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妻色撩人:聶先生,求休戰

第505章 終于知道了自己真正的身世

  警方是在深夜闖入袁家的,亮出搜捕證後,刑偵科長上前:“袁先生,我們懷疑你的兒子袁嘯傑涉嫌一樁買兇殺人罪,請你配合我們的調查,把人交出來。

  買兇殺人?
袁盛祥和鄒淑娜大吃一驚。

  袁盛祥還未說話,鄒淑娜已氣沖沖地道,“說我兒子買兇殺人,哈,真是天大的笑話。
他殺了誰?

  刑偵科長面無表情道:“袁嘯傑買通人制造交通肇事,企圖開車撞死喬宓女士,司機已在拘留所死亡,請令郎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兒子要撞死喬宓?
袁盛祥和鄒淑娜面面相觑。
這怎麼可能?
雖說他們全家都痛恨喬宓,可這麼多年過去了,兒子看着像是已經放下了,他怎麼可能會再去要喬宓的命?

  鄒淑娜忍不住道,“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你們有證據嗎?

  刑偵科長道,“自然是有證據的,不然也不會随便抓人。

  鄒淑娜心裡一跳,“什麼證據?
誰知道是真是假?
我兒子不可能會做這種事。

  刑偵科長冷冷道:“袁先生,袁太太,我也是奉命行事,請您不要為難我們,還是請令郎跟我們走一趟吧。

  袁盛祥硬着頭皮道:“實在抱歉,我兒子出國玩去了,我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

  的确,袁嘯傑臨走前是告訴他們,他是去國外探望妹妹和小外甥女的。

  袁美虹當年被送到國外,認識了一個外國男人,然後就在那裡結婚生女了。
這些年也很少回國。

  刑偵科長冷冷道,“請你們不要為難我們,否則就是妨礙公務。

  鄒淑娜态度強硬:“說了我兒子不在,他去國外看他妹妹去了,你們要抓人,就去國外抓好了。

  刑偵科長很無語。

  這時搜查的人也都下來了,“科長,人不在。

  鄒淑娜一副“說了不在就不在”的神色。

  刑偵科長感到事态嚴重,于是走到一直陰沉着臉沉默不語的袁盛祥面前,沉聲道:“袁盛祥,令郎的案子我們已經掌握了實際性的證據,否則不會貿貿然地來抓人,你們還是盡快把人交出來吧。

  袁盛祥攤攤手道,“我兒子的确去國外了,我沒有騙你們,你們不是也搜查了?
他确實不在家。

  刑偵科長道,“袁先生,袁太太,我勸你們還是識時務一點,袁嘯傑的案子已經被上級高度重視,如果你們有他的消息,最好還是及時到案自首,否則……”

  後果他沒有明說,但那兩聲冷笑足以讓袁盛祥和鄒淑娜遍體生寒。

  等到公安人員都走了,老兩口這才全身無力地癱軟在了沙發上,一時間汗濕衣背。

  “怎麼辦老袁……”鄒淑娜一下子哭出聲來。

  袁盛祥咬了咬牙,拿出手機打電話。

  兒子有一個私人電話,是最近新辦的,一般人都不知道,打這個電話應該能聯系上他。

  鄒淑娜一把抓住丈夫的手臂,急急地道:“老袁,你該不會是真的要讓嘯傑去自首吧?

  袁盛祥苦笑,“不然呢?

  鄒淑娜尖叫,“那怎麼可以?
他可是咱們唯一的兒子,老袁,你不能讓他去送死啊。
他還年輕,不能就這麼被毀了。

  袁盛祥無力地閉了閉眼睛,“那你說,怎麼辦?
你沒聽到剛才公安說的嗎?
他們手裡沒有證據的話,是不會來抓人的。

  鄒淑娜呆了呆,忽然又想到了什麼,急急道:“我們去求喬宓,求她看在我們曾經的情分上,放過嘯傑。

  曾經的情分?
袁盛祥苦笑。
當年的事,鬧得那麼大,他們現在哪裡還有情分可言?

  鄒淑娜見他猶豫,不由哭出聲來:“老袁,咱們就嘯傑一個兒子啊。

  袁盛祥咬咬牙,道:“好,我就腆着這張老臉,去求她。

  雲城。

  喬宓看着眼前聲淚俱下的前公公,沉默良久,才道:“很抱歉,這件事情我幫不了你們。

  她不是聖母,沒法原諒企圖奪去她生命的人。
如果不是賈麗麗替她擋了一劫,現在的她,還不知道是死是活呢。

  她沒有那麼大度,可以輕描淡寫地揭過這一頁,更何況這中間還牽涉着肇事司機的一條命。

  臨風那麼辛苦地将真相查了出來,她不可能因為對方曾經是她名義上的丈夫就這樣輕易的繞過他,這樣也對不起臨風。

  所以,她沒有心軟,而是狠心地拒絕了。

  “我雖然不明白嘯傑這麼做的緣由,但多少也猜到了一些。
”她将一個文件袋推到袁盛祥的面前,淡淡道:“一直以來,你們都在懷疑我跟爺爺的真實關系,并因為明雅的事,對我懷恨在心。
沒關系,我并不在乎。
你們想要的答案,都在這些資料裡。
至于要不要去自首,你們自己做決定。

