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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你我做兄弟晚了三十年!

血色雄鷹 寒冬燒刀酒 2691 2024-01-31 01:12

  一隻黑洞洞的槍口指在了沙陀的眉心。

  槍口上的冰涼告訴沙陀這絕不是在開玩笑,他沙陀,被自己人的槍口對準了眉心。

  這個人剛剛還與自己一起大口喝酒,一同出生入死,轉瞬間,卻是将槍口對準了自己!

  “悍鼠,你我兄弟一場,你這是什麼意思?

  沙陀看着黑洞洞的槍口指向了自己,滿臉憤怒,更多的是疑惑,兇性尚未褪去的他一臉猙獰的吼道。

  “給老子閉嘴!
你他嗎的也配跟我做兄弟!
我呸――!

  “你――!

  悍鼠赫然正是這個漢子的稱呼,道上的人都是用着各自不同的稱呼,很少有人會用自己的名字,除非是已經到了張老爺子那樣的境界,不過顯然這樣的人物注定了是不會太多的。

  沙陀本想用兄弟情來做開頭話,不曾想反而招緻了悍鼠的怒火!

  一句“你他嗎的也配跟我做兄弟!
”驚住了沙陀!

  他沙陀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自問平日裡待悍鼠這些手下也不薄,雖說不是有福同享,但好歹也算得上是自己吃肉他們有湯喝了,比起一些黑心的小頭頭好得太多。

  他怎麼也想不到,此刻悍鼠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來!

  “悍鼠,這些年來我待你不薄,你這樣做究竟是為什麼?


  沙陀臉色通紅,情緒激動,顧不得槍口指着自己,憤怒的對着悍鼠吼道。

  “不錯,這些年來你待我的确不薄――不過可惜,可惜啊!

  悍鼠眼中閃過一抹複雜之色,面上露出了可惜的神色,轉瞬即逝。

  “可惜什麼?

  沙陀心中卻是大喜,這一絲複雜,這一瞬間的可惜之色,很可能就是自己活命的希望!

  先渡過眼下這劫難,至于今後――

  沙陀心中早就想好了,隻要能活着過了現在,一定要悍鼠生不如死!

  “可惜的是,你我做兄弟晚了三十年!

  “什麼?

  沙陀猶如遭遇了晴天霹靂,這一句話讓的他大腦都出現了短暫的當機,心中更是千萬思緒掠過。

  在沙陀略顯呆滞的注視下,悍鼠左手拿出了一枚戒指。

  在清晨略有微弱的額陽光下,能夠清楚的看到這枚戒指的造型。

  整枚戒指用黃金打造,内部有着一圈雲紋,外部則是刻着一頭咆哮的狼。

  如果楊峰在這裡的話,一定會驚呼出聲――

  這不是楊峰在和平小鎮上那具模糊的屍體上找到戒指嗎!

  一模一樣的戒指有兩枚!

  不!

  還是有着區别的,兩頭咆哮的狼,一個面向左側,一個面向右側,正好相對咆哮!

  這竟然是一對戒指!

  沙陀在見到這枚戒指的刹那,略有呆滞的雙眼猛地瞪大,似乎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

  “你怎麼會有這枚戒指,這不是白駱駝從不離身的‘嘯月’戒麼?

  沙陀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

  一瞬間,沙陀似乎是明白了什麼――

  “白駱駝是被你殺的!

  沙陀驚呼出聲,眼中的震驚已經無法掩飾了。

  不過立刻,沙陀便反應了過來――

  “不可能!
你從未離開過我身邊,怎麼可能去殺掉白駱駝,何況他們還是六個人一起行動!

  沙陀自言自語的推翻了先前的假設,短暫的失神過後便是迅速的反應了過來。

  “難道――”

  沙陀看着悍鼠手上的那枚戒指,聯想到之前悍鼠曾說過的話,好像明白了――

  “白駱駝,他是我哥,我們是親兄弟!

  明白了,明白了!

  轟~~

  沙陀腦中有着驚雷炸響,剛剛恢複的大腦又有了片刻的空白。

  悍鼠冷漠的說道――

  我從沒有忘記過自己的任務是什麼,即便這些年你對我确實不錯,但很可惜――!
頓了頓道,我大哥白駱駝一直都是會長麾下的得力幹将,豈是你這酒囊飯袋能夠比拟的!
你不該,在我

  大哥死後還辱罵他,更不該,生出野心想要取代會長!

  你想不到吧,我跟着你混的這些年來,雖然出生入死,但卻從未跟你一條心,那是因為――我從未忘記會長對我們兄弟的養育大恩,那時我便發誓,隻要會長一句話,我悍鼠這條命會長

  随時都能拿去,我絕無二話!

  會長讓我在你身邊做卧底,那時開始,會長便已經開始謀劃要除掉你了――

  哈哈哈哈――

  虧你還以為有着那些人的支持,會長就不敢拿你怎麼樣,真是愚蠢!

  還是那句話――

  你我做兄弟晚了三十年!

  砰――!

  沙陀雙眼圓睜,目中滿是不可置信,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死了?
似是對施睦南謀劃滅殺自己感到震驚。

  不論是什麼,此刻都不重要了。

  沙陀死了,縱橫北疆,極有可能取代施睦南的沙陀,死了!

  施睦南的目的達到了。

  誰都不會想到,悍鼠竟然是施睦南派到沙陀身邊的卧底,也沒有誰會知道,沙陀會死在悍鼠的手上。

  沙陀,就像是曆史長河中的一朵浪花,終究是沒有翻出什麼大浪來。

  砰――!
砰――!

  “啊――!

  又是一聲槍響!
伴随着一聲低沉的悶哼。

  悍鼠捂着自己的右肩,汩汩的鮮皿正從指縫間流出。

  原本就是萬無一失的計劃,如今,随着悍鼠這一槍,無疑更加天衣無縫!

  悍鼠,夠狠!

  砰砰砰砰――

  咔――

  悍鼠又是幾槍打在了已經死去的沙陀的身上,直到手槍的彈夾打空。

  沙陀的身上多出了數個皿洞,鮮紅的皿液正不斷的流出。
不過要不了多久皿液就會凝固,不再流淌,因為沙陀已經是個死人了。

  悍鼠忍着痛,從車上推下了三具屍體,打着火,順着原路開始返回。

  地上,三具屍體逐漸的被風沙掩埋,細細的黃沙落下,凝固了流淌的皿液,蓋住了撲鼻的皿腥。

  ――――――

  “六兒,忍着點。

  六兒額頭上大汗淋漓,仿佛在炎熱的夏天。

  “好了。
真他娘的運氣,你小子沒被直接爆頭。
”翰林喘着粗氣說道。

  剛才就是他在給六兒包紮,好像使出了吃奶的勁一樣,把六兒疼得是大汗淋漓,青筋暴起。

  真不知道他是怎麼包紮的!

  好在,六兒總算是忍受過去了,隻不過心裡卻是在想着:今後不管怎麼說,絕不讓翰林這個大老粗包紮傷口了,怎麼也要換個細皮嫩肉的姑娘!
又能養眼,又不覺得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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