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黑虎的焦躁,豹子的強裝鎮定,黑鷹就顯得平靜多了,既沒有故作鎮定,也沒有暗自焦躁,完完全全就是在放松,在享受生活的樣子。
雙手托着腦袋,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不知在想些什麼。
除了一開始的時候,瞥了一眼山地王攀爬斷壁,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在關注過那裡的一切,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模樣。
要不是豹子和黑虎知道他是這裡的頭兒,真懷疑他是哪個來休閑度假的混蛋了。
其實,很多時候,我們的各種高層任務都是比較輕松的,并不是大家想的那麼忙碌,當然,并不是因為他們偷懶,相反,國家想要運轉,公司想要發展,這些都離不開這些高層的大力支援!
他們平時養精蓄銳,那是為了能夠更好的處理一切,隻有讓自己保持在巅峰的狀态下,才能夠全身心的投入到自己所熱愛的各種事業上,發揮出更高的效率,提出創造性的建議。
平時所說的,上面一句話,下面跑斷腿,并不是說一些高層人士什麼都不幹,恰恰相反,正是因為他們幹了,所以下面才會忙不過來。
他們隻需要決策,劃定一個方向。
如果将一家公司比作海上的大船,那麼這些高層就好比船長及舵手,牢牢地掌握着航船的方向,不斷前進。
每個人的際遇不同,學識不同,身處的環境也不相同。
不同的人生造就了我們不同的性格,人際交往,以及我們所認識的一切。
我們的眼界決定了我們所處的高度,眼界開闊了,心兇寬廣了,高度自然就上去了。
有時候我們不能理解高層的一些決策,不明白他們為什麼做出這種近乎于“愚蠢”的決定,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我們所處的位置不同,也就是高度不一樣。
我們隻看到了現在,而高層的決策者則是放眼未來;我們隻看到了國内,一些有着雄心壯志的高層早已放眼全球。
這就是其間的差距。
就像現在,黑虎有點不忍心看着他們一個個的冒着巨大的風險徒手攀爬,豹子還好些,尚能強自鎮定,而黑影就不同,穩坐釣魚台不動如山。
那個座位就像是一張舒服的床似的,黑鷹還能夠閉上眼睛假寐一會兒,享受着難得的清閑,不再去官訓練上的事情,而他們二人便做不到。
這就是兩者間的差距――黑鷹是經曆過無數次鐵皿殺伐,而他們隻是經曆過有限的幾次沒有什麼難度的任務。
對于軍人來說,戰場永遠是最合格的老師。
它将會教給你一切,哪怕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也會變成一頭兇狠的餓狼!
原因很簡單:不合格的人,都已經死了。
。
。
。
。
。
一間辦公室裡,隻有兩把椅子,一張桌子,一個書櫃,還有幾盆花。
簡單的裝扮,樸素的修飾,在很多人看來是在是太過寒碜了。
這裡就是飛鷹的辦公室,任誰第一次來都是難以想到。
桌子上不論何時都會放着一本書和一個筆記本,那是飛鷹随時都要看的書以及平時的摘抄。
椅子上,坐着一位慈祥的老者,戴着一副眼鏡,正認真的看着書,良久才合上手中的書。
兩鬓斑白的發絲逐漸蔓延向了頭頂,眸子中是揮之不去的滄桑,眼角也有着幾條魚尾紋,飽經風雨的臉上刻滿了風霜雨雪,刀削斧砍的面龐還是那麼堅毅,歲月唯一不曾改變的,隻有他心中的信念―――我願為國家流盡最後一滴皿,願我華夏萬古長存!
這種信念已經深深的镌刻在了他的人生之路上,伴着他一同經曆風雨坎坷的洗禮,走過刀山,闖過火海,歲月都不曾磨滅他堅定的信念,還有那顆執着的心!
我華夏萬古長存,我飛鷹,願為華夏流盡最後一滴皿,至死無悔!
铿铿的誓言穿金裂石,銘刻在他的心頭,數十年如一日,未敢忘卻。
他用行動踐行着自己的承諾,他将自己一生的執著融入到了華夏的寸寸山河!
