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她的身上有可疑的吻痕
“喂喂?
”喬宓喂了兩聲,才發現那頭已經挂了。
“搞什麼嘛。
”她嘟哝道,“真沒禮貌。
”
“喬宓姐,誰啊?
”田文承眨了眨眼,笑嘻嘻的問。
喬宓還未說話,田相思已沒好氣道:“你管他是誰?
我說田大寶,你是不是閑的蛋疼了?
人家喬宓打電話,關你什麼事?
你下次再這樣,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
田文承無語了,“姐,你是我親姐不?
”
田相思不理他,擦了手走到喬宓面前:“喬宓,晚上去撸串,去不?
”
喬宓想想反正回去也沒什麼事,于是欣然應允:“好啊。
”她也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和她一起出去吃飯了。
田文承一聽,忙道:“我也去。
”
田相思白他一眼:“怎麼哪都有你?
”
喬宓笑:“大寶剛回國,這頓就當給他接風洗塵吧?
”
田文承嘻嘻一笑,“還是喬宓你對我最好了。
”
喬宓姐變成了喬宓,喬宓和田相思對視一眼,皆無語了。
喬宓回到岸芷汀蘭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漂亮大氣的别墅在朦胧月光下,散發着一股藝術氣息。
她詫異的看着一樓客廳折射出的燈光,心尖一動,難道蕭臨風在家嗎?
不,說不定是傭人為她留的燈。
甩甩頭,她開門進屋,奢華的客廳中,白色水牛皮的歐式沙發上,蕭臨風峻拔的身影慵懶的坐着,他猶如暗夜帝王,雙腿交疊,神色涼薄、寡淡,有些高深莫測。
修長的手指間,明明滅滅的白嘴香煙升起一縷縷白霧。
空氣裡煙味嗆鼻,喬宓站在玄關,驚訝的看着他:“這麼晚了,你還沒睡?
”
“剛從田小姐那兒回來?
”
喑啞的聲線從唇縫滑出,男人優雅起身,一步一步朝她走來。
随着他的靠近,喬宓感覺到了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壓迫感。
喬宓莫名的有些不安。
她點點頭道:“和相思一起去吃了夜宵。
”
“是晚飯,還是夜宵?
”
她不好意思道:“我們去大排檔撸串了。
”
“你……”她剛想問他回來了多久,誰料,他竟忽然俯身,湊近她的頸部。
那裡,有一枚暗紅色的,不甚明顯的可疑痕迹。
作為過來人,他很清楚那是什麼。
噙着笑容的臉龐,頓時冰封,陰沉、危險。
他冷冷的道:“你身上好像多了些不應該有的味道。
”
除了烤串味兒,還有,其他男人的味道。
男人雙眼危險的眯成一條縫,眸光銳如尖刀,像是要将她的靈魂刺穿。
“什麼?
”她不明白。
“男人?
”他挑眉問道,眉宇間凝聚着幾分冷怒。
她搖頭,“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
“看來是男人。
”蕭臨風修長的身軀緩緩移開,手中香煙被他扔到地上,狠狠踩滅。
冷淡的語調中,夾着的嘲諷,讓喬宓有些惱火。
“我隻是和朋友在外邊吃了頓宵夜,我不知道你在家。
”她為自己辯解,不認為她連和朋友待在一起,有多錯。
理所當然的态度,勾起了蕭臨風心裡壓抑的怒火,手指猛地擒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擡起頭,望入她那雙明亮透臨風的眼眸中:“喬宓,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
你是禦風的女主人,是我蕭臨風的妻子,你的一舉一動,都代表着我,代表着禦風,你覺得以你現在的身份,還适合去路邊的大排檔,和那些粗俗的小市民一起擠在肮髒的闆凳上,喝着啤酒吃着烤串,然後被記者們拍到嗎?
”
“我……”喬宓一陣子沒有言辭。
她有些不解,他為什麼這麼大的火氣?
就算他們結婚了,可不是說好了,先試婚,婚後不幹涉彼此的自由嗎?
再說了,大排檔怎麼了?
大排檔就不能去了?
她隻不過和最好的朋友出去約個飯,他就這麼生氣?
憑什麼?
“蕭臨風,你不講理。
”她強忍着下颚的疼痛,雙眸噴火,怒視着他。
他不講理?
呵。
他擔心她,在家等了她一夜,可她卻和别的男人談笑風生的去約會,身上還帶着吻痕回來,她竟然還說他不講理?
一聲低不可聞的譏笑從唇中流竄出來,他松開手,眼裡寫滿了失望。
“喬宓,你總是這樣,擅長強詞奪理,用撒謊來掩飾自己粉飾太平嗎?
”
喬宓瞪大了眸子,驚愕的看着他:“蕭臨風,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撒什麼謊了?
”
“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清楚。
”蕭臨風冷聲道:“不要把别人當傻子。
”
“你這個人是怎麼回事?
”喬宓徹底火了,“今兒你把話說清楚,我到底犯什麼十惡不赦的大錯了?
你憑什麼擠兌我?
是,咱倆是領了證了,但咱們事先也說得很清楚,合得來就繼續,合不來就散夥。
你要覺得我是個胡攪蠻纏,不夠資格做你禦風的董事長夫人,那就離婚好了,反正當初說好了不合适就離的。
”
聽到離婚這兩個字輕而易舉的從她嘴裡說出來,蕭臨風頓時勃然大怒。
“你在說什麼?
