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兒子?
那蔡俊嶂他%……”葉星辰充滿驚驚訝的神情望着葉天龍,勢必要尋求一個答案。
“蔡俊嶂是邊雲雪與那人的兒子,而那人和我們之間有着極其複雜的關系,一時之間和你也将不清楚,不過老蔡卻是因為欠了他一些人情,才收蔡俊嶂為第四子,更是認邊雲雪為妹妹,不然邊雲雪怎麼會有現在的地位,而這個洪門門主的位置,也算是對你們的一次檢驗,若是你能過當上門主,或許哪天我心情高興,會告訴你想知道的東西!
”葉天龍再一次露出了那意味深長的笑容。
可是看在葉星辰眼裡,卻怎麼都是欠扁的樣子,要不是顧忌着他是自己的老爸,而自己又打不過的話,很可能已經沖上去将其暴打一頓。
不過不管怎麼說,多少從葉天龍的嘴裡挖出了一些東西,父子兩就這麼悠然自得的朝山下走去,隻不過埋藏在葉星辰心中的誘惑,卻并沒有消除,他相信,總有一天,他一定會知道這一切的答案。
而在懸崖下,海水在海風的呼嘯下不斷的沖擊着海邊的礁石,雖然今晚的海風不大,但依舊濺起一朵朵巨大的浪花,可是奇怪的是一名穿着蓑衣的人影竟然劃着一條小漁船在這大海上慢慢的飄蕩,忽然間,蓑衣人看到不遠處的海岸上躺着一具屍體,他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淡淡的微笑,整個人劃着小船就朝那人影而去。
鬥雲山莊,此時已經是上午九時許,正是洪門競選門主的時候,一身白衣的蔡俊嶂早早的來到了會場,就這麼坐在了主席台的位置,他的旁邊是一身黑色紗裙的邊雲雪,雖然已經四十多歲,可是保養極佳的她看上去也最多三十來歲,而今日,她的臉上更是挂着淡淡的微笑,讓她的樣子更顯得年輕一些。
一身黑衣的付應天卻是垂頭喪氣的坐在另一邊,他實在沒有想到那些原本支持他的人竟然在最關鍵的時候全部投靠了邊雲雪,而那個可惡的馬俊傑更是忽然消失不見,看來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夠信任的還是自己的啊。
羅耀也是坐在那裡,他的臉上寫滿了憂愁,他實在不明白,葉星辰為何到了這種時候,忽然不參加競選了?
按理說以他們的勢力完全可以和蔡俊嶂等人一拼啊?
為何要放棄呢?
難道說蔡俊嶂的手中掌握着什麼麼?
大會如期舉行,禮堂堂主昱海天雖然不願意,但還是不得不宣讀大會開始的内容,自然也宣讀了一個月前的規定,如今付應天敗,而本來和蔡俊嶂旗鼓相當的葉星辰卻沒有出席這次大會,那麼如此一來,蔡俊嶂自然理所當然的當上洪門門主。
下面雖然還有議論聲,但事情到了這種地步,似乎的确沒什麼回旋的餘地,雖然私底下,這些大佬們絲毫不将那一日定下的規矩放在眼裡,該出手的時候照常出手,該襲擊的時候照常襲擊,可是到了大會上,卻沒有人會輕易的違背,畢竟,這也是一個面子問題不是?
昱海天就這麼郁悶的宣讀着關于蔡俊嶂這些天來所做的一切,一是為了他造勢,讓台下的一千多名洪門的高級成員知道他們有一個出色的門主,讓他們放心的做自己的事情,洪門依然是曾經的洪門,而且将在蔡俊嶂的帶領下走向更高峰。
當然,要當上洪門的門主自然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雖然已經通過了比試,也不再有反對的聲音,但總要講究一個場面不是?
龍頭上位,那是何等大事,不僅要選擇良辰吉日,還要祭拜天地,祭拜祖先,祭拜洪門的曆代龍頭,這都是馬虎不得的事情,今天的會議,不過是承認蔡俊嶂有實力當上洪門門主而已,還不能夠真正的坐上這個位置。
“各位,四公子可以說是文治武功,文武雙全,這門主的位置我想大家都沒有什麼意見了吧?
”這個時候,昱海天說了一大串,總算說到了重點。
台下的人能夠有什麼意見?
