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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夫晚成:纨绔太子妃 番外篇金風玉露(五)

  番外篇金風玉露(五)

  蘇墨钰轉身,看向正從門口大步而入的謝家小姐。

  此時的謝芷君,已經取下了臉上的面紗,露出了真容。

  秋水為盈,春半桃花,女子有一雙醉人的靛藍瞳眸,仿若黑夜之下深不見底的汪洋。

  膚色白皙,鼻梁高挺,在燭火的映襯下,顯得非常立體。

  蘇墨钰怔了怔。

  說其傾國傾城,天下無雙,也許有些過了,但足夠稱得上是閉月羞花,美如冠玉。

  如果不是因為身在古代,她真想問一句,妹子,你是哪國跟哪國的混皿?

  “公子,你覺得小女長得美嗎?

  嗬,一見面就問這麼露骨的話,原以為自己是天下第一厚臉皮,沒想到有比自己更不要臉的。

  “如果我說不,你會如何?

  是花容失色?
還是氣急敗壞?

  “如果公子認為我長得不美,那我就想盡一切辦法,讓公子認為我美就好了。

  這話聽着,怎麼瘆的慌呢。

  “謝小姐,我知道你是個好姑娘,但我真的配不上你。

  “哦?
為何?
”謝芷君不但不生氣,反而露出一臉好奇的神色。

  “那是因為……”她看了眼站在門口的嫣紅。

  謝芷君會意,低聲吩咐:“姹紫,嫣紅,你們兩個先出去,沒有本小姐的命令,誰也不許進來。

  “是。
”如蒙特赦,兩人連忙開門而出,順便将門關嚴。

  等房間裡隻剩蘇墨钰和謝芷君兩人時,她才拈了塊糕點,邊吃邊道:“謝小姐,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一定要選擇我,但我必須遺憾地告訴你,我不能娶你。

  謝芷君也在她對面坐下,握住她的手,直接咬上她吃了一口的糕點:“你嫌棄我長得不好看?

  “不不不,你很好,非常好。
”她吓得連忙縮手,謝芷君長得再好看,那也是個女人,她對女人不感冒:“實話告訴你吧,其實我……我不是男人。

  謝芷君定定看着她,突然放聲大笑起來:“你不是男人?
你竟然說自己不是男人!

  蘇墨钰,“……”很好笑嗎?
瞧她笑起來的樣子,一點也不淑女。

  “謝小姐,真的對不起,我想你還是……”

  “公子啊。
”謝芷君突然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掌,低低道:“不對不對,應該是姑娘啊,你知道,我聽到這個消息,心裡有多高興嗎?

  蝦米?
高興?
你丫該不會是個蕾/絲吧?

  不要啊,她雖然不歧視同性戀,但并不想做個同性戀!

  “别别别,我真的……真的不喜歡女人。
”她抽手,卻抽不出來。

  “誰告訴你我是女人的?

  “啊?

  沒等她弄明白謝芷君的話究竟是何意思時,對方就抓着她的手,塞進了自己的衣襟。

  咦?
哈?
呃……呀!

  她難以置信地看着對面的女子,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

  “你你你……”掌心下的兇膛一片平坦,還帶着結實的肌肉感。

  “這下你明白了吧?
”謝芷君笑的神秘。

  “嗯,明白了。

  “既然明白……”

  “原來你是個人妖。
”蘇墨钰打斷道。

  人妖?
謝芷君雖然不懂人妖的真正含義,但也知道不是個好的形容,“我是男人,你是女人,我們正好天生一對,你說是麼?
”伴随着真面目的揭開,謝芷君連聲音,都變得粗犷起來。

  靠!
早知道謝芷君是個人妖,她就是死也不會到謝府來做客!

  “不好意思,本姑娘已經嫁過人了,孩子他爹正在家裡跪搓衣闆等我呢,恕不奉陪!
”說罷,一腳踢翻面前的桌子,同時朝背後的窗口疾掠,單手在窗台上一撐,便欲越過窗戶。

  可謝芷君的速度比她更快,一眨眼,就來到窗邊,單手一橫,攔住了她的去路。

  媽蛋!
這謝芷君武功不弱,逍遙了這麼多年,隻有她耍别人的份,沒有别人耍她的份,如今看來是遇到敵手了。

  既然窗戶被封死,那就走正門。

  顧不得考慮,她就地一滾,撲向了門扉。

  這一次,謝芷君沒有跟上來。

  蘇墨钰得意揮手:“拜拜了您嘞!

  可什麼叫做樂極生悲,她如今總算有了感觸。

  剛邁出一步,眼前人影一閃,飛快出手,點了自己身上的穴道。

  腿腳麻木,不能動了?

  糟糕!

  “啪啪啪。

  身後傳來清脆的鼓掌聲:“不愧是我的好嫣紅,做的不錯。

  嫣紅?
敢情這主仆仨人,真把自己當猴耍了!

  蘇墨钰氣得想罵人,可張開嘴巴,才發現出不了聲。

  她奶奶的,這下真的落入狼窩了。

  怎麼辦怎麼辦?

  她真的不想嫁給一個人妖啊啊啊啊!

  “小乖乖,繡球都接到了,證明你這輩子隻能做我的人。
”抽下發髻上的金钗,黑發包裹下,是一張雌雄莫辯的妖媚容顔:“雖說婚禮的時日還沒有定下來,但不妨将洞房花燭夜提前,你應該沒有意見吧?

  我有!
非常非常非常大的意見!

  “不說話?
那就當你同意了。

  你大爺!
我倒是想說話,你丫點着我的啞穴,我怎麼說!

  謝芷君無視她吃人的眼神,跨前一步便欲将她抱住。

  突地,一道白影破窗而入,先于謝芷君将蘇墨钰攔腰抱起。

  “你是什麼人?
”盯着長相與自己不相上下,武功還比自己好的某人,謝芷君叉腰怒喝。

  “我是她男人。

  媽呀,這回答也太惡心了吧?

  在她的印象中,這麼惡心的話,隻有自己才能說得出來,感覺好想吐。

  “嘔——”

  事實上,她還真的吐了,吐得昏天黑色,上氣不接下氣。

  容薊緊張道:“钰兒,你沒事吧?

  她無力擺手,“沒事。

  謝芷君捏着鼻子向後退了幾步:“你這女人怎麼回事?
說吐就吐,懷孕了還是怎麼着?
可惜了我才買的波斯地毯。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容薊的眼神立馬不對勁了。

  “钰兒,他說的……”

  “别跟他廢話,我是看他明明是個男人,卻要打扮成男不男女不女的模樣,覺得惡心罷了。
”她順了順氣,對容薊道:“還愣着做什麼?
快走啊!

  經過她的提醒,容薊這才反應過來,攬緊了她的腰身,準備越窗而逃。

  “哼,進了我謝府的門,斷沒有離開的道理!
”謝芷君的聲音如影随形:“來人,把這對奸夫淫婦,給我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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