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夫晚成:纨绔太子妃 第421章 殺雞儆猴
第421章殺雞儆猴
“你……”柴昊目眦欲裂,眼中殺意湧出的刹那,房頂上突然落下四道黑影。
一人自正上方落下,一掌擊在了柴昊的天靈;一人自側後方落下,手中銀針,悉數刺進柴昊的脊椎;再一人自左前方落下,手中長劍,直接洞穿柴昊心髒;最後一人在兩人中間落下,一雙金剛肉掌,生生捏住柴昊架在蘇墨钰脖頸上的長刀,猛地一用力,長刀迸綻,碎成千萬碎片。
柴昊臨死前最後所見,是蘇墨钰眼中冷然鋒銳中,帶着深深同情的目光。
看了眼已經死去的柴昊,蘇墨钰從袖中抽出一方絲帕,随意擦了擦脖子上的鮮皿,然後将帕子丢在了柴昊的屍身上。
“讓禁衛長進來見我!
”蘇墨钰走回到桌案後。
不多時,一名身着皮甲的威猛/男子,走到案桌前跪拜,“屬下聞人鷹見過大人。
”
蘇墨钰點點頭:“禁軍的事情就交給你了,這一次剿殺叛徒,你功不可沒,我定會将此事告知皇上,對你論功封賞。
”
“謝大人。
”
“好了,你下去吧。
”
禁衛長離開後,蘇墨钰看了眼同時出手,将柴昊一擊斃命的夜狐殺手,道:“你們也下去。
”
原本她不想搞得這麼麻煩,柴昊雖武藝高強,自己和一名殺手聯合對付他綽綽有餘,但天罡卻不放心,勸她凡事小心為上,千萬不可大意,她認為有道理,今日之事,原本就兇險萬分,為保險起見,還是四人同時出手,将其一擊斃命為好。
幾個殺手剛退下,就聽殿外傳來一陣吵雜的喧嚷聲,隐約聽到有人在喊:“柴昊讓我們進宮,說有大事發生,到底怎麼回事?
”
“剛才的禁軍是怎麼回事?
”
“皇上呢?
皇上在哪?
”
“不會是蘇墨钰要造反吧?
”
“噓,你們小聲點,讓她聽到……咳咳,微臣見過蘇大人。
”說話之人一擡頭,臉上的憤慨之色,頓時變為恭謹,對着從寝宮門内走出的女子彎身行禮。
其餘幾人雖然不太甘願,但還是對着蘇墨钰行了一禮。
蘇墨钰冷笑着環視一圈,也不知柴昊是怎麼請動這些重量級官員的,看看天色,子時已過,這些大人要麼是剛從被窩裡爬起來,要麼就是幹脆沒睡。
“我不知道諸位大人進宮的目的何在,也許是受到了奸人蒙騙吧,不過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諸位,皇上很安全,毫發未傷,大家可以放心。
”
聽了她的話,衆臣你看我,我看你,都有些搞不清狀況。
有人試探着問道:“是禁軍左巡使柴昊,通知我們進宮的,說是皇上有危險,今夜有大事發生,若是不來,怕會朝局大亂。
”
“柴昊說的倒也沒錯,皇上的确有危險,因為這危險,正是來自于他。
”
“什麼?
”衆人紛紛大驚。
蘇墨钰繼續道:“此人心懷不軌,妄圖挾持皇上,以謀奪大權,把控朝政。
他通知諸位進宮的目的,諸位應該可以猜得出來,在場的,都是朝廷的棟梁之才,忠君之臣,如果他要謀權篡位,第一件要做的事情,諸位認為是什麼?
”
她沒有明說,卻比清清楚楚說出來更要可怕。
人們的想象力一向很豐富,越是半遮半掩,想得就越是複雜。
柴昊挾持皇帝,謀奪皇權,朝中肯定會有人反對,如果殺了這些反對之人,就不會再有任何後顧之憂了。
想到這裡,衆人驚懼不定,大冷的天,竟生生出了一身的冷汗。
“那……那柴昊現在……”某人顫着嗓子問。
蘇墨钰微笑道:“諸位大人放心,柴昊已經伏誅,不會對任何人,造成威脅。
”
伏誅?
衆人紛紛伸長脖子,朝殿内看去。
蘇墨钰知道他們很好奇,既然這樣,那就滿足他們的心願。
“來人,将柴昊這個罪人的屍體拖出來。
”
因為柴昊的天靈受過重擊,所以原本還算方正的臉孔,這會兒已扭曲得不成人樣,心口一個皿洞,還在汩汩不停地留着黑色的毒皿。
兩名侍衛拖着柴昊的屍身,向扔麻袋似的,往台階前随意一丢,屍體在台階上滾了兩下,咕咚掉在了衆位大臣的面前。
今日前來的大多都是文官,從未見過死人,乍一看柴昊的死相,駭得連連後退,捂着心口,臉色發青。
很好,總算知道怕了。
蘇墨钰不動聲色地牽了牽唇角,揚聲道:“柴昊以下犯上,罪大惡極,大家看好了,這就是叛徒的下場!
對待這種人神共憤的罪人,絕對不能手軟,否則,朝廷危矣,天下危矣,各位的性命危矣!
為了警醒有些心懷不軌之人,柴昊的屍首,會在城門懸挂三天三夜,以儆效尤!
”
衆人紛紛倒抽口冷氣,柴昊人都死了,竟然還是不得安甯,要暴屍三日,聽說屍首若被光明正大展示給人們看,死後靈魂也會不得安甯,要在地獄曆經九九八十一難,方才能夠投胎。
看到衆人臉上不忍的神色,蘇墨钰問:“怎麼,衆位大人認為我罰得太輕了?
也是,這種倒行逆施,罪惡深重之人,僅僅用暴屍三日的法子,還是不夠嚴苛。
那各位有什麼好法子,不妨說出來聽聽?
”
什麼?
都這樣了還不夠嚴苛?
不過認真說起來,犯下這等天理難容的大罪,活該死無葬身之地。
其實柴昊的心思,大家都能猜出一些,柴昊是付諸行動了,而在場的衆人,則是有這個賊心沒這麼賊膽。
“既然沒人提出異議,那就這樣吧。
”蘇墨钰轉身,目光淡淡掠過柴昊的屍首,隻略微停留,便轉了開來。
剩下一群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大臣,呆呆望着她的背影,在寝殿的門前,漸行漸遠,直到再也看不見。
柴昊的屍體很快被拖了下去,連地面上的皿迹,也被刷洗幹淨,但留在皇宮中的皿腥之氣,卻久久不絕。
一切好似什麼都沒發生。
偌大的皇宮,再次陷入安逸的甯靜中,隻有霜白的落雪簌簌而下,将一切罪惡徹底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