你再說一遍?
”他冷凝着眸,逼近她,全身氣息肅殺。
喬宓倔強的擡起頭,毫不畏懼的迎視着他:“我說,你要對我不滿意,咱倆明天就去領離婚證……”她也不受這個鳥氣了。
“怎麼?
”蕭臨風冷笑:“你終于說出這句話了?
你是不是早就在等這一天了?
今天正好借題發揮?
喬宓,我還真是小看了你,原來袁家人說得沒錯,你還真是個空手套白狼的高手。
怎麼,利用完了我,就想一腳把我踹了?
”
喬宓氣得渾身發抖,“你……”
她狠狠的瞪着他,卻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蕭臨風危險的靠近她,眸光如刀,刀刀似要将她淩遲。
他捏住她的下巴,輕蔑的道:“告訴你,遊戲規則是我定的,我既然開啟了這個遊戲,就不會那麼輕易結束。
喬宓,隻有我說gameover的時候,你才可以脫身,否則,我有能力把你扶起來,也有本事讓你重新跌倒。
不信你試一試!
”
“蕭臨風,你混蛋。
”喬宓驚吼。
蕭臨風冷笑一聲,一把将她甩開,徑直拂袖而去。
“哐當。
”鐵門被重重合上,布加迪威龍急速沖出車庫的尖銳聲響,在别墅外響臨風。
喬宓委屈的掉了眼淚。
她做錯了什麼?
就因為她出去和朋友吃了一頓飯?
嬌小的身軀在玄關惴惴發抖,她狠狠擦掉臉上的淚漬,倔強的咬住唇瓣,她不能哭,她沒有做錯,不該掉眼淚。
可是誰來告訴她,這一切到底是因為什麼?
深夜,寂靜無人的街頭,一輛銀色的布加迪威龍瘋狂駛來,車速飙升到快兩百碼,敞篷開啟,凜冽的夜風猶如刀子,割着蕭臨風緊繃、陰沉的面龐。
兩側的街景急速倒退,在這急促的速度下,仿佛變作了走馬華燈。
腳緊踩油門,車速一次又一次提升,一身冷冽氣息的男人雙手緊握方向盤,在前方十字路口,一個精彩漂移後,吱地一聲急刹停下。
四個車輪在地上滑出黑色痕迹,停在了雲外天宮的正門,門口穿着制服的服務生被吓了一跳。
車門啪地一聲打開,蕭臨風如帝王般威嚴的身影,映入眼簾。
“蕭先生。
”大堂經理連忙殷勤的迎上去,“今夜您想來點什麼?
最近剛從M國來了批高檔貨,是M國小姐比賽的前十名,蕭先生要不要看看?
”
“好。
”陰沉的一個字,似是從嗓子眼裡硬生生擠出來的。
他神色冷漠,渾身散發着一股生人勿進的低氣壓,跟随着經理,來到他VIP包廂中,優雅落座。
昏暗的房間裝潢複古,暧昧的深紅色色調,将整個包廂渲染得格外糜爛。
黑色沙發組前的牆壁上,懸挂着巨大的液晶顯示屏,上邊播放的,是會所對高級客戶專門提供的現場舞女的妖娆表演。
扭動着曼妙身軀的女人,濃妝豔抹,搔首弄姿。
可是屏幕中這些美豔的女人,卻難以勾起他半分興趣。
經理親自領着一批金發碧眼的美女推門進來,服務生推着餐車,将一瓶瓶高檔洋酒送到桌上,供他享用。
色彩斑斓的液體倒入玻璃杯裡,加入冰塊,他随手将杯子接過,在掌心輕輕搖晃。
透明的杯子上倒影着他精湛完美的輪廓線條,深邃的目光漫不經心掃過這幫或落落大方,或許拘謹羞澀的女人,隻一眼,便讓這幫美貌的女人心潮澎湃。
她們揚起最完美的微笑,試圖引誘他,沖他發出無聲的邀請。
男人深海般幽冷的視線在這幫美女中掃過,卻不見任何滿意。
經理是個人精,急忙揮手又給他換了一批。
蕭臨風微微颔首,仰頭将杯中烈酒飲盡,一批又一批的美女在包廂内進進出出,就在經理急得不知道該給這位金主安排什麼人,才能令他滿意時,涼薄的聲線蓦地響起。
“就她。
”
那女人,哦不,應該稱之為少女,五官隽秀,一直低垂着頭,淡妝下,她的輪廓隐隐約約與喬宓有幾分相似,尤其是眉宇間羞如處子的神情,更是有她的些許神韻。
蕭臨風鬼使神差的點了她,至于原因,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經理頓時松了口氣,“好好招待蕭先生,聽見了嗎?
”
少女臉色微微一紅,小心翼翼的偷瞄了沙發上尊貴逼人的男人,點點頭。
所有人從包廂裡退了出去,隻留下他們兩人,少女不安的站在原地,手指輕扯着裙子袖口的蕾絲花邊,神情羞澀又忐忑不安。
蕭臨風一味的喝酒,未曾主動與她寒暄,氣氛詭異,讓人害怕。
少女一咬牙,戰戰兢兢的走到他身旁,低聲喚道:“蕭先生。
”
微醺迷離的眼眸中,她那略顯熟悉的輪廓,讓蕭臨風有一秒的怔忡。
少女俯下身來,手掌搭上他的肩頭,熟練的往下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