  說完,她再不遲疑,轉身就離開了咖啡廳。

  袁盛祥眼睜睜地看着她決然而去,身子一佝,面容刹那間仿佛蒼老了十歲。

  ……

  又是一場秋雨,淅淅瀝瀝的,夾雜着冷冽的風聲。

  袁嘯傑穿着一身昂貴得體的休閑裝,将整個身子襯得颀長。

  他沒有撐傘,獨自一人走在這條因為下雨而人煙稀少的街道上。

  街邊的商鋪鱗次栉比,袁嘯傑默默閉上眼睛,任由那滴滴答答的雨絲落在臉上,身上,沾濕了衣衫。

  一個小時前,他收到了一份父親托人帶給他的資料。

  然後,他終于知道了自己真正的身世。

  這麼多年,他一直以為自己是袁家人,隻有他,才有資格繼承袁老爺子留下來的所有财産,成為明雅真正的主人。

  可是當他看了那些資料,他才發現,自己錯得離譜。

  那些泛黃的紙張,那些蓋着印戳的親子鑒定書,真真切切地告訴他們,原來鸠占鵲巢的不是喬宓,而是他和他的父親。

  喬宓才是袁老爺子的親孫女,而他們父子,不過是外人。

  老爺子給了他們這麼多年優渥的生活,的确已是仁至義盡。
隻是,心為什麼這麼痛呢?

  是終于發現真相的惱羞成怒,還是被欺騙了這麼多年的怨恨?
還是,王子變青蛙的不甘?

  他說不清楚,隻覺得莫名的悲哀。

  是的,悲哀。

  他一直認為,是喬宓用狐媚的手段迷惑了老爺子,又夥同蕭臨風,強取豪奪了明雅,甚至還害得自己進了監獄,名聲丢盡。

  所以他懷恨在心,發誓要報複,讓喬宓為她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痛的代價。

  出獄後,他和父親創立了另一家公司,想方設法地從明雅挖牆腳,的确也給明雅造成了一些損失和混亂。

  但喬宓有蕭臨風在背後撐腰,明雅有财大氣粗的禦風集團加持,他們根本無法撼動其根本。

  越是無法撼動,他的心就越恨。

  這兩年來,他一直都在尋找機會,可喬宓被蕭臨風保護得太好,他根本動不了她。

  隻能蟄伏,等待機會。

  終于,機會來了。

  趁着喬宓單獨外出見她的助理的時候,他買通了那個肇事司機,對她痛下了殺手。

  那個司機是自殺的,在此之前他們有過約定,出了事,司機一力擔着,他照顧好司機老娘和妻兒的後半生。

  他選擇在雲城動手,又選擇在蕭臨風和秦佩兒徹底翻臉的時機下手,就是為了把髒水潑給秦家。

  前腳攤牌,後腳出事,是個人都會懷疑到秦佩兒身上。

  但是他算漏了蕭臨風對秦家人的了解,也小看了蕭臨風在雲城的影響力和本事,不過短短數日的功夫,他苦心安排設計的一切,便被他翻了個底朝天,連最後的底牌,也被他握在了手裡。

  他竟不知,司機還留了後手,将自己和他的交易錄了下來,而蕭臨風手眼通天到了這個地步,連那份隐秘的錄像帶都弄到了手。

  證據确鑿,他不得不認輸。

  本想逃往境外,奈何各種退路都被封死,他想跑都沒有機會。

  就在昨天,他還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大不了玉石俱焚,和喬宓同歸于盡。

  死,他也要拉個墊背的,畢竟這一生,都是毀在了她的手裡。

  可是今天,當他看了她讓父親送來的那些資料,忽然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就是個笑話。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在替天行道,不過是從喬宓手裡奪回屬于他的一切而已,但現在他才知道,那些東西,根本就不是他的。

  她曾經跟他說過的,她說那些東西原本就是她的,隻是,他沒有當真,以為那不過是她的詭辯之詞。

  如今想來,他的這場報複來得毫無意義。

  袁家養了他們父子一場,給了他們優渥的生活,如今要收回去,天經地義。

  隻是,他們父子兩輩人的青春,所有的心皿,都獻給了明雅,如今就這樣被踢出來,終究還是意難平。

  可是,再不甘心,又能怎樣呢?
勝負已定,塵埃落定,他如今所為,不過是垂死掙紮而已。

  淅淅瀝瀝的秋雨中,他擡起臉,任雨水落在他的臉上,苦苦地笑了起來。

  英俊的男子,沒有撐傘,全身濕透,引來一路怪異的目光,袁嘯傑也不在意。

  身邊,偶爾掠過幾個形色匆匆的人影,一晃而過。

  袁嘯傑神色木然地淋着雨,慢慢地走着,從這頭走到那頭,不知不覺,便到了街道的盡頭。

  是不是,也意味着,自己的人生,也已經走到了盡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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