要是再有意見,這門主的位置怕是十年也選不出來,就連付應天和羅耀也是眉頭緊皺在一起,心中不由的一陣驚歎,難道這就是天意?
整個會場靜悄悄的一片,沒有人出聲,雖然很多人都想着誰先出聲反對一下,畢竟,讓一個這麼年輕的小子爬到自己頭上,誰也不願意,可是看到滿臉笑容的邊雲雪的時候,這些人卻硬是沒有一個敢開口。
“呵呵,看來大家都同意四公子擔任洪門門主了,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選個日子,為……”這個時候,邊雲雪卻是站了起來,就要徹底的宣布結果,卻忽然看到一個人影出現在了會議廳的大門口,不由的臉色一變。
“我沒有開口,誰能夠擔當此任?
”站在門口的男子忽然開口說道,聲音不大,卻清楚的傳遍整個大禮堂,而整個大禮堂的人幾乎全部的回頭望去,l臉上盡是露出驚訝的神色,特别是邊雲雪和蔡俊嶂兩人,眼中的驚訝已經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至于羅耀,更是驚喜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口中想要叫喊,可是因為太過緊張,口中隻發出“門門……”的聲音,他實在難以用語言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自己最尊敬的門主,竟然沒有死,他竟然還活着,這怎不叫人驚喜?
付應天的臉色也是變得一陣蒼白,不過蒼白之後,卻也是一陣竊喜,不管怎麼說,隻要蔡聖龍還在,那位置就輪不到蔡俊嶂,雖說自己依舊還是一個副龍頭,但聽命于蔡聖龍總比一個毛頭小子好吧?
其他的那些大佬們也一個個露出驚訝的神情,他們實在沒有想到死去多時的蔡聖龍竟然還活着,而且會忽然出現在這裡,那當初死去的那個蔡聖龍呢?
難道是假的麼?
很多人可是親眼看到過蔡聖龍的屍體啊?
要不是對蔡聖龍的聲音極其熟悉,很多人絕對會以為他是冒充的…而這個時候,所有人也都注意到了蔡聖龍的手中擰着一個包裹,包裹下還滴着鮮皿,不由的心中一緊,難道……
“門主……”終于,羅耀喊出了這麼一句,頓時其他的大佬們也一個個稱呼蔡聖龍,而邊雲雪,付應天也一個個站了起來,不管心裡願不願意,他們都尊敬的稱呼稱呼蔡聖龍,至于其他的高級成員,也一個個都起身,口中叫道門主,而他們的眼中,卻是一直落在蔡聖龍手中所提的包裹之中。
蔡聖龍沒有理會衆人,徑直的來到了主席台上,原本準備上台的蔡俊嶂恭敬的站在一邊,恭敬的叫了一聲爸爸,可是蔡聖龍依舊看都不看他一眼,而是來到了昱海天的旁邊,昱海天本能的朝一旁一站,臉上更是露出了恭敬加畏懼的神情。
蔡聖龍一把将那包裹扔在了桌上,立馬濺起了一道皿花,這才以那淡漠的眼光掃過了在場所有人的,凡是被蔡聖龍掃中的人,沒有一個不低下頭,原本蔡聖龍在他們心中就有着極高的地位,在他死後的時間裡,幾乎每一個人都有着自己的小動作,可是如今蔡聖龍卻奇迹般的生還,這讓在場的絕大多數人感覺就像做錯事的小孩子一般。
“很好,很好……”掃了一眼衆人,蔡聖龍連說了兩個很好,犀利的眼神卻是落在了蔡俊嶂的身上。
“老四,王逍遙和雪小雅呢?
該把他們放出來了吧!
”
“我知道了,爸爸!
”看到蔡俊嶂那犀利的目光,蔡俊嶂連狡辯的勇氣都沒有,轉身就朝外邊走去,當下很多人,特别是和王家雪家有些矯情的人一個個目瞪口呆的望着遠去的蔡俊嶂,王逍遙竟然是被他抓了起來,怪不得消失的了一個多月?
隻是很多人卻充滿了疑惑,為何衆人都不知道,而失蹤了那麼久的蔡聖龍卻知道呐?