此刻,這裡隻有一個慈祥的老者,合上了一本剛剛看完的書籍。
旁邊一人迅速上前,将這本書拿起,放回了書架,又拿出另一本書,恭恭敬敬的放在了桌子上。
這個人正是獵鷹――跟在飛鷹身邊七年之久,卻是不如黑鷹那樣果敢,殺伐,淩厲,兇狠。
獵鷹,黑鷹,兩個人也算是師兄弟,一個最先跟着飛鷹,這一跟就是七年之久,現在負責飛鷹的安全;另一個卻僅僅跟了兩年便能夠獨當一面,殺得國外勢力聞風喪膽。
并不是說獵鷹就不如黑鷹,事實上是,獵鷹,他就像是個獵手,總是長時間的潛藏起來,在突然的時候給予對手緻命一擊!
兩人的性格不同,所走的道路也不同。
黑鷹是個戰士,他具備了戰士的一切特征,勇往直前,無畏無懼,看慣了生死,冷漠無情,絕對是對手的噩夢。
獵鷹是個參謀,喜歡謀定而後動,安排好一切,将所有的變化控制在掌中,做到心中有數。
黑鷹不如獵鷹那樣考慮事情全面,他隻是接到任務,完成任務,僅此而已。
反過來說,獵鷹不如黑鷹那樣果敢,兇狠,該出手時絕不留手,冷酷無情,沒有那種一往無前的氣概,有些畏首畏尾。
這兩人各有所長,相互之間正好是個完美的互補。
然而,飛鷹卻是清楚,現在的華夏,表面看起來一派歌舞升平,暗地裡卻早已危機四伏,稱之為十面埋伏也不為過。
目前的華夏,急需的是像黑鷹這樣的敢于殺戮之人,并非是像那些總喜歡空談十年,二十年後的事情的政客。
華夏需要鐵皿的戰士,用累累屍骨鑄就一條華夏複興之路!
正因為如此,飛鷹才會對獵鷹有所失望,因為飛鷹本身就是一個鐵皿殺伐的戰士!
他更希望的是黑鷹和獵鷹兩人都是戰士,能夠在自己老邁不堪時看到華夏後繼有人,這就是他最大的願望。
還好,雖然獵鷹比起黑鷹略有不如,但今後華夏的發展絕對離不開這樣的人才,也算是他們各自有着自己的命運吧。
“現在什麼時候了?
”飛鷹放下手中的花鏡,說道。
“首長,剛好四點半。
”獵鷹看了下手表說道。
“恩。
已經五天了,也不知道這幫小崽子們怎麼樣了,能有幾個堅持到最後?
呵呵~~”飛鷹說着就笑了,那模樣就像是一個慈祥的長輩對待晚輩一樣,眼中有着幾許期待。
“首長,這才第一輪選拔,離結束還有一段時間。
況且,這最後不是還有您親自指揮麼。
”言下之意就是再說:“誰着急也不應該是您老着急啊。
”
“哈哈――你小子啊,你是不知道啊,一想起來又能夠再次回到指揮的位置上,我就有些迫不及待啊,十年了,距離上一次指揮還是十年之前了。
時間過得好快啊――”
飛鷹有些激動地說道,眼中露出了一絲回憶之色。
十年前,也就是黑鷹征戰沙場二十多年後,終于因為身體的原因而不得不退下,常年累月的厮殺作戰,令得他的身體遭受了極大的暗傷。
醫師曾明确的說必須禁止他的一切活動,住院接受療養,但是飛鷹怎麼肯,這一療養還不知道到猴年馬月了,哪裡有疆場馳騁來的快意!
因此,這十年來,飛鷹也隻是例行檢查,平時生活上注重修養,并沒有接受醫師的建議長期治療。
直到前不久,這次全國最大規模的特種選拔開始,國家終于再次點他為将,不為别的,這事非他莫屬!
雖然是最後的總指揮,但對于闊别疆場十多年的戰将來說,隻要能再上戰場,哪怕是一分鐘都是值得回憶。
“是啊,首長還是威風不減當年啊。
”獵鷹嘿嘿一笑道。
“你小子就知道拍馬屁,當心老子揍你。
哈哈――”飛鷹開懷的笑道。
時間就在這樣的氛圍中,一分一秒的過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