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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夫晚成:纨绔太子妃 第166章 一束斷發

  第166章一束斷發

  “蘇侍郎,你真是有心了。
”淑妃看着手中的飾物,越發的歡喜:“你是從哪家鋪子買到這套首飾的,改日,本宮定要找個機會去拜訪一下。

  蘇墨钰得意道:“淑妃娘娘怕是找不到這個地方,因為這是微臣特意為娘娘您單獨定制的。

  “單獨定制?
”淑妃訝然,“沒看出來,蘇侍郎還有這個本事。
”說到這裡,淑妃忽然有些傷感,說到底,钰兒始終都是個姑娘,就算假扮了十六年的男人,内心當中,還是有着女子的柔軟,手上的這套首飾,就是最好的證明。

  蘇墨钰豈能不知淑妃在想什麼,生怕她再傷心下去,會令人起疑,連忙道:“娘娘若是喜歡,微臣再想法子為您打造一套就是,您千萬保重身體,不要因為一套首飾而傷心難過。

  聽她這麼一說,知道蘇墨钰在提醒自己,忙斂去眼中的憂傷,笑道:“不了,本宮不是那種貪心的人,若是再問你要一套,隻怕要被其他姐妹們嫉妒死了。

  她隻是随口說說,不過當看到那套星海之淚時,其他妃嫔的确心有妒忌。

  首飾不知是用什麼珍寶制成的,隻遠遠瞧着,就把人的目光全部吸引過去。

  大部分人都覺得,淑妃配不上那套首飾,若非傾國無雙的美人,戴上那套首飾,隻怕所有的光彩全被那首飾給奪去了。

  送上了禮物和祝福語後,蘇墨钰便回到了自己的席位。

  就在她剛剛落座的刹那,對面女眷席上的閻婉清忽然站了起來,手中捧着一方一窄兩隻錦盒,朝着上首的淑妃走去。

  “臣女恭祝娘娘福如東海,春秋不老。
”說着,獻上了自己的禮物。

  是一件雕工精美的白玉花瓶,論精巧論名貴,都隻能算作一般。

  淑妃笑着收下了,客套回了句:“王妃的禮物本宮很喜歡,叫你費心了。

  這話還不如不說,在場之人,哪個不知閻婉清隻是個側妃,叫她王妃,是看在閻家面子上,才擡舉她一句,更何況,那白玉花瓶實在普通的不能再普通,見識過蘇墨钰送的首飾,那花瓶幾乎可以算得上是寒酸了。

  閻婉清的神色僵了一瞬,但她很快調整好心境,将另一隻扁長的盒子取出,高舉至頭頂:“臣女還有一件禮物要送給娘娘。

  淑妃和皇帝面面相觑,這送禮還有一次送一雙的?

  閻婉清沒有理會衆人疑惑的目光,将盒子又舉高了一些:“這件禮物,并非是臣女為娘娘準備的,而是臣女的一個朋友,托臣女送給娘娘。

  聽到這句話,蘇墨钰幾乎下意識站起身,想要奔到台階上,将閻婉清手中的禮物奪下。

  她反常的舉動,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就連淑妃,也隐隐有種不好的預感。

  望着閻婉清手中的盒子,淑妃一時間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什麼東西,這麼神秘?
”皇帝似乎并未注意到場面的尴尬,帶着好奇道:“打開來瞧瞧。

  随侍的宮女上前,将盒子接過,捧到淑妃和皇帝面前,将盒蓋打開。

  淑妃看到盒中的東西,一直挂在嘴角的清淺微笑,頓時消失,臉上的神态也變得僵硬驚駭。

  一旁的皇帝,卻是一臉莫名,指着那盒子道:“一束頭發?
這就是你那位朋友送給淑妃的禮物?
”皇帝看了淑妃一眼,見她神色不郁,于是厲聲呵斥道:“你這位朋友,難道是故意來攪局的不成?
你看,你把淑妃氣成什麼樣子了,婉清,你年紀也不小了,怎麼可以做出這等荒唐之事?
”接着吩咐那宮女,“趕緊把這東西扔了!

  這時,一直隐匿于人群最後方的姚紀靈站了出來,跪在階下,高聲道:“皇上息怒,這件禮物,乃是民女所贈。
民女并非故意惹娘娘不快,這束斷發的含義,民女以為,娘娘應該明白。

  皇帝看向淑妃,試探道:“淑妃,你怎麼看?

  淑妃勉強笑了一下,任誰都能看出她笑容裡的僵硬:“臣妾近來常常忘事,實在不太明白,這麼一束斷發有何含義。

  “娘娘或許不知,但蘇太師卻是一定明白的。

  姚紀靈一句話,又把矛頭指向了蘇太師。

  蘇太師坐在男丁席位的最前方,位置醒目,一眼就能找到。

  蘇墨钰看到,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蘇太師,臉上竟也出現了一瞬間的恍然與沉痛。

  那束斷發,到底有什麼含義,竟能讓淑妃和蘇太師反應如此之大?

  不需要她猜測,姚紀靈緊接着給出了答案:“蘇太師,程兒是您的親骨肉,就算您恨我怨我,我也要把他安然送到您的身邊。

  “胡說八道!
我父親何時又多了個兒子?
你莫要在這危言聳聽。
”淑妃到底是四妃之首,在這關鍵時刻,表現出了一宮之主該有的威嚴與霸氣。

  姚紀靈早就做好了準備,自然不怕:“這束斷發,是蘇太師親手剪下,留給我娘親的,娘娘也是親眼得見,怎能說是民女危言聳聽?

  淑妃臉色沉冷,擱在身側的兩手簌簌發顫:“姚姑娘,本宮這輩子什麼人都見過,你可以攀龍附鳳,但用這種方式,就太愚蠢了。

  “娘娘誤會了,民女隻說程兒是蘇太師的親生骨肉,沒說自己也是。
”她仰起頭,直視玉階上的淑妃:“民女知道,娘娘憎恨民女的娘親,正是因為娘親的緣故,才令蘇夫人傷心郁結,落下心病,不久之後撒手人寰,但程兒是無辜的,還望娘娘看在程兒年幼的份上,莫要與他計較,畢竟,他也是娘娘的親弟弟。

  有人看戲不怕事大,問了句:“姑娘要怎麼證明?
沒準,這隻是你編造出來的謊話,實際上,蘇太師根本就不認識你的母親。

  似乎等的就是這句,姚紀靈想也不想,清晰道:“蘇太師随身攜帶的那枚玉佩,便是娘親親手贈予,上面刻着一個湄字,那是母親的閨名,隻有蘇太師才知道。

  刻有湄字的玉佩?

  衆人紛紛朝着首座的蘇太師看去。

  老者原本還有意無意地遮掩着腰間的那塊玉佩,但此時,他卻是頹然放下了手,眼中一片空落。

  借着殿内明亮如白晝的光線,玉佩中央雕刻的那個湄字,再清晰不過。

  蘇墨钰腦中轟然一聲。

  她一直以為蘇夫人的死,是因為方氏,原來,竟是因為姚紀靈的母親!

  淑妃身子晃了一下,擦了胭脂的臉頰,也泛着生冷的慘白。

  她是蘇家最年長的孩子,當初母親去世的真相,隻有她最清楚。

  以為那個女人再也不會出現在自己生命中,傷害她最愛的親人,沒想到,過了十幾年,她仍舊陰魂不散!

  “娘娘!

  心頭陣陣悲苦,一股甜腥從喉中湧上,淑妃眼前一黑,整個人軟軟倒下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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