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還有,替我家小姐也準備一些。
”
李柯不理會這個婢女,而是對着甯彩兒說道:“甯小姐想要試試嗎?
”
甯彩兒臉一紅,暗道:明知故問,難道誠心讓我出醜?
“有勞公子了。
”
我靠。
李柯還真不習慣,叫慣了自己無恥之徒,突然叫自己公子,太難受了。
有一種人,叫天生賤。
雖然笑着,但是李柯還是回到馬車,兌換了幾袋,随後出來将它下進了水裡。
别的不說,有這個系統在,倒是餓不死,最少每次還能吃一頓熱乎的。
前面每次趕路,李柯都在商船上,那你都有廚子,所以倒也不用吃幹糧,但是這次趕路性質就不一樣了,說不定路過一個村莊,就是好幾日看不見一戶人家。
煮好之後,李柯盛了兩碗給甯彩兒和那個婢女端了過去。
接過後,甯彩兒說道:“謝謝。
”
李柯擺了擺手,說道:“本來就是我厚顔跟着小姐,能夠盡一點微薄之力,在下十分欣喜。
”
婢女說道:“算你識相。
”
甯彩兒見狀,說道:“小雲,不許胡鬧。
”
小雲對着李柯吐了吐舌頭,就吃食起了李柯煮的面。
一口下去。
兩人先是楞了一下,随後又是第二口,一直将一碗吃完,小雲才有些激動的說道:“壞人,你是如何調制的,竟然如此好吃。
”
李柯笑道:“随手一做而已,你們喜歡就好。
”
雖然甯彩兒沒有說什麼,但還是用眼神肯定了小雲的話。
寒冷的冬天吃食了一頓熱乎的,大家也都十分滿足,找個些粗壯的柴火将之架好後,大家也都回到了馬車内。
這種天氣,幾乎都會在馬車内備一個暖爐,長途跋涉,自然不可能帶上足夠的燃碳,隻能在歇腳的地方晚上多準備些,第二日帶上一路使用,唯一辛苦的就是外面的随從,不但沒有遮蔽,還要在寒風中前行。
不過李柯也是刻意的在出發之前給他辦置了一套非常厚的風衣,仁者見仁,雖然是下人,但是李柯也不想他們太辛苦。
這一行,就是一個多月,而此時,李柯一行人已經快到洪州了。
下雪了。
突然,前面傳來了一個女聲,李柯聞言将簾子打開,果然,外面飄起了鵝毛般的大雪。
正如冰兒所說,越往北走,天氣越寒冷,現在的鵝毛大雪,就是最好的見證。
李柯出生在南方,别說鵝毛大雪,就是雪都幾乎沒見過,如今看到這大雪紛飛,一時間無比感慨,這就好比是北方人看見大海一樣激動是一個道理。
此刻已近黃昏,天色本來就昏昏沉沉的,如今鵝毛般的大雪,遮天蔽日,瞬間連前方的路都看不清了,此處雖還身處官道,但是如果雪一直下的話,也不知道前方路況如何,立刻就吩咐停了下來。
“甯小姐,現在雪太大了,不如等雪小一些再出發吧。
”
甯彩兒下了馬車,身上披着風衣,對着李柯說道:“我也正是此意,就在此歇息吧。
”
得,自從離開建州後,這一路都沒有什麼大點的村子,到現在,已經超過半月沒有見到活人了,如今這大雪紛飛,李柯一時間也不禁想起了洛冰。
算算日子,現在已經是十二月份了,距離過年,隻有一個多月了,這種時候,自己本該在她身邊的。
外面可能因為下雪了,寒風比之前更加刺骨。
吃食了一些幹糧,李柯也就在馬車中漸漸的沉睡過去。
“快點拿下這個小娘皮,武功還挺高。
”
正在熟睡中的李柯,突然被外面的喧鬧聲吵醒,這時,李柯帶的随從也鑽進馬車内,小聲的說道:“老爺,不好了,外面來了一群山賊,已經跟前面甯小姐他們打起來了,還有幾個人向我們摸過來了。
”
“什麼?
”
李柯吓了一跳,悄悄的将窗簾透了一個縫隙,果然發現黑壓壓的人正在跟甯彩兒她們打鬥,而還有幾個,則慢慢的摸了過來。
“你會武功嗎?
”
随從點了點頭,說道:“連過幾年。
”
李柯說道:“照顧我自己,我去幫甯小姐他們。
”
随從剛想說話,李柯就鑽出了馬車。
甯彩兒她們兩人,已經被超過二十人的山賊圍住,其中即可武功還不錯,隐隐能牽制住她們,在這下去,就算是車輪戰,也必定是敗局。
山賊見馬車出來一個公子哥,笑了笑,提着刀就沖了過來。
李柯見狀,雖然緊張,但還是從腰間掏出了手槍,說道:“你們不要過來,再不過我就不客氣了。
”
幾個山賊相識一笑,說道:“這小子,那個黑不溜秋的東西吓唬我們呢,你當我們是吓大的嗎?
”
“砰”
一聲槍聲傳了出來,沖向李柯的山賊,直接倒在了地上,一擊斃命。
雖然槍上已經裝有消音器,但是聲音還是不小,将正在打鬥的山賊,都驚動了。
“二虎子,二虎子,你怎麼樣了。
”
旁邊的山賊見好端端的二虎子就這麼倒在地上死了,一時間還無法接受。
李柯說道:“你最好速度撤離,我可以不殺你。
”
山賊大叫道:“你傻了二虎子,我要為他報仇。
”
“砰”
又是一槍,此人也應聲倒下。
連續殺了兩人,後面的山賊有些害怕了,連他身都沒近,就這樣被幹掉了,此人手中究竟是何物。
幾人萌生退意,漸漸的向後撤退,雖然子彈隻有十發,但是山賊不知道啊,李柯拿着手槍,朝着甯彩兒那邊走去。
看見了李柯這邊的動靜,大家一時間都沒敢輕舉妄動。
“你們趕緊離開,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則你們全部都要死在這裡。
”
那山賊頭目看見李柯的東西後,眼中泛着精光,說道:“小子,你吓唬誰呢,你這個暗器雖然厲害,但不可能一直用吧。
”
李柯笑了笑,說道:“我這暗器千裡取人性命,雖然正如你所說不能使用,但是下一個死的,就可能是你了。
”
頭目臉上陰晴不定,剛才自己兩個手下死的時候,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這個暗器究竟是不是這麼厲害,無從查證,但是拿自己性命開玩笑的話,他是萬萬不會的。
“我們走。
”
李柯的手槍,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頭目,待他們漸漸消失在視野之中後,李柯才松了口氣,看着自己殺死的兩人,槍也不自覺的掉在了地上。
“我,殺人了。
”
李柯顫抖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