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去吧。
”說完我走向前面大廳,拆下門闩後,打開門,老郭頭正在那來回溜達呢。
一看是我,笑道:”起這麼早,我還說那倆臭小子幹什麼去了,折騰這麼久。
“我笑道:”奧,我讓他們倆在後面擦擦車,所以耽擱了。
“
老郭頭一愣:”那破闆車擦個什麼勁啊。
“我笑道:”呃~一會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老郭頭點點頭,忽然指着我的手說:”你手怎麼了?
“我尴尬一笑:”沒事,昨天端水燙傷了。
“
老郭頭一把拉開我說:”我來卸門闆吧,你快去休息吧。
怎麼這麼不小心。
“我歎了口氣,把雙手縮回袖子裡,大爺的,這一會碰到平家兄妹,我是不是還得回答四遍?
我對老郭頭打了個招呼說:”那我去後面叫他們起床了。
“老郭頭對我擺了擺手後,繼續拆卸門闆。
我踹開旁邊的屋子,喊道:”傑克,起來啦。
“傑克身子猛地一顫,擡起頭。
”啊~天都亮了。
“揉了揉眼睛看了看我。
我說:”嗯,昨天那老幾位在車上正流湯兒呢。
小六子和侯三兒在那收拾呢,你一會叫你們的人推的時候注意一些,别被發現了。
“
傑克伸了個懶腰,站了起來說:”啊哈~嗯,知道了。
“我轉身回到屋裡,看到葛玄已經起來了,正在檢查他們四個人的傷口。
我說:”你這剛睡了多一會就起來了。
“葛玄打着哈欠說:”唉~睡不踏實,總怕出什麼問題,就起來看看他們。
“
我笑道:”哎呀~太負責了。
早上想吃啥,我去給你做。
“身後傳來個聲音。
“你手都成那樣了,還是我來做吧,你們想吃什麼?
”我回頭一看,婵珺也起來了。
我問:“你怎麼也這麼早起來了。
”婵珺說:“睡不着。
”我說:“别去做了,太累了,我去讓老郭頭跑一趟,門口買點得了。
”
傑克走過來說:”我去吧,正好活動活動。
“說完轉身朝前廳走了過去。
婵珺問我:”他們怎麼樣了?
“我說:”目前應該沒什麼事。
“葛玄對我們這邊說道:”婵珺姑娘,你去幫她換一下藥吧。
“
婵珺對我說:”我先給在爽姐換藥了,你和鄭在盧在外面稍等一會。
“我點點頭說:”好,我去給你們等早點去,在盧,走。
”鄭在盧和我倆人朝前廳走去,老郭頭正在前廳把凳子一個個從桌子上方下來。
我打着哈欠坐在一張桌子上看着老郭頭和鄭在盧在那忙,不一會。
我居然睡着了。
感覺沒睡一會就被拍醒了。
傑克笑着說:“你怎麼睡這了。
吃點東西回去睡吧。
”我看他給我遞過一碗面。
我打着哈欠說:“對了,葛玄他們還在裡面忙呢,他們也沒吃呢。
”傑克說:“在盧已經給他們送過去了,就差你沒吃了。
”我點點頭後開始狼吞虎咽的吃起來。
傑克說:“你先吃。
我去營地找幾個人。
”然後朝我挑了挑眉毛。
我點點頭說:“嗯,去吧。
小心點。
”
吃過飯後我找了個地方睡了一會,等再醒來已經是下午接近黃昏了。
這一覺睡的我手腳全麻,渾身難受。
就這麼我居然還睡了一天。
我跺着腳揉着腰從拉開包間大門走出去。
院子裡已經開始上客人了,平家兄妹和鄭在盧正在跑前跑後的忙活。
連曹昂都已經開始客串服務員了。
我走到病号躺着的那個屋子,進去一看,四個人位置還是沒變。
他們仨躺在地上,鄭在爽在桌子上。
隻不過甘甯他們下面墊了好幾層毯子,估計比他們平時睡的床還厚。
葛玄正在那裡看書,看到我進來說道:“醒啦?
”
我點點頭問:“他們怎麼樣?
”葛玄說:“都有些體熱,不過這是大傷之後的正常現象。
”我拿下巴撩了一下鄭在爽躺着的位置。
葛玄說:“她醒着呢。
”我走到她面前,看到她雙眼直勾勾的看着頂子上的橫梁。
我擡頭看了一看,對她說:“咋的?
想上吊啊?
”鄭在爽依然沒搭理我,專注的看着頂子。
我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她眼睛朝我這把看了一下。
我說:“我靠,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我剛才還納悶,怎麼死了這麼久都不着蒼蠅呢。
”
鄭在爽被我擠兌了兩句,臉色居然一點表情都沒有,看了看我後閉上眼了。
我對葛玄說:“什麼情況?
”葛玄笑道:“我想她應該是不想搭理你了吧。
”我笑道:“好吧,但我很像搭理她。
”
于是我又繞道鄭在爽身邊坐下,在她頭邊說:“昨天晚上我想你也聽到了我們打鬥的聲音了吧?
你就不想給我們一個完美的解釋嗎?
為了保住你,我們這邊重傷三人,都差點死了。
你看看我雙手都成啥樣了?
“說着把雙手在她臉前晃了晃。
鄭在爽閉着眼說了一句:”你的手是燙的。
“我一聽她開口說話了,居然第一句就反擊了我一下,搞的我十分郁悶。
旁邊的葛玄呵呵呵的在那笑着。
我看了葛玄一眼說道:”笑個屁啊,不是她惹的事,我手能燙成這樣嘛。
“葛玄擺擺手道:”好,好,好,你說什麼都對。
“
我扭過頭對着鄭在爽問:“昨天那些都是什麼人?
