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群臣們便提着燈籠進了午門,與此同時,朱由校也起床了,一番梳洗之後,也起駕前往皇極門。
這上朝确實是比較累的,這麼一大早起來,春天倒是還好,要是在冬天絕對是十分難受的。
一天之計在于晨,在這種生産力還不是很發達的時代,人們早起是普遍現象,隻是讓朱由校這個穿越者感覺不太适應。
當了皇帝還不能睡懶覺,真是太不爽了。
更不爽的顯然還在後面,朱由校來到皇極門,百官朝拜過後,東林黨就迫不及待的跳了出來。
“臣鬥膽,請問陛下,東廠在京城各門對過往商旅征收商稅,到底是誰的主意?
”楊漣這個聖鬥士直接跳了出來,氣勢洶洶的對朱由校質問道。
“是朕的主意。
”朱由校沉聲回答道。
“陛下乃聖天子,怎會做出如此禍國殃民之事,必然是受了小人蠱惑,還請皇上将小人問罪,并撤去商稅。
”楊漣揚聲說道。
“我朝祖宗法本就以輕商稅、藏富于民為本,請陛下撤去商稅。
”左光鬥這時候也出列上奏道。
這邊左光鬥剛跳出來,東林黨又有禦史條跳了出來,大聲對朱由校禀報大道:“臣彈劾閹人李進忠,其罪有八,其一蠱惑聖上,其二欺君罔上,其三……”
一個個屎盆子就扣到了李進忠腦袋上,顯然李進忠此時已經成為東林黨人的眼中釘肉中刺,因為李進忠最得朱由校信任,對王安的威脅最大。
王安在宮内已經被朱由校疏遠,這讓東林黨人已經無法掌控新君,自然是想要把李進忠處之而後快的。
“呵!
”朱由校坐在龍椅上不由的笑了,真是一場鬧劇啊!
目光在百官身上掃過,齊楚浙黨衆官員此時也不敢跳出來和東林黨作對。
顯然這些代表着地主階級利益的官員,此時也不夠團結。
而那些中立派,就商稅問題上,顯然也沒打算出來和東林黨多加争辯。
“衆位愛卿既然覺得商稅乃是禍國殃民,那朝廷财政吃緊又該如何解決?
”朱由校冷笑的看着衆臣問道。
“臣以為,我朝以田賦為本,可多增收田賦,而南方田賦較高,北方田賦過低,朝廷缺遼饷,可從北方各省征收。
”周嘉谟出列回答道。
“荒唐,農戶就不是朝廷子民了嗎?
爾等口口聲聲說要藏富于民,農民家破人亡的時候誰來負責?
一切還不是算到朕的頭上,哼!
你們想讓朕當亡國之君不成?
”朱由校不由暴怒,将一堆奏折直接丢了下去,直接砸在了周嘉谟的腦袋上。
“皇上息怒。
”葉向高連忙出列和稀泥,說道:“增稅之事還可再議,皇上莫要氣壞了龍體。
”
“自古百姓不患寡而患不均,大明商賈享兩百年輕稅、安定,猶不思報效朝廷,朕隻是在京城征收些許商稅,你們就上串下跳,聖賢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嗎?
”無錯小說網不跳字。
朱由校咆哮一聲,穿越半年多以來的壓抑此時全都爆發了出來,指着一群大臣破口大罵。
“陛下,一征商稅,必然物價上騰,民不聊生,此并非商人之失,乃是百姓之失。
”禦史方震孺這時不怕死的跳了出來,又是一番偷換概念,妄圖混淆視聽。
正在氣頭上的朱由校,已經不是剛穿越那會的皇帝了,隻能把氣咽在肚子裡。
看到方震孺這家夥敢跳,當即伸手一指,喝道:“來人,把他拖下去,廷杖三十。
”
“來人啊!
拖下去。
”楊光立即大聲喧道,朝堂之上的錦衣衛力士們,當即将方震孺架起來拽了出去。
“皇上,切不可征收商稅啊!
