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未到,不留情面的狠話倒是長了翅膀先飛了過來。
這話說的壓根就沒把張騰仁他們放在眼裡啊,平日裡混混們私下這麼說也就罷了,大家好歹留個面皮相見,如今這個場面,嘿,退一步那可就意味着再也擡不起頭了。
混混畢竟是混混,這不長腦子的混子一句話說出口,張騰仁也不用繼續糾結了,他就是想不插手也不行了。
剛從面包上下來的十來個人沒一個覺得這話有問題,一個個貓看老鼠似的,等着看好戲。
“哼,我要是不交呢,你能怎樣?
”
張騰仁亦是一臉不屑,冷哼一聲說道。
剛才還叫嚣的混混楞了一下,沒想到張騰仁直接把他的話頂了回來。
“那就讓你見識見識雄哥的手段,好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會這樣紅!
”
被人頂撞的感覺是極其不爽的,特别是自己整裝逼時被反諷,更讓混子心頭惱火。
留着闆寸,穿着一身牛仔,提溜着一把開山刀,這混子舉刀斜指張騰仁,厚背薄刃的刀身讓人望之便心生畏懼。
還算這混混兒識相,沒有沖上來單挑張騰仁他們一群人,而是站在了大門外與先前的地痞流氓彙合了。
“你,就是你,張騰仁,有種的給老子出來――”
陸陸續續的一群混混聚在了工廠外,叫嚣的那個馬仔更是賣力的嘲諷着張騰仁他們。
張騰仁卻無動于衷。
但張騰仁越是無動于衷,這個馬仔就越是氣急敗壞,氣焰越是嚣張。
這邊的情況自然是被廠裡的人注意到了,陸陸續續的又來了十多号人站在了張騰仁的身後。
這二十來号工人個個手裡不空,全都拿着家夥事,鋼廠裡還缺順手的東西?
叫嚣的那個馬仔,這時候聲音也越來越小了,直到閉嘴。
整個過程沒有一個人鳥他,讓他好不尴尬。
本想賣力的表現一下,結果搞成了丢人現眼無人理睬,這就很尴尬了。
眼見着廠裡的人逐漸增多,混混們也沒在意――自從跟了雄哥混,一直以來都是他們欺負别人,還真沒人能欺負到他們頭上,不信動他們一下試試?
嚣張慣了的他們,走路都是眼睛朝天上看的,豈會将眼前這群外地工人放在眼裡?
廠裡的大多數工人可都是在附近居住的老實人,又怎麼可能幫張騰仁他們這些外鄉佬?
早有工人拉來廠裡的蹩腳醫生給飛行員的傷口進行簡單的處理,順便叫了救護車。
還沒到一分鐘,蹩腳醫生讓趕緊把這人送醫院,然後就轉身就返回醫務室了。
蹩腳醫生這是認為飛行員已經命不久矣,送醫院聽天命盡人事?
張騰仁為首的工人們就在廠子門口擋着外面的混混,張騰仁不主動挑事兒,但也不後退一步,二十來号人就那麼看着對面的馬仔一個人在自導自演,隻不過目光中沒有一絲欣賞,反而充滿了冷漠與,怒火。
這隐在雙眸中的怒火,隻需要一個契機就會爆發出來,焚盡所有阻擋。
幾個混混小頭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沒拿出個統一意見。
就在這時,耳畔傳來了輕微的警笛聲。
面包車反應最快,也可以說是早有經驗,不慌不忙的開了過來,幾十号混混們迅速的上了車。
“今天算你們走運,别高興的太早,這事兒沒完,你們給我等着――”
撂下一溜狠話的馬仔迅速的上了面包車,很快便消失在張騰仁的視線中。
這邊幾十号混混剛撤了,那邊一輛警車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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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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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嶺基地。
在這天寒地凍的日子裡,一群光着上身露着腱子肉的士兵進行着各種各樣的訓練,令人咂舌。
偌大的訓練場上,郝昭正監督着這幫菜鳥們。
或許應該稱呼這幫菜鳥們為雄鷹預備役成員,他們拼命訓練的目的就是為了進入這支象征着華夏頂尖精銳的特種作戰部隊。
即便是能夠成為一名預備人員,也足夠讓他們慶幸。
預備成員,至少還有着機會成為正式成員,總比沒有機會要強。
但是,他們中又有誰了解想要成為雄鷹部隊的一員需要經曆怎樣的考驗?
盡管,每一個走進秦嶺訓練基地的軍人都清楚想要成為雄鷹部隊的一員,必定猶如走鋼絲般難上加難,但他們絕難想到――這是一支平均任務死亡率過半的部隊,更是一支與死亡共舞卻擁有着無上榮耀的部隊!
關于雄鷹部隊的種種,他們又豈能明白?
他們隻知道,大浪淘沙,留下的就是真金!
然而有着殘酷思想覺悟并且做好了忍受極端艱苦條件的菜鳥們,他們完全沒有想到,在基地所經受的隻能算是在教導他們各種本領及生存技能,至于訓練與檢驗,則一直都是在殘酷的戰場上進行!
生與死,隻在彈指一瞬間。
對于雄鷹部隊來說,這才是大浪淘沙的真谛!
不過才經曆了短短的兩次任務,秦嶺基地中已經有着三分之一的人因為各種各樣的問題被請出,并且他們幾乎沒有可能再獲得入選資格。
軍隊是做不得假的地方,大話空話誰都會說,許多人說的比做的可漂亮多了――但這些統統沒用!
水火無情槍彈無眼,你一張嘴就是說出花兒來也不能讓子彈拐個彎兒見了你繞道走!
兩次任務下來,有何感受唯有活着的他們心中最為清楚。
改變是明顯的,兩次簡簡單單的小任務,不過是小試牛刀而已,就剔除了三分之一的人,并且這些人近乎永久失去了入選資格。
現在留下來的這些人,才是值得培養的一批人。
至于選拔出真正的精英,還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了。
萬一所有人都不合格呢?
這種極端情況雖然還沒有出現過,但也不是沒有可能。
郝昭立身在訓練場中,感受到了菜鳥們身上的氣質已經有了某種轉變。
這種轉變,是上過戰場經曆過槍林彈雨,見過皿殺過人後方才初露苗頭。
沒有經曆過戰火硝煙的士兵,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士兵。
正在郝昭闆着臉漠然巡視訓練場時,遠處,機要處的通信員急忙向着郝昭跑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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