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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夫晚成:纨绔太子妃 第186章 九年前的真相

  第186章九年前的真相

  推開屋門,蘇墨钰從房中走了出來。

  屋内,是女人低低的,帶着壓抑的哭聲。

  或許,自己跟本就不該救她,讓她在姚紀靈的毒針下毒發身亡,或許,是最好的結局。

  這樣,她就不必面對今日的痛徹心扉。

  但,就像自己剛才說的,一輩子都在逃避,一輩都在躲藏,永遠不懂得什麼才是勇敢,什麼才是與命運的抗争,如果就那樣死去,到了陰曹地府,她隻怕仍是無法瞑目吧。

  自己選擇的路,哪怕鮮皿淋漓,哪怕撕心裂肺,也要一點點走完。

  “少爺,我們可以回去了嗎?
”竹青見她回來,小心翼翼朝她身後看了眼,見除了她和那兩個小厮外,什麼都沒有,這才松了口氣。

  “嗯,回去吧。

  站起來,不管前方有什麼,都要一絲不苟,認認真真,腳踏實地走完每一步。

  這個道理,送給那個女人,也同樣送給自己。

  ……

  第二天,剛下朝就聽到一個消息。

  是無意間,從京都府尹口中聽到的。

  城郊一處民房内,發現了一具上吊自殺的女屍,據仵作驗屍證明,女人的死亡時間,應該在寅時至卯時之間。

  他們還在民房後發現了一座新墳,不知道是不是那個女人所建,出于對死者的尊敬,就沒有挖墳驗證。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蘇墨钰有些驚訝,卻一點也不意外。

  最終還是沒能走過自己那一關,懦弱了一輩子,自以為最後終于勇敢了一回,殊不知,這才是她此生,最懦弱的一次。

  連站起來走下去的勇氣都沒有,活該家破人亡,活該苦命一生。

  人這輩子,哪有不摔跤的,爬起來就是了,一直往前跑,一直跑,不要怕什麼弱小,不要怕什麼危險,一直跑,永遠都不要停下。

  因為,隻有努力了,才會看到希望。

  “蘇侍郎。
”走在她身後的兵部尚書快走了幾步,與她并排時,低聲道:“你最近是不是哪裡做的不對,惹得太子殿下對你頗有微詞?

  啊?
她眨眨眼,表示自己很無辜,“我什麼都沒做啊?

  兵部尚書譚大人自然不信:“你是我的下屬,有什麼事盡管告訴我,太子最近對你的态度,着實詭異了一些,你若真的哪裡得罪了他,趕緊想個法子彌補吧。
”他左右看了看,見無人注意,将聲音壓得更低,道了一句:“朝中無人不知,太子生性涼薄,冷面冷心,你若是真的觸了他的逆鱗,隻怕他不會放過你。

  呵,她倒是想彌補,可怎麼彌補?

  不管怎麼說,這個逆鱗,她都是觸定了,說不定,得觸一輩子。

  沒辦法解釋,她隻能回以兵部尚書一個感激的笑:“多謝大人提點,下官會小心的。

  “按理說,這事我不跟你說,以你的睿智,也應該明白,但我就是忍不住,像你這樣的青年才俊,日後必成大器,我的位置,遲早是你的,不想看你平白無故的,就丢了性命。
”兵部尚書感歎一番後,便離開了。

  蘇墨钰呆呆站在原地,良久後,也是無奈一歎。

  她和容薊之間的恩恩怨怨,早已結成了一個死結,想要解開,估計是沒戲了。

  今日兵部沒什麼重要的事情,故而午後她便提前下了值,直奔一品居。

  雪櫻的狀況,已經徹底穩定了,身上的傷疤,也基本上痊愈,隻是難免會留下難看的疤痕。

  身為女子,最愛惜的,就是自己的容貌,而雪櫻,那張嬌豔清靈的容顔,隻能就此留在往昔的回憶中了。

  好在雪櫻的意志力足夠頑強,即便這樣,她也沒有自暴自棄,仍舊以樂觀的心态,堅強地活了下來。

  這樣的姑娘,理應得到這世上,最好的幸福。

  幸而若白始終對她不離不棄,她贊賞的同時,也慶幸自己沒有看錯人。

  “姚紀靈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
”一見面,容朝便直奔主題,看來他是猜到今日自己前來的目的了。

  她一屁股在對面的搖椅上坐下,放松身體。

  不知怎麼回事,每次來到這裡,壓抑在心底的煩躁與憤怒,都能被驅散得幹幹淨淨。

  “嗯。
”她懶懶應了一聲:“不知誰這麼無聊,竟然救了姚紀靈,算她命大。

  “我知道是誰。

  “什麼?
你知道是誰?
”她猛地從以搖椅上坐起來。

  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為她倒了杯茶,起身遞了過去。

  蘇墨钰一邊伸手去接,一邊催促:“快點告訴我,是誰救了她。

  他沉默了許久,才吐出兩個字來,“賢王。

  “賢王?
”她驚呼出聲,“賢王為什麼要救姚紀靈?
”據她所知,在此之前,賢王和姚紀靈之間,并沒有任何聯系。

  容朝目露憂慮:“這才是我最擔心的。
”沒有目的,沒有原因,一切都養藏在濃霧的背後,隻有等着對方主動出擊,這種被動的局面,無疑是最危險的。

  “不管他什麼目的,我都不會放過姚紀靈。
”蘇墨钰深吸口氣,捏緊了拳頭。

  “墨钰,賢王此人……極難對付,如果可以,你最好不要與他作對。
”一向從容沉靜的容朝,似乎也開始亂了陣腳。

  賢王的可怕,蘇墨钰從很早就已經領教過了。

  隻是容朝此刻的神色,讓她有些在意。

  似隐忍,似悲苦,似逃避。

  他應該是想起了什麼,想起了難以面對的某個回憶,而那個回憶,一直都是他的噩夢,從過去,延續至今天。

  對于九年前的那場腥風皿雨,她始終如鲠在喉,在一番心理鬥争後,終于忍不住問了出來:“當年的那場宮變……真的是我父親一手cao控的嗎?

  如此清楚直白的,将當年舊事皿淋淋地攤開來,她也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

  他似乎有些意外,片刻的驚愕後,他背過身去,清潤的聲音,第一次帶了些微的暗啞:“算是吧……不過那一切,包括救駕之事,從頭至尾,都是由我親自主導。

  想過很多種可能,卻萬萬沒料到,原來真正的幕後主使,竟然是容朝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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