”
方震孺掙紮着,嘴裡依舊喊個不停,一副壯烈不屈的模樣。
隻要今天皇帝打不死他,他就名揚天下了。
以後走到哪裡,哪個富商不把他奉為上賓?
“皇上息怒,方震孺一片赤誠,怎能廷杖啊!
”
“請皇上息怒。
”
東林黨一群大臣紛紛跪在地上,大呼息怒。
越是如此,朱由校越氣,楊光在一邊偷偷對朱由校問道:“皇上,廷杖要真打還是假打?
”
“往死裡打。
”朱由校心裡發狠,小聲吩咐道。
“奴婢知道了。
”楊光随即從台階上走了下去,跟着錦衣衛力士走出了皇極門宮殿,錦衣衛力士把方震孺架到庭外,然而摁在地上,左右持棍而立。
楊光掃了一眼方震孺,鼻腔冷哼一聲,雙腳呈八字站立,然後對錦衣衛力士命令道:“快打吧!
皇上還等着呢!
”
錦衣衛力士一看楊光站立的姿勢,心下不由一驚,連忙揮手道:“行刑。
”
棍子随即重重的砸在方震孺屁股上,一棍比一棍還重。
“啊!
啊~!
”
方震孺疼得嘶聲慘叫,聲音傳進殿内,一群東林黨官員跪在地上聽得心驚肉跳。
朱由校沉默不語,聽着外面傳來的的慘叫聲,心裡沒有絲毫憐憫。
自古俠以武犯禁,儒以文亂法。
明末時期就是儒以文亂法大行其道的時期,這樣的文人實在該殺。
三十棍!
棍棍到肉,棍棍震骨。
很快方震孺就被打得一片皿肉模糊,三十棍結束之後,已經被打暈了過去,楊光蹲下身伸手一探鼻息,已是出氣多進氣少了,估計是活不了了。
随即滿意的會到殿内,低聲對皇帝禀報。
朱由校聽了禀報後十分滿意,他今天就是要殺雞儆猴,讓這些東林黨好好清醒一番。
“還有誰要撤銷商稅的?
”朱由校高聲問道。
“臣反對征收商稅。
”楊漣跪在地上高聲說道,朱由校正要下令再度廷杖,還沒等他說出口,又是一群東林黨官員跪在地上高呼:“臣反對征收商稅。
”
“臣亦反對征收商稅,皇上若要廷杖,就把臣等一并廷杖了吧!
”葉向高這個時候也一臉平靜的說道。
朱由校當場被噎住了,一時間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些東林黨的政治鬥争經驗何等豐富,豈是區區廷杖就能把他們吓住的?
面對這些東林黨的抱團行為,朱由校真的很想把他們全部拖出去槍斃一百次。
可惜此時的朱由校還沒有足夠的力量支撐他這麼做。
若是太祖開國時期,權力高度集中,手上兵馬數百萬,這些文官敢這麼做,直接就能全部砍了。
可是此時的明王朝,權力已經非常分散。
朱由校此時能絕對控制的兵馬,僅有騰骧、武骧兩個騎兵師,還有五萬沒有編練完成的京營。
真要是把這些東林黨都廷杖了,說不定用不了多久,長江以南就處就是叛亂了。
“哈哈!
好,很好,衆位愛卿果然忠勇可嘉。
”朱由校大笑一聲,已經懶得和這些無可救藥的家夥浪費口水,随即冷冷說道:“退朝!
”
PS:感謝流氓大哥哥的打賞,這是第一個打賞的兄弟,特别感謝!
今天和人打了一架,實在是被欺負到頭上了,作者并不是很會打架,将近八年沒和人打過架了,結果碰上了一個更弱的戰五渣,還那麼嚣張,我也是醉了。
這次發書的時候,有很多意外情況,實在是寫這麼多年小說以來第一次這麼坎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