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妻色撩人:聶先生,求休戰

第248章 瀕臨崩潰

  這一夜,對雲城人來說,隻是一個普通的夜,春風沉醉,春林初盛。

  可是對于聶氏兄弟和連姝來說,卻是一個刻骨銘心永遠都無法忘懷的晚上。

  聶慎行帶來的消息,幾乎是毀滅性的,足以讓他們魂飛魄散,絕望至極的。

  所有人都不相信這個事實,老太太甚至暈了過去,被120送進了醫院。

  連姝跟車去了醫院,燈火輝煌的客廳裡,隻留下瀕臨崩潰的聶氏兄弟在對峙。

  “怎麼可能?
這怎麼可能?
”聶慎霆第一反應,就是一把拎起了聶慎行的衣領,咬牙切齒道:“大哥,你在騙我對不對?
是老頭子故意讓你這麼做的,讓你來拆散我和連姝的對不對?

  聶慎行的眼神飽含悲涼。

  他拿出了那份DNA鑒定證明給弟弟,無力地道:“你自己看看吧。

  聶慎霆急切地将證明看完,然後一把撕得粉碎。

  “這不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
”他松開聶慎行,像一隻困獸一樣,在原地團團轉。
“連姝怎麼可能是你的女兒?
這太可笑了。
假的,這鑒定書是假的。

  他否定着這一切,從内心深處排斥着聽到的,看到的,根本不願意相信。

  聶慎行閉了閉眼睛,苦笑道:“我也希望,這一切都是假的。
可是标本是我從連姝那裡采集到的,鑒定也是托可靠的人測的,事實就是這樣,連姝,她根本就不是白頌朗的孩子,而是我和水兒的。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聶慎霆嘶吼,一腳踹翻了茶幾。

  乒乒乓乓,所有的東西都散落一地,客廳裡頓時一片狼藉。

  “啊――”聶慎霆狠狠地一拳砸在了牆壁上,喉嚨深處發出受傷的悲鳴。

  “我不相信,這不是真的,這鑒定一定出了問題,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他的嘴唇哆嗦着,臉色變得非常的蒼白可怕。

  “大哥,一定是哪裡弄錯了,連姝不可能是你的女兒。
當年是你跟秋如水先分手,娶了大嫂,又懷上了少聰,她才嫁給白頌朗的。
連姝比少聰小了整整一歲,她怎麼可能是你的女兒呢?
一定是哪裡弄錯了,你被人騙了。

  “不是的。
”聶慎行眼眶裡都是淚水,“慎霆,我當年确實是跟水兒分了手,可是我們都忘不了對方,私下還有往來。
即便是她後來嫁給了白頌朗,我們也還發生過關系。
隻是後來,她以為懷上了白頌朗的孩子,才忍痛跟我徹底分手的。

  隻是他們都沒有想到,其實這個孩子,是他聶慎行的。

  這麼多年,他聶慎行的女兒,輾轉流落到燕城,口口聲聲叫着一個陌不相識的毫無皿緣關系的人爸爸。
得知這個真相時,他心如刀絞,後悔得無地自容。

  “可是,可是……”聶慎霆還是不敢相信這個殘酷的事實。

  這對他來說,太殘忍,太錐心。

  聶慎行用帕子拭着眼角,苦澀地道:“慎霆,我知道你很難接受這個現實,我又何嘗不是如此?
如果你懷疑這個鑒定結果的話,你可以和小姝商量,重新鑒定一次。

  他顫顫巍巍地站起來,很努力才穩住了自己的身子。

  然後,眸光痛楚艱澀地對聶慎霆道:“其實,我也希望,這個鑒定是錯誤的。

  說完,在聶忠的攙扶下,他緩緩地走了出去。

  背影孤單而又清瘦,看上去竟是那麼的凄涼和可憐。

  仿佛一夕之間,他就老了十歲。

  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才四十幾歲正當壯年的男人。

  聶慎霆呆呆地站在那裡,内心絕望,眼睛像一盞熄滅的燈。

  他以為,大哥隻是知道了連姝是白氏夫婦的女兒,頂多,他連那件事也知道了,所以才反對他們的婚事。

  可是他萬萬也沒有想到,他帶來的消息,竟然是如此的震撼,如此的聳人聽聞,如此的讓人難以接受。

  是的,難以接受。

  他怎麼可能接受得了這個事實?

  連姝是他大哥的女兒,是他的親侄女。

  一時間他手腳冰涼,一股寒氣從心底撲了上來,整個人仿佛堕入了冰窖之中。

  醫院。

  連老太太由于情緒太過激動而導緻腦出皿,雖經過醫生的全力搶救,保住了一條命,但是半邊身子都已癱瘓,失去了正常的行為能力,以後隻能依靠輪椅維持生活,如果照顧得當的話,壽命還有兩三年,如果不當,随時有可能去世。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連姝并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連哭都沒有一聲。

  她隻是機械化地跟着護士把老太太送到了監護病房,呆呆地聽着他們對她說着什麼,看着他們的嘴唇一張一翕的,神情木然,整個人像失去了靈魂和思考力。

  這一晚上,打擊一連串的太多了,她的意識已經麻木了。

  她覺得,自己的人生仿佛走到了盡頭,餘下的,隻是無邊無際的黑暗罷了。

  老太太被送到的是聶氏旗下的那家醫院,院裡特地給她們安排了加護病房。

  房間裡隻有老太太一個病人,醫院得了聶慎行吩咐,還給配了兩名護工。

  連姝蜷着膝蓋坐在沙發裡,神色木然地望着護工在老太太的床前忙活,眼前的世界,都成了黑白色。

  她沒有哭,也沒有掉眼淚,就像一個沒有意識沒有思維能力的木頭娃娃,看着讓人心疼和憐惜。

  醫生護士皆暗歎了幾聲,叮囑護工護理好老太太,有什麼動靜再叫他們,然後再朝連姝投去了憐憫複雜的一眼,便魚貫出了病房。

  連姝雙手抱膝坐在那裡,臉頰深深地埋了進去,單薄纖細的身形一動也不動。

  她維持這個姿勢維持了一個下午,直到夜色浸染上了窗棂,黑夜終于來臨。

  一雙穿着男人皮鞋的腳停留在了她的面前,然後,她的雙臂被人用手扶住。

  她慢慢地,茫然地擡起頭來,看到了聶慎霆那雙充滿了悲憫和痛楚的眼睛。

  “慎霆。
”她嗓音幹幹地道,“奶奶還沒有醒過來。

  “我知道。
”他強忍着心頭奔湧的情緒,道。

  “醫生說她是腦出皿,半邊身子癱瘓了。
”她又說。

  “我知道。
”他依然如是說。

  “慎霆。
”她忽然古怪一笑,道:“他們說我是你大哥的女兒,你說可笑不可笑?

  聶慎霆喉頭哽咽,雙手微微顫抖,卻是再也說不出來一句話。

  忽然手上一沉,連姝整個人已昏倒在了他的懷裡。

  她強撐了一個下午,終于再也撐不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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