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少秋笑了一下,朝着尉遲恭和于思寶道:“放心吧!
本王心中已有了對策!
”
隻聽了這話,于思寶和尉遲恭便寬心了不少,當即不再打攪,出府去了。
甯少秋送他們出了門,便在院子裡擡頭看着天空的雲,有些惬意地伸了個懶腰,呐呐道:“如今這曆州城的風還真是吹得我心情愉悅啊!
”
“這一次就看看是哪一家會上鈎了!
”
心情大好的甯少秋深呼吸了幾口氣,便往張作霖所在的屋子去了,他要找張作霖去寫檄文。
幾天過去,張作霖的神色都好了許多,想來身體各方面都回複的很好,此刻正自己泡着茶呢!
“哈哈!
本王今天可是來着了!
老師竟然在自己泡茶,真是榮幸!
”甯少秋之前吃過一次張作霖的茶,很是對他的胃口,心裡一直念着呢!
可這煮茶是個力氣活,他也不好勞煩年事已高而且又剛遭過大難的張作霖,沒想到今日他竟然有如此雅興!
“你來的正好!
嘗嘗看老夫的手藝!
”張作霖正好煮制完,便先給甯少秋倒了一杯。
這幾日在明王府靜養,張作霖偶爾也出去走走,坊間不少的流言讓他重新認識了甯少秋這個纨绔子弟,再見他之時,也是對他生出了愈發多的欣賞。
張作霖自己想想,這甯少秋在皇城是怎樣的混賬,可來了曆州城還沒有一個月,便已經展露出如此心性,這和當年三年不鳴,一鳴驚人的楚莊王是何其相似。
文人好名,張作霖也不例外,想着這樣的人竟然是自己教過的學生,心裡自然樂開了花。
現在看着甯少秋别提有多順眼了!
甯少秋聞着杯中的茶香,頓時感覺整個毛孔都舒暢了,輕抿一口道:“老師的手藝真的沒話說!
”
“行了,少給老夫拍馬屁!
”張作霖給自己也倒了一杯,笑罵了一句,而後問道:“你今天怎麼有閑情來我這裡的,不是忙着整治城内治安嗎?
聽說還學曹操弄了個五色棒,怎麼樣啊?
”
甯少秋摸摸頭,将茶杯放下了讪笑了一聲:“沒想到老師對我還挺關心的啊!
連我弄五色棒的事情都知道了!
”
“恩,隻是沒想到以前你還真聽進去了!
”張作霖以前也給甯少秋講過曹操,作為三國時代魏國的第一任君主,他的很多事情還是比較有意思的,就比如這五色棒,在當時來看也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敢于跟已經腐敗的差不多的東漢外戚以及宦官對着幹。
如今見甯少秋也運用了,還以為自己教的他都聽進去了。
甯少秋沒有解釋,總不能說,那個聽你課的甯少秋已經死了,這是我從曆史書上自己學的。
若真這樣說了,怕是會被張作霖當成傻子。
“是這樣。
。
。
。
”甯少秋給張作霖講了剛剛于思寶彙報的事情,然後道:“本王想請老師給我寫一篇檄文!
”
張作霖一愣,有些不解:“你這是要去打誰?
”
“不是!
”甯少秋擺擺手道:“本王想讓老師寫的檄文是這樣的。
。
。
。
”
甯少秋大約講了一盞茶的工夫,張作霖總算是聽懂了。
原來甯少秋要他寫的檄文根本不是他要出兵去讨伐誰,而是想發文讓城中的大家族去讨伐野豬寨。
張作霖不理解,為什麼突然之間要去攻打野豬寨,先不說這野豬寨打了沒什麼意義,光是這四大家族去不去都還是個問題,畢竟這幾個家族沒有哪一個是站在甯少秋這頭的,又怎麼會聽他的命令去讨伐野豬寨呢!
甯少秋倒是沒有和他解釋太多,而是隻說了一句老師到時候就知道了,之後便起身離開了。
張作霖看着他那信誓旦旦的樣子,也是無奈地一笑,這年輕人的腦子就是活絡,也罷,曆州城的天下總歸是他的,自己能幫上些忙就是好的,就别打破砂鍋問到底了。
張作霖号稱移動的書庫,那讨伐的檄文可以說是提筆就來,約莫兩盞茶的光景,張作霖便拿着完成的檄文去找甯少秋了。
甯少秋此時正在正廳會見公孫武隆和雲中唐呢!
見張作霖來了,立即起身相迎。
張作霖拿出檄文,也沒多說話,直接遞給了甯少秋。
甯少秋倒是不急着打開看了,放在了一邊,請張作霖上座之後,自己又找了一個位置,坐下後朝着公孫武隆道:“你說的事情,本王大概有數了!
二位沒其他的事情請先回吧!
”
公孫武隆和雲中唐一聽這話,趕忙起身,朝着二人拱拱手便退了下去。
見此二人離開,甯少秋這才拿着檄文看了起來。
張作霖在一旁看着雲中唐和公孫武隆的背影,心中略一沉吟,好奇地問道:“這白衣青年是雲中唐吧!
”
“恩?
”正在看檄文的甯少秋心念一動,朝着張作霖看去:“老師認識?
”
張作霖點點頭:“當年我剛到曆州城的時候,見過一次,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當年雲中唐不過十七八歲,便已被稱為曆州第一才子,隻是剛剛見他,差點沒認出來!
”
“為何?
”甯少秋将檄文放下了,“難道他模樣變了?
”
張作霖搖搖頭:“那年我剛見他的時候,那是何等意氣風發的人物,如今雖然整個人平和了許多,可看着很落寞啊!
”
“哦~”甯少秋盯着門外,若有所思地念叨了一聲,便又重新拿起檄文了:“老師,這文不能這麼寫!
得改改。
。
。
。
。
”
明王府外,公孫武隆與雲中唐并肩而行,公孫武隆低頭不語,雲中唐晃着扇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半響,雲中唐紙扇一合,停下了腳步:“剛才那老人手上拿的應該是檄文用的紙吧?
!
”
公孫武隆不解地看了他一眼:“檄文?
明王要檄文做什麼?
”
他不知,雲中唐也不知。
一時沉默,便換了話題:“罷了!
反正應該說的都和明王講了,一切就看明王下一步棋怎麼走了!
”
“可我們為什麼要給明王透露如今四家的情形啊?
你要知道這也不是什麼打盹的老虎,随時可能吃人的!
我們怎麼能為了跟狼鬥而選擇和老虎合作呢?
”公孫武隆在集資大會上過一次甯少秋的套,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雲中唐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便隻能道:“武隆兄,你要相信,我這是為了公孫家着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