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這麼遠來就是為了吻我一下?
邵漪聲稱不舒服,早早的便回去了,結束了這場不歡而散的三人聚會。
高飛依舊樂此不疲的追求着她,每次不行就換别的方法,幾乎是滿城風雨,在不知不覺間,她已經誇入高三的行列,赫一帆也已經得到了美國牛津大學的錄取通知書,高飛再為他少了個情敵而開香槟慶祝。
不過話說回來,高少爺遭遇了有史以來最艱難的一次追女孩子,以前頂多一個月,想要什麼女人都是手到擒來,但是這次,一個月,兩個月,從正式發動攻擊已經快十個月了,邵漪依然是不冷不熱的,本來是暗自立誓要在她十八歲生日前将她哄上床,可是如今再有三天就是她十八歲生日,依然是手也沒有碰到,他發覺是否應該種換方法,軟的不行就來硬的!
同樣的,為了躲避他,邵漪搬了四次家,可惜每次都是被他找到,沒想到這個纨绔少爺,居然真的是來了耐心。
今日,放學回家習慣的在攤販那買了一份今日時報,拿着手中的報紙,邵漪看到了頭條版上那個醒目字體:秦氏二少再遭襲擊,目前傷情不明确!
她的手狠狠的顫抖了一下,怎麼會這樣,上次已經有過,但是報道說是輕傷,沒有發生意外,這次是尚不明确?
!
那說明什麼,他這次真的受傷了?
無法證實内心的想象,慌亂的将報紙上每個字都看的仔仔細細,是他在去公司的路上,被突兀而來的車禍給擋住,想要下車察看卻被子彈打中,目前隻是猜測,無法确定是否打中要害!
怎麼會這樣?
!
不行,她要回去看看!
這已經是一年中的兩次事故,絕對是有人蓄意的,她剛出秦家那時,便有人跟蹤,雖然不知道這些人帶頭是四爺的人,為什麼後來不對她下手了,但是心中卻留了一個心眼,她如果是秦家的人,那麼便可能被綁架勒索,但是又因為她被秦家趕出沒了利用價值,才會被這些人放棄綁票?
這一切都是猜測,她現在隻是秦家身外的人,無法知道其中真相,不過,這趟,她是無論如何都要去的。
這時,電話鈴聲響起。
“高飛,你又幹嘛?
”
“baby,什麼叫我‘又’幹嘛啊,想你嗎,待會去看你,你想吃什麼,我幫你帶。
”
“謝了,不過我現在要出去,改天再來吧。
”說完,邵漪就挂斷了電話不再給他繼續唠叨的機會。
别看這家夥堅持了快一年,一年中,身邊的‘燕尾蝶’們一直都糾纏不休,她才不信為了追她,會禁一年的欲,這男人從不把女人當回事,抒發欲望是一回事,追女人又是一回事兒,不過他自我檢查很到位,自從被她看到過一次脖子上的唇印,以後每次來他都洗的幹幹淨淨才來。
收拾了一下東西,她迅速出門,這個高飛是個十足的行動派,發現了她有溜的痕迹立馬就開着他的藍色保時捷彪了過來,所以她必須快,誰讓這個主觀意識極為強烈的追求者絲毫不給她獨立呼吸的空間!
剛剛跑出了狹隘的街道,就看到一輛炫藍色彩的拉風保時捷停靠了過來,她立馬将身體掩在拐角處,奔着公交站牌就跑了過去。
還好跑的快,不然今個又是難以脫身了!
不确定他現在是否在醫院,報紙上并沒有說他進入醫院,好像是讓私人醫生到家裡治療,這倒是符合他的一貫作風,不喜歡去醫院,一般的病都讓醫生到家裡來。
所以,她的目的,直奔秦家。
熟悉的街巷,法國梧桐樹在這快要入冬的天,沁涼發黃的葉子,悠悠蕩蕩的飄搖在柏油路上,寬敞的路道兩旁,伫立着高高的路燈,将着透着深秋風的夜,照的格外蕭瑟寂冷。
将深黑針織外套裹緊了,她蕭冷的孤單身影被燈火扯出一條長長得倒影,停伫在黑色鐵門欄杆外,她猶豫不定的按下了門鈴。
時隔一年,再次出現在這裡,是怎樣的無奈心情,承載着她八年的回憶,苦澀卻讓她無限留戀,而如今,她卻連門也不好進入,她暗自禱告着,千萬不要讓秦母接電話……
“喂,哪位啊?
”
是一道分貝不低的女音,邵漪有些微微的激動:“是我,大姐,我是邵漪,能不能開門讓我進去?
”
“邵漪?
真的是你?
?
好!
你等我!
”那頭的分貝增高,迅速的扣下電話,直奔門外。
不禁大大舒了口氣,還好,是大姐接的電話。
不過一會兒,鐵欄杆的裡,秦之雅喘着氣跑來,披了一件紅色大衣的她,頭發已經剪到了肩部,燙着大卷,看起來成熟迷人,大大咧咧的性子依然未改。
“好你個邵漪!
居然一年也不跟我們聯系?
!
你知道你大姐我有多擔心你嗎?
還有那個混球,每天也是念念叨叨的說被之問給藏起來,你到底這一年去了哪裡?
”她粗線條的忘記了還隔着一道鐵門,就這原地發起威來。
“大姐,能不能先讓我進去再說,還有,外婆……不,伯母在家嗎?
