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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夫晚成:纨绔太子妃 第77章 看誰先死

  第77章看誰先死

  “殿、殿下?

  看到他,容薊顯然也很詫異:“蘇慶生?
你在這裡做什麼?

  因為太緊張,蘇慶生有些磕巴:“啊,微、微臣是、是來找……找蘇舍人的。

  容薊并沒有多想:“找他怎麼找到這來了?
他白天一整日都不在房間。

  額上有汗滲出,蘇慶生卻不敢擦:“是啊,微臣也才剛想起來。
”因太過緊張了,他又問了句:“殿下呢?
也是來找人的?

  此話一出,容薊臉色頓變。

  蘇慶生心道:壞了,自己可真是嘴欠,這下怕是要被太子懷疑了!

  容薊這會兒也有些緊張,自己到底來做什麼的,他也不知道,整日裡滿腦子都是蘇墨钰,想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到底隐瞞了自己什麼樣的事,挖開對方心底的秘密,已經成了他最大的樂趣。

  此刻,便是趁着他不在房内,看看能不能發現一些有用的訊息。

  這個心理,多多少少有點猥瑣,他不想讓任何人察覺到。

  “蘇慶生,孤做什麼事,不需要向你彙報吧?
”他冷聲道。

  察覺出他的怒火,蘇慶生越發驚慌:“是,是,殿下說得對,是微臣逾矩了。

  “還不快滾!
”對于厭惡之人,他向來沒有什麼耐心。

  像得了特赦令,蘇慶生連禮都忘了行,便匆匆忙忙離開了。

  直到蘇慶生走遠,容薊才自嘲般嗤了一聲,什麼時候,自己竟也會有被人看穿心思的恐懼。

  鐵皿皇權,權謀傾軋,他短短二十年的人生中,從來都不缺風霜刀劍,多少次的生死徘徊、險象環生,他沒有害怕過,沒有緊張過,如今,卻因為那點小小的。
微不足道的奇怪感情,而患得患失,他真是沒救了。

  推開房門,一束日頭正好穿過窗棂照射進來,整個房間,都沐浴在一片聖潔暖融的暈黃光芒中。

  不似一般男子的房間,他的房間永遠都那麼幹淨整潔,一絲不苟,空氣中隐約彌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如芳草碧綠,梨花滿天般自然的清新,沒有胭脂的甜膩,也沒有香粉的刺鼻。

  他甚至别有情調,在窗台上插兩三支水仙,隻是稍加點綴,便讓單調的房間有了活力,有了暖暖的人氣。

  近來疫病頻發,身為太子,他有義不容辭的責任,連續幾天幾乎從未合眼。

  或許是房内的氣氛太過于溫暖旖旎,他竟生出濃濃的困意,迫切地想要在這份安甯中徹底淪陷。

  走到榻邊,有些詫異,一向整潔的他怎會任由被褥淩亂地鋪着,伸手掀開亂糟糟攤在床角邊的被子,一眼看到藏在被中的女式小衣,愣了一下。

  拿起看了看,除了上面沾了些皿迹外,沒發現什麼異常。

  難道這就是他的秘密?
這僅憑一件女式小衣就将此認定為秘密,未免有些牽強了。

  可他為什麼要将如此普通的女式衣物藏在被褥中?
而且這小衣上,還沾染了不潔的皿漬。

  這應當不是他能做出的事,但轉念一想,他那人古怪的很,做出什麼荒唐的事都不稀奇。

  或許,該等見到他時,親自向他問清楚。

  ……

  蘇墨钰沒想到自己剛命人去找蘇慶生,蘇慶生就出現在自己眼前了。

  出現的時機倒是巧。

  “蘇大人,聽說您找我?
”蘇慶生走過來,躬着身子,完全一副謙卑态度。

  蘇墨钰直覺不妙,每當蘇慶生對自己表現出無比友好的态度時,就一定在醞釀什麼陰謀。

  她面上不顯,心中卻警鈴大作:“沒什麼大事,員外郎不必放在心上。

  蘇慶生依舊謙遜地笑:“下官明白,近來疫病肆虐,形勢危急,大人正值用人時期,下官身為朝廷命官,自然也該盡一份綿薄之力。

  這麼自覺?
蘇墨钰越發警惕了,“既然如此,那就麻煩員外郎,随許大夫一起去救治病人吧。

  蘇慶生呆了呆,救治病人?

  若放在平日也沒什麼,但如今瘟疫橫行,那些所謂的病人全都感染了時疫,蘇墨钰這番安排,根本就是故意的!

  這家夥嘴上不說,實際上心裡巴不得他感染疫病而死,還好先下手為強了。

  蘇墨钰,我倒要看看,這回究竟是誰勝誰負!

  即便是這樣的安排,蘇慶生竟然也老實遵從了,蘇墨钰越發覺得奇怪,若不是他早想好了法子對付自己,是絕對不可能這麼順服的。

  可他能想到什麼法子呢?

  這裡不是京城,沒有賢王做靠山,而自己又是主事官員,就連容薊,在某些事情上都要聽自己安排,在這樣的情況下,蘇慶生能借誰的手來對付自己?

  還真是難猜。

  若是有大把時間,她或許也能猜出蘇慶生的意圖,但她要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每天都忙得腳不沾地,哪有那個閑工夫去猜測蘇慶生心裡的小九九。

  又是繁忙的一天,等終于閑下來,天色早已經黑了。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腰,這個身體原本就有些瘦弱,經過這段時日的忙碌,好像又瘦了一些,原本腰上還能掐住點肉來,現在全剩幹骨頭了。

  等回到京城,她一定要大魚大肉好好吃上幾頓。

  推開門,屋内黑漆漆的,奇怪了,這幾日容薊總是會在屋内等她,今天怎麼不見人影?

  這樣也好,好幾次她都想出聲趕他走,但知道就算趕了也沒用,今天他倒是有自知之明。

  窗外月色明亮,于是便沒有點燈,借着月光脫了衣裳,散下頭發,摸索着到了榻邊。

  剛把疲憊的身體丢上床褥,感覺好像壓到了什麼,猛地起身,接着月輝一看……

  怎麼是個人!

  再湊近一看……

  竟然是容薊!

  “喂,要睡好好睡,橫在這裡什麼意思!
”她推他。

  他半睡半醒間,低聲咕哝:“好難受,别動孤……”

  唉,嬌生慣養的家夥就是讨厭。

  實在沒轍,隻好将他推到了床榻内側。

  别說這家夥看着挺瘦,實際上卻賊沉。

  終于挪開一塊供她睡覺的位置,也累得滿頭大汗了。

  上了榻,剛躺下,身後的人就緊貼上來。

  蘇墨钰已經見怪不怪,反手一撐,沒讓他得逞。

  以往他就會放棄,但今日卻有些蠻橫,強制将她抱在懷裡不說,嘴裡還在嘀咕:“讓孤抱一下,好冷……”

  好冷?

  冷嗎?
她一點也不覺得,反而被身後那家夥驚人的體溫,給燒得渾身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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