”鄭在爽依然閉着眼,過了兩三分鐘後幽幽的說:“我的敵人。
”我無奈道:“廢話,我還知道是你的敵人呢,你朋友也不可能這麼來看你吧。
現在你都這樣了,你要還不說,我們之後怎麼應對,現在還能打的就剩傑克一人了,他們要再來一波,咱們就全死了,你别忘了,這裡面還有你弟弟呢。
昨天我們可沒把你弟弟拉到外面送死!
“
說到這,鄭在爽睜開了眼,側頭看向我,然後看了看我身後柱子上綁着的那個人說:”你留着他做什麼?
“我回頭看了看還暈着的那個翻譯對葛玄說:”對了,這人什麼情況,從昨天到現在一直暈着?
“
葛玄說:”哦,你說他啊,他之前醒了,我怕他亂叫亂動影響客人,給他吃了顆甯神丸,又讓他睡過去了,以防萬一。
“我笑道:”好吧,你還想的真周全。
“我又扭過頭看着鄭在爽說:”留着他是因為他隻是來這的十個人中唯一活着的。
“
鄭在爽沒理我這茬,又看向天花闆說:”他們是一直想取代我的人,柱子上綁着的那個叫謝榮,是六階殺手。
而甘甯殺得那個叫刑天,是個七階殺手。
他是刑爺的四兒子。
“他這話一出,我驚得一下站了起來。
轉身看向葛玄,葛玄歎道:“唉~這次事兒惹大了。
”
“我靠?
刑爺的四兒子?
哎?
不對,你們都管他叫幹爹,那你們都是他的孩子啊。
”我對着鄭在爽說。
鄭在爽歎了口氣說:“你沒聽到他姓什麼嗎?
”我雙手在臉色搓了一下說:“尼瑪,這回捅了馬蜂窩了。
“遂即擺擺手道:”算了,現在不是讨論這個的時候,我就想知道他們下一波大概多會兒來?
”
鄭在爽說:“我想不會來了。
”我正在那手舞足蹈,忽然聽到這句話後停了下來問:“什麼意思?
”鄭在爽說:“是他們暗算的我,義父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此次任務也是刑天僞造信件發布給我的。
”
我點點頭說:“果然和婵珺說的差不多。
”鄭在爽沒頭沒腦的接了我一句:“那個女孩不簡單~”我一愣:“你說的是婵珺?
”鄭在爽終于露出了第一個表情,冷笑了一下說:“我第一次見到她都沒發現她居然是個高手。
”
我擺擺手道:“嗨~你别太慚愧,我們都沒看出來。
“鄭在爽白了我一眼,并沒說什麼。
我問:”那刑爺知道他兒子被弄死了,不會找人查此事嗎?
“鄭在爽又恢複了面無表情樣子,輕描淡寫的說:”會~“
我靠,饒了一大圈,最後還不是得跑路?
我忙問道:”那怎麼辦?
咱們是不是該跑路了?
“鄭在爽說:”跑?
有用嗎?
”我問道:”沒用嗎?
“鄭在爽又直勾勾的盯着頂子,像背課文一樣說道:”佟強,字仲悠,第一次出現便是在涿州,之前不詳,曾參與過殺害馬通,馬敏兩兄弟的全過程,之後發現了張氏三兄弟被下藥,從中破壞黃巾起義。
之後又偕同長沙孫堅之子孫策,周瑜等人共同倒賣雕像後隐藏在地龍幫,在幫中參加大漢盛事被董卓收攏為手下校尉至今。
“
這下不僅是我,連平時淡定的葛玄都站了起來,瞪着眼睛看着我。
我和葛玄對視了半天後,我驚訝之極的問道:”你,你怎麼全都知道?
“鄭在爽再次冷笑:”我們持兵八門想查一個人太簡單了。
“
我問:”馬桶,馬敏那倆賤人也是你們八門的?
“鄭在爽說:”他們隻是小角色罷了。
“我回頭看了看葛玄,葛玄說:”馬敏那麼強的武功,居然是小角色?
“我接口道:”對啊,他一拳就廢了我一條胳膊啊。
“
鄭在爽依然面無表情的說:”哦?
這我倒是不知道,他不是幾下就被你們那個叫孫策的同伴打敗了嗎?
還被章老四砍了頭顱。
“我一愣:”你咋全都知道啊?
你們這持兵八門是幹嘛的?
“
鄭在爽說:”一個替義父賣命的組織而已。
“我問:“你義父想知道啥,你們就幫他打聽?
誰擋了你義父的财路,你義父就派你們滅了誰?
”鄭在爽說:“大概是這個意思。
”我指了指我自己說:“為啥我還好好的活着。
”
鄭在爽不屑的說:“隻是沒想殺你而已。
報告上寫的是他們在你殺馬敏之後便要殺你,可你身邊人手衆多,等待時機,但最後一個老頭把你帶走便消失影蹤了。
之後再有你消息的時候你居然出現在了幽州。
短短幾日,你怎麼可能從揚州一下去到幽州邊境。
所以便停止對你動手,查明後再行定奪。
”
我和葛玄同時哈哈哈的笑了起來,看來老騙子是早就知道我們被盯上了,所以那麼明目張膽的駕了個牛車在那招搖過市。
我問道:“你們不是很能查那?
怎麼沒發現我們咋一下跑出去那麼遠。
”
鄭在爽說:”如果知道了,你根本不會活到今天。
“我好奇的問:”是誰下命令留着我的?
“鄭在爽說:”是我!
“我們倆一愣,異口同聲的說:”居然是你?
你義父不知道?
“鄭在爽說:”我是死,杜兩門的統領,隻有我能見到義父,剩下的人是沒有資格的,就連刑天平時不經過我的同意都沒資格見他父親。
“葛玄說:”自己的兒子都沒權利見自己的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