疑惑的同時,對于蔡聖龍的畏懼之心也更大,至于邊雲雪,臉色更是一陣變幻,腦袋更是埋得低低的,絲毫不敢看蔡聖龍一眼。
蔡聖龍沒有理會邊雲雪那急變的臉色,轉頭對台下的衆人說道:“各位,我洪門以信義立邦,可是卻沒有想到會出現不忠不義之人,設計将我囚禁數日,而他卻四處挑撥離間,害得我洪門一片内亂,這等惡徒,按照我洪門門規,該當如何?
”蔡聖龍的聲音不大,卻清楚的傳進每一個人的耳裡,幾乎是所有人,想也不想的就喊道:“殺無赦!
”
“很好,看來衆位都還記得我們洪門的規矩,不過這人已經被葉香長斬殺!
”蔡聖龍說着,一把将那包裹打開,一顆皿淋淋的人頭直接蹦了出來,當下吓得最近的幾名大佬一陣心跳。
“呼!
”當看到莫問那死不瞑目的眼神的時候,所有人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真沒有想到背叛洪門的竟然是他,怪不得他一直極力的主張追查蔡聖龍的死因,原來門主是被他囚禁,可是以門主的本事,這莫問是怎麼囚禁他的呢?
蔡聖龍似乎看出了衆人心中的疑惑,将自己被莫問設局囚禁的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那日,他和蔡俊峰幾人聊過之後,就接到了莫問的私人請帖,當下也沒有通知他人,就與葉天龍一起前去,誰料到卻遇上了莫問的埋伏的高手,蔡聖龍當場被抓,葉天龍重傷之後逃離,至于莫問為何要抓他,蔡聖龍自然不會告訴衆人是為了那件東西,隻不過說莫問想要挑起洪門内亂,最後坐收漁翁之利。
所有人都相信了蔡聖龍的話語,畢竟他就是洪門的天,他就是洪門的地,他的話語就是聖旨,就算不信,你也必須相信。
而邊雲雪和蔡俊嶂聽到這樣的消息後,臉上也是露出了震驚的神色,他們實在沒有想到莫問竟然活捉了蔡聖龍,還以儀易容術找來替身,讓衆人以為蔡聖龍都已經生死,而且連蔡俊峰三人竟然也是被他害死的。
不過震驚歸震驚,衆人的心中也是一陣畏懼,不管他們是否參與了這件事,總之當蔡聖龍一死,他們的野心卻全部露了出來,若是蔡聖龍真的死了還好,大不了皿拼一場,可是現在蔡聖龍并沒有死,可衆人的心思卻完全被他看透,這以後還怎麼混?
他會不會趁機滅掉自己?
凡是參加過這次競選門主的人心中都是一陣忐忑,不過似乎蔡聖龍并沒有追究的意思。
“門主,既然您已經回來了,叛徒也被葉香長殺掉,還請您繼續引領我們走向更高處吧!
”這個時候,付應天知道表現自己忠心的機會來了,當下不顧其他人的臉色,首先朝蔡聖龍行禮道,畢竟,蔡聖龍才是洪門絕對的權威。
“是啊,門主,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次也算是對我們洪門的一次考驗,如今我相信大家都知道悔過,還請門主能夠不要追究這次的事情!
”羅耀也是站了出來,他深深的明白,這件事情牽扯太多,要是按照蔡聖龍的脾氣來,不知道多少人要人頭落地,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畢竟那樣的話,洪門也一定會元氣大傷。
“大哥,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一切都是我的錯,您要是要懲罰就懲罰我吧,一切都是我太過貪心!
”邊雲雪這個時候似乎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看到付應天和羅耀都已經表态,要是自己再不表态,那以後又如何服衆?
對于邊雲雪這一招以退為進,蔡聖龍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可是他又能夠如何?
就憑借着他對那人的虧欠,就憑借着這些年來她的照顧,他就不能夠把邊雲雪怎樣啊?
況且,現在的這種情況未必是一件壞事,自己正好趁此機會将門主的位置傳下去,然後與葉天龍一起,追求那人類潛能的奧妙。
“呵呵,這一切都是莫問所導緻的,如今罪魁禍首都已經死了,我還追究你們的責任作甚?
而且我如今也厭倦了這樣的生活,這門主的位置也的确該退了……”蔡聖龍淡淡的歎息了一聲,衆人在聽到前面的時候,心裡總算松了一口氣,可是當聽完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那一口氣又再一次的吊了起來,退位?
是試探?
還是他真的想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