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頭看了看,翠兒笑問:“娘娘,可是有心事?
今日乃是新月,何來皎潔之說呢?
”
轉過頭來,飛兒無力的靠在她身上道:“翠兒,我好怕!
自古來‘伴君如伴虎’啊!
而且還有前車之鑒!
令我對皇上更怕了!
從前在皇上面前,我可以無拘無束的撒嬌!
覺得皇上定會包容我的一切!
可是我錯了!
他始終還是君王!
沒有人可以逆他的意。
我也不例外!
不管有多疼,有多愛,隻要稍又違背,便是萬劫不複!
”
輕浮着她的肩膀,翠兒安慰着:“娘娘,您并沒有萬劫不複啊!
您如今又是皇貴妃了,而且很快便是皇後娘娘了,這不,皇上已将這[朝陽宮]賜給您了。
”
悠然的起身,飛兒張開手臂凄苦的道:“這些不會屬于我,别傻了!
皇上不過是念在我救駕有功!
而豔貴妃寄予後位已久!
又怎會讓我輕而易舉的登上皇後的寶座?
不出兩日,丞相便會上本參奏。
即使皇上當真想立我為後,也是不可能的。
”、
在衆大臣奏報完畢,女官宣讀了立後的诏書。
宣讀完,上官春雨第一個出來道:“臣,反對立鸾禧皇貴妃為後,請皇上三思而行。
”
随之一大群大臣出班跪倒道:“臣複議。
”“臣,也是。
”
看着這幫大臣,夏侯軒不悅道:“朕已然決定,诏書不過是公告于天下!
并非征求各位愛卿的意見。
你們自不必說了,此事朕自有主張。
”
不依不饒的上官春雨道:“臣,請皇上收回成命!
皇後乃一國之母!
需擔負母儀天下的重任!
而皇貴妃向來行事輕率!
恐難擔此重任!
而先前皇上曾說過;‘後妃之中,誰先誕下皇子者為後!
’臣,鬥膽,敢問皇上,皇貴妃可曾誕下皇子?
或有孕在身?
”
氣結!
被氣得滿面通紅!
軒怒吼道:“朕就是要立皇貴妃為後,你能怎樣?
”
一臉正氣淩然的上官春雨道:“皇上是君,我為臣,為臣子者雖當以君命是從。
但有些事臣不得不說,若是僅憑皇上一念之思,恐難以服衆!
”
被逼急了的軒道:“行,不就是皇子嗎?
若是皇貴妃先誕下皇子?
到時你再有話講,朕便要頂你個欺君之罪!
”
誰知上官春雨卻道:“皇上盛名!
臣,請皇貴妃遷出[朝陽宮]居住,這[朝陽宮]乃是正宮皇後之住所,而皇貴妃居住實乃;名不正言不順。
”
分明是得寸進尺!
軒堅持道:“皇貴妃乃是後宮嫔妃之首!
居于[朝陽宮]無半點不妥之處,丞相若還要咄咄逼人?
休怪朕翻臉無情。
”語畢,拂袖而去。
剛喝完藥,翠兒進來報:“娘娘,如您所料,今日早朝之上,丞相果然出言阻止皇上立您為後,并屢次頂撞皇上。
皇上因辯不過丞相,允諾待您誕下皇子,再立為後。
不但如此,還逼着皇上下旨,讓娘娘遷出[朝陽宮]呢,皇上聽後大怒!
”
放了一顆蜜餞在嘴裡,飛兒淡然道:“豔貴妃一直寄予後位,上官春雨又豈會如此輕易的讓皇上立我為後呢?
翠兒,命人整理我的貼身物品,今日,我便遷出。
”
有些不解的翠兒問:“娘娘,皇上并沒下旨讓娘娘遷出,娘娘為何要如此?
”
理了理衣服,飛兒道:“人貴自知!
我非皇後,自然不能居于此處,自然,皇上也不會允許我會[清雅閣]去了,待皇上來時,我自會請旨,讓咱們遷回[鸾喜宮]去。
”
了解她的心意,翠兒道:“是,娘娘,奴婢這便去收拾去。
”
無聊的撥弄琴弦,飛兒輕啟朱唇道:“撥弄琴弦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
”在電視劇裡學來的詩句,如今念來,卻是很應景!
站在門口聽了一會的軒拍手道:“好!
好有意境的詩句!
飛兒的文采越來越好了!
”
見皇上來了,飛兒起身施禮:“臣妾參見皇上!
”
扶起她,軒微笑着:“飛兒,今日可好些了?
來,讓朕好好看看。
”
又再次跪下,飛兒道:“臣妾有一事相求,望皇上成全!
若皇上不允,臣妾便長跪不起。
”擡頭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