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王寄奴的家離開之後,唐舟他們直接回客棧休息。
客棧的人很多,而這些人都在讨論王寄奴家的女兒跟人私奔的事情。
私奔是一件很能引起大家聊資的事情,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着,偶爾再抛出幾個葷段子,引得衆人哄堂大笑。
“這王菲兒長的不錯,貌美如花啊,上她家提親的人能把門欄給擠破,可誰曾想到她竟然會喜歡那個王爾,你們說怪不怪?
”
“你别說,還真怪,那王爾摸樣不夠俊俏,個子也不是很高,家境更說不上怎麼好,搞不明白,那王菲兒怎麼就偏偏喜歡上他了呢?
”
“嘿嘿,你們這就不知道了吧,那王爾的那家夥長啊。
”
衆人一愣,凝眉,接着頓悟,然後就是哈哈大笑。
“你還真别說,說不定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不然我還真想不到能有其他什麼理由讓王菲兒喜歡上王爾,竟然願意與他私奔。
”
大家繼續說着,時不時的哈哈大笑,唐舟在一旁聽的有點不堪入耳,可他如果想找到王菲兒,從這些人的談話中說不定能找到一些先生也不一定。
所以,唐舟又命人端來了幾壺酒,又點了幾樣小菜,一邊吃着一邊聽那些人繼續說。
“說來也怪啊,最近兩年我們玄武縣私奔的人還真是不少啊,我記得幾個月前就發生了一起私奔的事情,是不是?
”
“你說的沒錯,确切的說應該是三個月前,張家的女兒和陳家的小子私奔了,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到人呢,再往前,也有好幾起呢。
”
說完那人一聲輕歎,這時一個少年突然站了出來,道:“聽說了嗎,去年私奔的那幾個小娘子找不回來啦,永遠都找不回來了。
”
這少年這麼一說,頓時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你快給說說,怎麼就找不回來了?
”
“是啊,你小子經常出去做生意,消息可比我們靈通,快說說……”
那少年見衆人都這麼好奇,頓時有一種萬衆矚目的感覺,于是把額頭微微一揚,道:“我聽說啊,有人在我們玄武縣郊外發現了女屍,發現的時候屍體已經腐爛的不成樣子,但看衣服跟之前私奔的那幾個女子的衣服差不多,你說她們都死了,還怎麼回來啊?
”
聽到少年這話,衆人一愣,道:“竟然有這種事情,我們怎麼不曾聽說?
”
“唉,都是腐屍了,那些失蹤人家誰也不肯去認啊,而且私奔的事情太丢人了,他們根本就不承認那些人是他們的女兒,這事沒有傳開,很多人自然也就不知道了。
”
“可那些人是怎麼死的?
”
“這誰清楚啊,隻有女人沒有男人,多半是被男人玩膩抛棄了呗,她們或者看不開自殺,或者纏着男人不放,激怒了男人,被男人給殺了抛屍也不一定啊,這事誰說得清楚……”
少年繼續說着,不過越說越葷,讓人有點聽不下去,唐舟也就沒有再仔細聽,而是把這些人說的情況給整理了一下。
如果那個少年說的是真的,私奔少女最終都以死亡收場,那這些所謂的私奔之事就顯得太蹊跷了些。
這些私奔真的是私奔嗎?
私奔的男女兩人一般都是很恩愛的,不然他們鼓不起勇氣去私奔,當然,私奔之後他們的壓力會很大,會有人承受不了這些壓力而後悔,但不可能所有人都承受不起吧?
玄武縣出現的私奔事件,隻怕并沒有表面看起來這麼簡單。
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玄武縣會出現這麼多這樣的事情,那些女子又是怎麼被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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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氣突然下起小雨來,秋末的雨很涼很冷。
唐舟帶人又去了玄武縣縣衙。
蕭宣四十歲左右,長的英俊,面白無須,平時做事十分冷靜,面對唐舟的時候也很鎮定,見唐舟又來,他連忙迎了上去,道:“小侯爺此來所為何事?
”
“有件事情想詢問一下蕭大人,玄武縣私奔事件不覺,甚至有人在城外發現了那些私奔女子的屍體,可有此事?
”
蕭宣神色微動,道:“确有此事,不過又不能确定,因為那些私奔女子的家人不肯前來認屍,所以那些女子的身份不能确定,隻能根據之前的一些線索來推測,她們很有可能就是那些私奔的女子,而發現這些屍體後,下官覺得兇手定是這些女子的相好,為此便派人追查,隻是追查了許久,卻一直沒有什麼效果。
”
“那些屍體上可有什麼傷痕?
”
“大部分屍體都已經腐爛,傷痕什麼的不好看,不過也有一兩具腐爛并不嚴重的,經過仵作驗證,她們的身上并無什麼傷痕,隻是下體……頗有些不堪罷了。
”
聽蕭宣這話,唐舟越發肯定這些所謂的私奔案并不簡單,恐怕是有一個人對這些私定終身的女子極其厭惡,甚至達到了一種可以稱之為怪癖的癖好,他享受那種對這些女子殘忍傷害的情況。
“好,把所有女子私奔的詳細情況都交給我,本侯要親自處理這些案子。
”
見唐舟要親自處理,蕭宣并沒有任何的不喜,點點頭後,就派人把之前女子私奔的一些卷宗給唐舟拿了來,唐舟在縣衙找了一處地方看卷宗,這樣一個接着一個的看完後,他發現那些女子的确跟他們的相好私定了終身,有的是女方家人不願意,有的是男方家人不願意,他們都有私奔的可能。
不過他們的私奔卻顯得不怎麼和諧,或者說太過于形式化了,不夠自然,而且唐舟還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在所有的私奔案中,都是女子先失蹤,接着男子才跟着失蹤的。
這顯然太奇怪了些,為何都是女子先失蹤,然後才是男子呢?
唐舟覺得,這很有可能是兇手先将女子給囚禁了,然後以女子的名義給那些男子發起消息,讓這些男子慢慢進入自己的陷阱。
不然兇手若一開始就對男子動手,難免會因為男子反抗能力太強而出現失誤。
而且還有一點很重要,女人在這些事情上總會顯得比男人猶豫一點,如果以男人的名義約這些女人,不一定能夠把這些女人約出來,但男人就不同了,他們相對來說會比較果斷一些,而且,很多家人不會現在男人的自由,但女人就不行了,她們很多都是大門不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