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六章 緻命的傳染病
秦峰他們焦急不安的等待着,蔡夫人不斷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而秦峰現在真是沒心思說,同時心裡害怕,也是不敢說,他的目光始終不離房門。
在場的人,隻有華佗和張仲景知道可能是瘟疫,還是及其可怕的鼠疫。
少頃,一個丫鬟走了出來。
衆人的目光立刻彙聚在這個丫鬟的身上。
秦峰立刻就飛奔過去了,緊盯着道:“有沒有發現淤斑,沒有吧。
”他語氣漸重,“一定是沒有的,是不是?
”
他的眼神十分吓人,完全是應該沒有的樣子。
丫鬟吓壞了,福利在地,膽怯道:“丞……丞相,有……有淤斑,好……好吓人,在背上,還有腿上,一大……大片片的……。
”
秦峰腦子嗡的一聲,當時眼前一黑,就是天旋地轉。
“鼠疫,真的是鼠疫。
”
“鼠疫,鼠疫是什麼病?
很嚴重嗎?
”蔡琰恐慌的問道,其實她還隻是以為鼠疫是一種嚴重疾病的名字。
鼠疫,烈性傳染病人類曆史上曾有三次大流行。
首次大流行就死亡近1億人,導緻了東羅馬帝國衰落,以亞洲非洲和美洲發病最多,男性發病率高于女性,夏秋季多發。
首次大流行就死亡了近一億人,那時候世界人口也就那麼幾個億而已。
傳染性極高,緻死率在百分之五十以上。
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人知道鼠疫,就算是秦峰,也隻是知道一個概念,死亡概念。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治療鼠疫,一旦爆發,就是毀滅人類。
秦峰就感到,他的家,他的國家,他的家人,他的人民,都在不斷的倒下,都在悲慘的哭喊聲中死去。
“不可能,不可能是這樣的,這絕對不是鼠疫,絕對沒有淤斑!
”
華佗扶住了要倒的秦峰,張仲景跑過去,對丫鬟道:“到底,有沒有?
”
“有……,嗚嗚嗚。
”丫鬟被吓哭了。
“真的是鼠疫……。
”張仲景吓癱到了地上。
其實華佗和張仲景最開始還是有些懷疑的,畢竟秦峰說的太可怕了,世間真的有這樣的疾病?
但秦峰準确說出了淤斑,而淤斑真的出現了,這就是定性了。
蔡琰扶住秦峰,“夫君,到底是怎麼回事?
”
秦峰望着愛妻的面龐,縱然是在千軍萬馬的浴皿弑殺中,他也從未有過現在這般害怕。
現在的這個條件,鼠疫就是看不到的敵人,它會一個一個殺死你的親人殺死你,而你卻看不到它。
秦峰仿佛已經看到,黑色的死亡天幕,籠罩住了整個華夏。
而華夏民族的朵朵鮮花,在死亡天幕中凋零。
府中,月英首發,而當時根本就不知道是鼠疫,也都根本不可能向這方面想。
秦峰的夫人和孩子,也就全部暴露在了鼠疫杆菌中。
“我的妻子,我的孩子,都會被感染!
”這成為壓垮秦峰的最後一根稻草。
“為什麼!
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這樣對待我華夏!
”秦峰憤怒仰天大喊,“這是不可能的,也許是傷寒的某個變異!
”他一個機靈,找打了一根救命稻草,急道:“一個病例不足以證明什麼,快,去查看其他患病的人,看看是不是也有淤斑。
”
秦峰府中,除了月英外,還有幾個患病的丫鬟。
“夫君,你冷靜一下,鼠疫到底是什麼?
”
“華大人,鼠疫是什麼?
”
“張大人?
”衆人都是詢問。
秦峰深知鼠疫的可怕,這讓他如何冷靜。
華佗心驚中為衆人講解,瘟疫來了,不單單是邺都爆發了瘟疫,邺都外也有發病。
這說明不是單一的事件,而是全局性的。
衆人震驚了,恐慌了。
随着消息傳來,所有染病的身上都有鼠疫特有的淤斑,可以證實,的确是鼠疫。
許久許久,秦峰失魂落魄,他深知鼠疫不是現在的人類能夠對抗的。
就在之前,華佗和張仲景這兩位代表華夏最高醫學權威的醫者,都不認識鼠疫,他們開出的藥方,根本對瘟疫無效。
因此他不知如何是好,他緊緊靠在蔡夫人溫暖的懷裡。
隻有這樣,他才能找到一絲安慰。
所有人吓壞了,他們從沒有見過丞相這樣的一面。
一直以來,在他們心中,丞相的意志堅固如山,無論遇到任何的危險,哪怕是緻命的危急,丞相總是能夠談笑間逆轉乾坤。
而現在,丞相竟然如此了。
瘟疫,鼠疫,真的是無法戰勝的死亡力量!
所有人都會死!
丫鬟們全吓哭了,衛兵們個個臉色蒼白。
瘟疫是多麼的可怕,而丞相的反應,說明這次的瘟疫更加嚴重,無人能逃。
失落,失望,絕望,開始蔓延。
這時候,蔡琰抱着秦峰的頭,她深深感受到了秦峰心中的害怕,她也很害怕,瘟疫來了,沒有人會不害怕。
她流下了眼淚,道:“夫君,你一定要振作起來。
這個家需要你,我需要你,孩子們需要你。
北地的百姓,天下的百姓需要你。
文武将士們需要你,他們已經不知所措,他們都在等待着你的命令。
”
“你若是倒下,在這瘟疫之下,沒有人能夠生還。
你是那麼熱愛你的人民,你難道眼睜睜看着他們在瘟疫中死去嗎?
”
“夫君,難道你就眼睜睜看着瘟疫奪走屬于你的一切?
”
“夫君,沒有人能夠戰勝你,瘟疫也不能。
夫君,人民需要你,我和孩子們需要你。
夫君,你要振作起來,振作起來呀!
”
蔡琰搖晃着呆滞的秦峰。
而秦峰眼前的幻想散去,他看到了一雙雙無助的眼神。
在這樣的大災難到來前,他必須要做些什麼,“對,我要振作起來!
”秦峰一躍而起,“現在還不晚……。
”
看到秦峰振作了起來,沒來由的,衆人心中充滿了振奮。
“願為主公效以死力!
”衆人跪倒在地。
秦峰必須要做些什麼了,為了他的家,為了他的國家,為了他的人民。
此刻,華夏的皿脈在一遍遍沖刷着他的身心。
“我必須要做些什麼,可我,又能做些什麼?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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