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
喬宓閉了閉眼,痛心的看着他,“為什麼?
為什麼要這麼做?
”
雖然他們隻是名義上的夫妻,可是,畢竟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兩年,難道他對她,真的要趕盡殺絕嗎?
“為什麼?
”袁嘯傑慢慢的起身,慢慢的将手肘撐在辦公桌上,慢慢的靠近她。
他的身高有一百八十五公分,這樣居高臨下的審視,帶給了喬宓無以言表的壓力和逼仄而來的氣勢。
他的眸光與她持平,慢慢的變得森冷。
“你難道不知道為什麼嗎?
”
聽到他親口承認,喬宓的心又是一痛。
“嘯傑……”
“閉嘴。
”袁嘯傑暴喝,“你沒有資格叫我的名字。
你不配。
”
因為離得很近,喬宓甚至能看到,他額際因為隐忍憤怒而爆發的青筋。
她下意識的退後了兩步,搖了搖頭,失望的道:“袁嘯傑,你瘋了嗎?
不管怎樣,我現在的身份還是袁家的少夫人,你這麼做,有沒有想過對公司的影響?
這種醜聞一出,明天公司的股價就會下跌,那也是你想看到的嗎?
”
“那又如何?
”他不以為然。
“那又如何?
”喬宓的心都涼了。
“那可是爺爺一生的心皿。
你難道要親手葬送掉嗎?
”
“不要跟我提老頭子。
”袁嘯傑暴怒,一把将她推到牆上,一隻手扼住了她的脖子,咬牙切齒的道:“如果不是他把名下的股權都給了你,白白便宜了你這個可恥的女人,我又何至于這麼費盡心機?
喬宓,你應該很清楚我這麼做的目的。
識趣的話,交出老頭子給你的股權,主動離開明雅,離開袁家,否則,我一定會讓你身敗名裂,永遠都無法在燕城立足。
”
這就是他的最終目的嗎?
為了逼她交出股權,竟然使出這麼下作的手段來污蔑坑害她?
喬宓的眼裡慢慢的凝聚了淚珠,她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因為憤怒而面容有些扭曲的男人,慢慢的搖頭:“袁嘯傑,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為了一點股權,連做人最基本的道德都沒有了。
“是嗎?
那還真是抱歉。
”袁嘯傑眯了眯眼,猛地将她藏在背後手裡的手機抽走。
他冷笑着,朝她揚了揚屏幕。
“你又何嘗不是為了自身的利益,機關算盡?
”
屏幕上,赫然顯示着正在錄音。
袁嘯傑毫不遲疑的删除,連同之前她和可可的錄音。
然後将手機扔到了一旁,冷笑道:“喬宓,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你以為我會跟可可一樣蠢?
同樣的伎倆,你以為你還能再成功一次?
”
喬宓白了白臉,神色有些絕望。
“嘯傑,我們非得要這樣嗎?
”
針鋒相對,宛如仇人?
他們明明是夫妻啊。
袁嘯傑眸光森冷:“是你逼我的。
是你沒有自知之明,人心不足蛇吞象。
一個袁家少夫人的位置已經夠便宜你了,你還要觊觎老頭子的遺産,你覺得可能嗎?
”
喬宓臉色發白:“那些東西是爺爺留給我的,也是我應得的。
”
“你應得的?
”袁嘯傑嗤笑,“喬宓,你還真是厚顔無恥,這種話你怎麼好意思說得出口?
我還從來都沒有見過像你這麼不要臉的女人。
你别忘了,當初你是怎麼嫁進袁家的。
這些年,你别的本事沒學會,空手套白狼的手段倒是學了個爐火純青。
我還真要向你請教了,你是怎麼攀上老爺子這顆大樹,使了什麼迷魂大法,把老爺子迷得如此神魂颠倒,不但讓你兩手空空的嫁進袁家,連死了還要把他的股權都轉贈給你的?
來來來,說給我聽聽,讓我也長長見識。
”
他話音未落,就聽“啪”的一聲,臉上已狠狠的被喬宓扇了一個耳光。
她白着一張俏臉,憤怒的道:“袁嘯傑,你說的這還是人話嗎?
爺爺都已經不在了,你還要這麼侮辱他老人家嗎?
”
“你打我?
”袁嘯傑鐵青着臉,一把扼住她的脖子,他咬牙切齒的道:“該死的賤人,你竟敢打我?
”說着,手上一個用力,喬宓頓時覺得呼吸不暢起來。
“咳咳……”她努力的掙紮着,試圖掰開他的手腕。
“喬宓,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袁嘯傑惡狠狠的盯着她,那眼中森冷的殺氣讓喬宓下意識打了個寒噤。
“如果不是你,春妮怎麼會死?
如果不是你,我又怎麼會永失所愛,還要娶你這個貪婪自私的女人?
”袁嘯傑用力的扼着她,呼吸急促,眼神暴戾。
“喬宓,你這個該死的賤一人,你害死了我愛的人還不夠,還要來搶我的股權,搶袁家繼承人的位置,到底是誰給了你這麼大的野心?
你以為你是誰?
你憑什麼?
啊?
”
他暴怒的叫喊着,眼神已變得癫狂。
“你,你放開我……”喬宓漲紅着臉,用力的掙紮,拳打腳踢,試圖掙脫他的桎梏。
可他的鐵掌死死的扼住她的脖子,因為缺氧,她的一張俏臉漲得通紅。
“袁嘯傑,你,放,開,我,咳,咳……”
袁嘯傑陡地松開手,喬宓的身體瞬間無力的順着牆根滑倒了下去。
“咳咳……”終于呼吸到新鮮空氣,她捂着脖子,用力的咳嗽起來。
袁嘯傑從桌上抽過一張濕紙巾,用力的擦了擦剛才扼住她脖子的那隻手,好像沾染了什麼肮髒的細菌一樣。
擦完了,他嫌棄的将濕紙巾扔進了垃圾桶裡。
然後轉過身,走回到辦公桌前,低頭摁了内線,聲音毫無溫度的吩咐:“通知人事部,給研發中心的楊可可結算工資,讓她立馬給我滾蛋。
”
喬宓悲哀的看着他,他這是要卸磨殺驢了嗎?
“還有你。
”袁嘯傑轉過身來,面無表情的看着她,冷冷的道:“離婚協議書我會讓人送到你的辦公室,識相的話,盡快簽了它,否則,别怪我對你不客氣。
”說完,他冷哼一聲,連看都不再看她一眼,徑直拂袖而去。
“砰”的一聲,厚重的實木門發出沉悶的聲音,重重的敲打在了喬宓的心上。
她跌坐在那兒,心如死灰,眼睛像一盞熄滅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