臉恭敬地向安倍進土躬身行了一禮道:“安倍兄,小弟趙高。
安倍兄所需之物,我已經準備妥當,東西全部在這。
你且點算清楚了!
對了,這裡有一柄上好的唐刀送予安倍兄。
”說着,他把腰間的唐刀遞了過去。
一個大約二十上下年紀,搶過趙忠手中的唐刀,此人長得卻異常矮小的倭奴,一雙眼睛隐約成三角形狀,給予以冷酷無情的感覺。
唐刀出手,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左手旁桌子應身而斷。
趙忠贊道:“好刀法!
”
那人與寶貝似的雙手捧着手中的唐刀,用一口的鳥語道:“不是刀法好,是刀好!
便是你握着這把刀也能夠輕易做到。
大唐的打造兵器的技術勝我們太多了,安倍君,為了我們大和國的強大,這一次我們一定乘這個機會要取得大唐這門技術,哪怕付出一切代價。
”
“嗨!
石原大人”安倍進土躬身應着,顯然此人才是主事者,安倍進土不過是協從。
屋梁上,馬雲蘿見秦風神色一下子變得冷肅,溫柔的握住他的手,書寫詢問:“你懂他們?
”
秦風颔首,這倭奴果真沒有死心,上一次,在他那裡碰了壁,現在他們又通過其他方式來獲取大唐的冶煉術,真是其心中誅,在他的領地内進行這種肮髒的交易,更為可恨可殺。
此時,
那叫石原的人,快步繞過衆人,來到了箱子旁,迫不及待的打開了木箱,裡面裝得并非是什麼稀世珍寶,而是一本本的書籍。
面對這些書籍,石原卻如獲至寶,口中不停的說着:“要西,要西……”他随手拿出一本,卻是東晉葛洪著的《肘後救卒方》,《肘後救卒方》是中國第一部臨床急救手冊。
中醫治療學專著。
該書主要記述各種急性病症或某些慢性病急性發作的治療方藥、針灸、外治等法,是醫學界的魂寶之一。
石原似乎并不看懂,但卻不減臉上喜色。
他叫來了安倍進土,讓他檢查這一箱書籍,安倍進土上前翻來翻去,将所有書籍一一過目,而後對石原一陣鳥語。
石原的臉色不好看了,安倍進土向趙忠問道:“趙兄,你帶來了醫術、農書、曆法、造紙、釀酒等書,這些東西确實是無價之寶,我很滿意。
可是怎麼沒有兵器的鍛造方法?
”
趙忠受他逼問尴尬的笑了笑道:“我朝年前已經嚴格把控,所有冶煉技術、鍛造方法,一概受到嚴密的監控,我也實在無能為力。
”
安倍進土臉色變冷,他冷哼一聲,喝道:“趙忠,我安倍進土将你當做朋友才與你做交易,你别不知好歹的敷衍!
‘趙忠’?
哼,一個三國時期十常侍的名字,當我不知你這趙忠二字不是假名嗎?
不是我小看你,以你的水平根本不知道有趙忠這麼一個人物,可見,你的周圍定然有着淵博的人群,你的真名我無暇過問,也不想知道,但你贈送之唐刀是軍中制式兵器,而每一柄的使用者都登記在冊,一旦丢失視為犯罪,所以尋常士兵視若珍寶,根本就不敢送人,普通人更是接觸的機會與資格都沒有。
通過此事,我完全可以肯定你的背後一定有很大的勢力,你有心要拿,一定有辦法搞的到。
你與秦風有何仇恨我也不會問,你要我們讓秦風身敗名裂,我可以答應你,但你必須也要将答應我的事情給做到。
不然這交易,我們是沒辦法合作下去了。
不見到兵器鍛造書,我們是不會針對秦風的。
這些書籍就當是彌補我心中的憤怒吧。
”
趙忠讓安倍進土揭了底,面色漲得通紅,他咬了咬牙,隻能妥協道:“你等着,我在想辦法就是了。
”
趙忠走出院子,石原怒喝一聲:“可惡!
”
安倍進土很是自信的安慰道:“石原大人盡管放心,這種人會答應我們要求的。
他們遠狄别的不在行,論内鬥,那是一等一的。
内鬥,永遠是中原疲弱的主要原因。
”
“趙忠,一條狗而已。
沒什麼價值,安倍君,與這些下等人接觸,你将得不到有用的信息,盡可能的弄清對方的底細,有了把柄在手,對方想不從我之命都難,到時候,要什麼就得什麼,大不了一拍兩散,向秦風,或者是李世民告密,看他是要死還是要活……”石原寒聲道:“中原實在太好了,這裡地大物博、應有盡有,且沒有地震,這裡應該是給我們大和民族上等民族生活,而不是卑劣的漢民族。
不過不得不承認,我們在一些方面還不如遠狄,比如冶煉術、造船術,這些都需要學習他們,等我們用他們的冶煉術、造船術西渡來征服他們的時候,不知他們是何感想。
哈哈哈……”
大和國上下受蘇我蝦夷的影響,很看不起口中的夷狄遠藩。
可是,蘇我蝦夷卻又想着惠齊、惠日帶回來的消息,意圖從唐朝那裡撈得好處。
惠齊、惠日是當年聖德太子遣隋使遺留下來的學習僧,留在中原學習漢人的文化知識,武德五年離開了唐朝,返回了日本。
通過惠齊、惠日帶來的消息,蘇我蝦夷知道唐朝的制度文化比之隋朝有着進一步的提升。
他們這裡正好到了發展的瓶頂,也一直在琢磨是不是應該再一次派出使者去唐學習學習。
隻是近年來事情較多,推古女皇以年過七十好幾,身體日漸異樣。
她還未決定下一任天皇人選,而他有心立傀儡天皇,自己好獨攬國政,一時也無心派遣唐使,做大動作節外生枝。
目前,也進入大唐的倭奴也隻是以商旅的私人名義前來而已,可不過,他們都懷着不軌的心思。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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