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這個女人,他早就渴望擁有
結婚三年來發生的第一次不愉快,就這樣揭過去了,一切恢複了原樣,好似這不過是一段短短的插曲,風過,便無痕了。
晚上,連姝親手做了一桌大餐等陸瑾年回家吃飯。
她的廚藝如今已經練得很好了,手藝絲毫不輸于外面的那些大師水準。
這期間,陸瑾年一直都在做她的小白鼠,一點一滴的,見證了她廚藝長進的過程。
“真的不好意思,總是虐待你的胃。
”很多次,她都這樣歉疚地道。
“沒關系,”他幽默地道:“能為連姝女士試吃,是我的榮幸。
”
今晚的連姝,似乎有點不尋常,她訂了酒店,讓傭人帶着連老太太和孩子出去吃,自己做了一桌子大餐,在家裡和陸瑾年共進晚餐。
燭光搖曳,玫瑰花芬芳,唱機裡流瀉出輕柔舒緩的音樂,兩個人對面而坐,優雅地用餐,氣氛從未有過的好。
這樣的氛圍裡,陸瑾年有些醉了。
“今兒是什麼日子?
你怎麼,突然想起弄這一出?
”他忍不住好奇地問。
連姝抿唇,微微一笑,“沒什麼日子,隻是想起來好久都沒有與你這樣一起吃過飯了。
”
昨夜她幾乎徹夜未眠,腦子裡一直回蕩着陸瑾年的話。
是啊,當初是她自己把聶慎霆推開的,如今他怎樣,跟她有什麼關系呢?
他的來去,跟她何幹?
現在的生活,是她自己選擇的,陸瑾年對她那麼好,她又怎麼能為了别的男人,一次又一次的傷他的心呢?
所以,經過一夜的輾轉反側之後,她終于做了一個決定。
就這樣吧,就這樣。
這一輩子,就這樣了。
美酒佳肴,氣氛美好,兩個人都有些微醺。
彼此相擁着上了樓,進了卧室,陸瑾年迫不及待地将連姝壓在了床上。
“可以嗎?
”他隐忍着某處的腫脹,眼眸因為清欲而有些微微泛紅地問。
連姝心裡鬥争良久,才終于咬了咬牙,點頭。
陸瑾年大喜,顫顫巍巍的手,有些慌亂地解開了她衣服的扣子。
“連姝,你知不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好久。
”他着迷地在她美麗的胴體上親吻着,表情虔誠而又癡迷。
連姝的身子在他的親吻和觸摸下,顯得微微有些僵硬。
她閉着眼睛,手指下意識抓緊了身下的床單。
“寶貝兒,放輕松。
”他吻着她,十指與她交扣,試圖平息她内心的慌亂無措。
“你真的好美。
”他的唇貪婪地在她不着絲縷的身上親吻着,帶着無比的眷戀和近乎膜拜的深情。
靈巧的舌尖,從她柔軟的紅唇一路往下。
他迫不及待地脫掉自己的衣服,貼身覆上她,“寶貝兒,我要進來了。
”
他的嗓音帶着沙啞,越來越粗重的喘息,顯示着他是多麼的渴望。
是的,這個女人,他早就渴望擁有。
從身到心的,真正的,擁有。
他的火熱抵到了她神秘伊甸園的門口,隐忍的激一情蓄勢待發,眼看就要直闖而入,這時,連姝忽然顫抖地道:
“對不起,瑾年,我不能……”眼淚順着她的眼角滾出,緩緩滑入了額際的發裡。
她沒有辦法跟他做這種事。
盡管她告訴自己,隻要默默承受就行了,又不是第一次,都生過孩子的女人了,他不嫌棄就不錯了。
可是,她始終沒有辦法說服自己接納他的進入。
她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排斥和抗拒他的靠近,他越靠近,她心裡那種想要奪門而逃的沖動就愈發的強烈。
“對不起瑾年,真的對不起,我做不到……”
仿佛一桶冷水澆下,陸瑾年身上激一情的火焰,慢慢地熄滅了。
良久,他才起身,抓過一旁的毛巾被蓋在了她赤果的身上,嘶啞着聲音道:“沒關系,以後有的是機會。
”
連姝很愧疚,覺得自己真是無藥可救了。
明明隻要忍忍,然後再假裝快樂地哼哼兩聲,一切便能朝着圓滿的結局發展。
可是……
她終究還是過不了自己那一關。
因為不愛。
她不愛這個男人,就沒有辦法做到和他做一愛。
女人跟男人不同,心裡沒有愛,身體是做不出來的。
“對不起……”她隻能不停地道歉。
“别說了。
”陸瑾年迅速打斷她,然後一把抓過旁邊自己的衣服套上,深吸了一口氣,道:“真正的水如交融,是需要兩心相悅的,我知道你還沒有準備好,所以,我不逼你。
我會等你,等你真正準備好把自己給我的那一天。
”
接着,他低頭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印下一吻,起身出去了。
門被帶上,室内恢複了一片安靜。
連姝從床上坐起來,雙手環膝,将臉深深地埋進了雙膝間。
那一刻,她對自己很絕望。
東郊的墓園。
聶慎霆緩緩地拾階而上,來到了一座墳墓前。
石碑上,聶榮光笑得很溫和,就像一個慈祥的長者,一點也看不出他掌權時的殺伐果斷,皿腥殘忍。
聶慎霆蹲下身子,将手裡的白菊擺放在了墓前。
他久久地凝望着這座墳墓,長久沒有任何動作和表情。
老爺子是在他走後不久就過世的。
聽少聰說,老爺子死之前,一直念叨着他的名字,但是他當時人已在國外,趕不及回來。
得到消息後,他在房間裡枯坐了一夜。
老爺子是帶着遺憾走的。
據說,眼睛都沒有合上。
還是送去火化的時候,工作人員強行幫他合上的。
老爺子的喪事是由聶少聰一手操辦的。
其實按照當地的規矩和傳統,老人死後,是要夫妻合葬的,但是聶老夫人生前有話,死都不願意跟丈夫葬在一起。
所以,聶少聰沒有遵循習俗,将爺爺和奶奶合葬一處,而是分開埋葬,也葬在了同一座墓園裡。
短短的半年間,聶慎霆失去了三個親人,父母,大哥。
就像蝴蝶效應一樣,他的親人,一個又一個的離他而去。
而仿佛受了詛咒一般,他的父母生不能同寝,死也沒有同穴。
他的大哥和大嫂,将來隻怕也沒有機會葬在一處。
那麼,自己呢?
将來是不是也得落個孤獨終老,死後也孤孤單單的凄涼下場?
聶慎霆伫立在父親的墳前,忍不住地,就苦笑出了聲。
他又去看望了母親和大哥,這才慢慢地走下山去。
下了山,他給楊小帥打了一個電話:“小帥,有空嗎?
出來喝一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