”邵漪眼神轉動的望着四周,又望了望秦母的房間,燈沒有亮。
秦之雅尴尬的想起,她那個媽已經不認邵漪。
這才想起她還在鐵門外,趕忙将鐵門打開,放邵漪進來,拍拍她的肩膀呵呵的說着:“沒事,放心啦!
我媽去旅遊了,我大哥剛剛訂婚,此時正和那廖家嫂子親親熱熱的,估計晚上是不回來了!
”
不由重重舒了口氣,邵漪慶幸着來的是時候,大姐說的卻沒有她想知道的,忍不住剛想問,卻被她提前打斷笑望着她:“你這次來,不是專程來看大姐的吧?
”
邵漪低低頭,谄笑着挽上她的胳膊道:“大姐對邵漪同樣很重要啊,這個家裡,就隻有大姐對我最好了,邵漪不是沒良心的人,隻是,這一年中,我在慢慢學着适應。
”笑容中帶着一絲蕭條,從一個錦衣玉食的公主,一下子墜落成一無所有的灰姑娘,縱使她适應能力再強,也是需要慢慢改變,慢慢适應的。
“我懂得……”摸摸依然是不變短發的邵漪,她眼中露出微微的痛,本以為可以保護邵漪到她結婚脫離這個家,可是她卻連成年都無法保護到,說到這兒,她眼神突然一亮。
“你又快生日了吧?
一别已經是一年了,十八歲的生日,我們陪你好好過,好嗎?
”
被關心的感覺真的很好,邵漪喜歡這種溫暖的感覺,點頭道:“嗯,下周三。
”
“好,……不然的話,你舅舅也可以一起過,可是他,哎,等到他好了,我讓他去看看你好好陪陪你,他不敢不聽我這個大姐話的!
”拍着兇脯說着,秦之雅知道邵漪最在乎的就是她家的二少爺,自然也是最想要得到他的祝福,所以自顧自的承諾道。
兩人上樓唠了半天,秦之雅才告訴她,秦之問剛挂完點滴,可能休息了,私人醫師二十四小時守候着,是不想讓她過于擔心,才最後告訴她的。
并囑托她,在她房裡休息,明天再離開也不遲。
熟悉的樓道,熟悉的轉角,熟悉的牆壁上名貴的油畫,一年了,還是沒有變樣,隻是,物是人非,她不再是那個乖巧的小丫頭,已經是個馬山就要升入大學的大人了。
兩間單獨的卧房,卻是想通着的,她先是停伫在自己房門口,呆愣了片刻,才緩着步子,走向挨着的另一扇門邊,敲響了門,是一個穿着白衣大褂的大夫,她認識是秦家的私人張醫師。
張醫師也訝異着邵漪的出現,不過知道他們關系,來看秦之問想想也覺得正常,畢竟是皿緣關系的人,來看看也在常理之中,于是,便将房間讓出,留她單獨進房間。
“等等,他傷的怎麼樣?
”在開門前,她的呼吸頓時變得稀薄,想象着房中那個男人的傷勢,害怕見到的是自己承受之外的。
“沒事了,隻是傷到了左肩部,進過處理已經沒有的大礙了,二少不肯在醫院養傷,所以沒有大礙之後便回到了家,靜養一兩個月也就無礙了。
”張醫師帶着方框眼鏡,斯斯文文的說着。
和舅舅親近一點的人,全部都是稱呼他二少的,邵漪點了點頭,開門走進了闊别一年的房間。
熟悉的他的味道,夾雜着讨厭的藥水味,走進卧室,躺在床上的他似是正在熟睡,隻穿着一件白色v領長袖,肩部被整個包紮了起來,安詳的俊容沒有平日的嚴厲冷峻,那透着綿延柔意卻時刻洞察人心的目光輕輕閉合着,傲挺的鼻翼,流暢完美的弧線,唇顯得冰涼透着淡淡的粉,不得不承認,即使病了,他的魅力依然不減。
靠近他的床,她的呼吸也變得緊湊,将門合上,她呆呆的走向他的方向,為了讓他好好休息,屋内的燈光調的很弱,泛着一層淡薄牛奶的白,薄薄的灑在他安詳的面容上。
想要去看看他的傷,手卻不知道怎麼下去,害怕弄疼他,隻是幹着急看着,他的手随意的放在被子邊緣,邵漪退而求其次的輕輕握上他的手,感受着他的體溫,怎麼會受傷呢?
有誰敢傷秦氏的當家總裁?
不由的把那些不長眼的暗暗罵了一百遍!
當目光觸及他的唇,她眼神不自在的回到了那日在‘金碧’女洗手間内,他火辣占有的吻,恨過自己不争氣,每天夜裡,總是想到他的吻,激情超越了親情的吻,讓她驚慌失措,忘乎所以的吻……
腦海中大膽的出現了一個念頭,他,現在在熟睡,也就是說,她即使偷偷的吻他,想要回味那個讓她日思夜想的吻,他也不會知道!
這個想法可怕,卻無比深深的誘惑着她,望着他輕閉的唇,鬼使神差,她随了自己的心魔,吻了上去!
涼涼的觸感卻柔軟的很,細細的小胡茬紮着她的皮膚,觸感如此的真實而又美好,停頓了三秒鐘,她才緩緩起身,不敢有太大動作害怕驚醒他,驚險的吻顯然無法和那日的火辣相比,但是卻讓她可以一飽夜思之苦。
這一吻,發覺她的情緒起伏有點大,心中微微的痛,害怕再待一會她會情緒失控,咬着唇,狠心的準備離開,可是剛剛走到卧室門口之時,一道沙啞的嗓音帶着絲嘲諷。
“這麼遠來,就是為了吻我一下,值得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