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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夫晚成:纨绔太子妃 第191章 她的心,不但冷而且硬

  第191章她的心,不但冷而且硬

  低着頭,她沒有去追尋那道冷厲尖銳的視線從何而來。

  她隻是将提前準備好的奏折,從袖中取出,上前一步,高舉過頭頂。

  皇帝似乎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彈劾給弄懵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蘇侍郎,你剛才說什麼?
你要彈劾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

  “是。

  皇帝遲疑了一下,命萬公公上前,将蘇墨钰手中的奏章接過。

  打開來匆匆瞥視幾眼,臉色有些黑沉。

  “蘇侍郎,你奏章中所列種種罪狀,可有證據?

  當然沒有了!

  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故而道:“回皇上,刑部尚書與大理寺卿位高權重,為了保護上告鳴冤之人,此事乃為匿名舉證,皇上隻要派人去查證,便可得知真相。

  一個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她最擅長了。

  見她一副笃定的模樣,皇帝雖然還是有些猶疑,但也信了七八分。

  被彈劾的當事人,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也在短暫的怔愣後回過神來,各自為自己辯解。

  “皇上,這一切都隻是蘇侍郎的臆測,沒有證據。

  “微臣為官數十載,從未行過任何有違良心之事,還望皇上明察。

  皇帝看着兩人,問了同樣一句話:“對于蘇侍郎所列罪狀,你二人可有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

  兩人彼此對視一眼,無奈搖頭:“回皇上,微臣暫時還拿不出證據。

  蘇墨钰知道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都是好官,可又有什麼用呢?
好人總是不長命,就好比現在,他們救過自己一命,而自己,卻恩将仇報,陷兩人于不義。

  如果當初他們沒有救自己,今日的一切,就都不會發生了。

  兩邊都沒有證據,皇帝不能直接定罪,也不能宣判無罪,唯一的辦法,就是交由大理寺審判。

  但又不能讓大理寺卿自己審判自己,隻能在兩名大理寺少卿中,重新挑選一人,擔任此案的主審官。

  這不是什麼大事,隻要會審證明兩人無罪即可。

  然而,在丞相被彈劾,需由大理寺卿和刑部尚書主審的這個節骨眼上,兩名主審官也成了待審查的對象,這就麻煩了。

  有人站出來問:“皇上,丞相一案,該由哪位大人來擔任主審?
周大人和邱大人既已涉案,實在不适合再擔此重任。

  皇帝一聽,覺得言之有理,“那便由大理寺少卿以及刑部侍郎來擔任丞相的主審官吧。

  刑部侍郎。

  蘇墨钰不知道這個刑部侍郎究竟是誰的人,如果說自己由五品舍人躍升為二品兵部侍郎,是一個奇迹,那這個兵部侍郎,從一個九品小官吏,在不到兩年的時間,一躍成為朝廷的二品大員,他的經曆,顯然更為傳奇,簡直就活生生的人生勵志模闆。

  朝中無人難做事,這個刑部侍郎,背後的勢力必然不簡單。

  他會是賢王的人嗎?

  畢竟能在短時間内接替刑部尚書的人,也就隻有這位兵部侍郎了。

  賢王花這麼大的力氣牽制住刑部尚書,絕不可能,是為了把權利交到另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手中。

  她幾乎已經可以肯定,這位刑部侍郎,必然是賢王布在朝中的一顆暗棋,至于這顆暗棋,什麼時候發揮作用,則要看朝局的發展動向了。

  如果不是丞相被聯名上書彈劾,形勢危急,想必,他是不會動用這個暗棋的。

  剩下的,還有一個大理寺少卿。

  在皇帝做決定之前,他應該并不知道,兩名大理寺少卿中,皇帝會選擇哪一個作為此次會審的主審官。

  又或者,兩人都是他的人,又或者,兩人誰都不是他的人。

  但不管怎麼樣,自己适才的攪局,已經成功打亂了容薊的步伐,讓原本順利的計劃,中途夭折。

  而幾乎與他勢均力敵的賢王,也會在危機爆發的當下,立刻着手部署。

  總之,原本由容薊掌控的大好局面,現在,開始偏向了賢王。

  他一定很生氣。

  不,不僅僅是生氣,而是憤怒,是痛恨。

  恨自己的背叛,恨自己的卑鄙。

  他曾說過,在他前行的道路上會有很多敵人,但這些敵人中,絕不會有她。

  她當時問他,為何一定這般笃定,他沒有正面回答她,隻說她沒有這個本事。

  不,他說錯了,不是她沒有這個本事,而是她的心,還不夠冷皿。

  但現在,他應該知道了,她的心,不但冷,而且硬。

  為了自己的目的,這世上,沒有她下不去的手!

  下朝後,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沒有第一時間離開,而是在太和殿外站定,看那模樣,好似是在等她。

  雖然已經下定了決心,但面對一向把自己當做友人的兩位大人,蘇墨钰還是愧于面對他們。

  想繞着走,無奈他們就站在離開的必經之路上,她唯有硬着頭皮朝二人走去。

  本以為他們必然會責罵自己忘恩負義,以怨報德之類,沒想到,兩人隻對她說了一句,“蘇侍郎,不管你有何苦衷,這般做法,都無異于助纣為虐。
與虎謀皮可不是件容易的事,還望蘇侍郎,好自為之。

  她又何嘗不知,自己是在與虎謀皮?
可這筆交易,她是想做也得做,不想做也得做。

  “到底怎麼了?
”閻烈洲緊跟着追上來,剛才在大殿他就想問,一直憋到現在:“你不是很崇拜周大人和邱大人嗎?
說兩位是舉世難見的忠臣良将,你剛才在大殿上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

  她看着兩位大人離去的背影,歎了口氣,剛要解釋,不知從哪冒出一隊侍衛,将兩人重重包圍起來。

  正納悶時,侍衛中間,走出一個身着赭黃朝服的男子,蘇墨钰和閻烈洲齊齊一驚。

  怎麼會是容薊?

  男人的目光,從始至終,沒有朝閻烈洲看一眼,隻冷冷膠着在蘇墨钰的臉上。

  “蘇侍郎。
”他的語氣與目光同樣冰冷無溫:“孤一直以為,你的野心僅止于做個權臣,沒想到,你的目的,竟是要做遺臭萬年、殘害忠良的一代佞臣。

  她強壓下内心的痛意與酸澀,臉上綻出完美的笑意:“是權臣還是佞臣,自有後世來評判,就不勞殿下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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