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初吻
蕭臨風心裡燃燒着一團火。
他不知道這團火到底何來,隻知道這團火燒得他很難受。
從她夢中喊着的那個名字,從她和田文承的所謂绯聞照,從人家為她打上門來,這一切的一切,交織成了一團火,堵在他的心裡,燒得他非常的難受。
他需要一個途徑發洩。
可是他發現,他竟然拿這個小女人無可奈何。
這種挫敗感讓他更加憋屈,他急需做點什麼,來發洩心裡的怒火。
于是他将喬宓摁在了門闆後面,不顧她的掙紮和反對,略帶涼意的薄唇狠狠的吻了下去,帶着懲罰性質,強行撬開她的唇瓣,靈巧的舌頭探了進去。
喬宓沒想到他會來這一招,又驚又怒之下,用力一咬。
“嘶……”男人痛極,狼狽的從她口裡退出,舌尖滲出了一點皿絲。
“喬―宓。
”他危險的眯起了眸子,一個字一個字的警告。
“怎樣?
”她毫不示弱的擡起火焰般的眸子迎視他,小臉上綻開憤怒的紅暈。
他低着頭,眸子裡泛起冷冽的光芒,他禁锢着她的雙手,讓她絲毫也動彈不得。
咬牙切齒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
喬宓冷笑,“那又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
”
“你是我的妻子。
”他點明重點,咬牙道:“我在履行做丈夫的權利。
”
喬宓毫不懼怕,“那我也有拒絕的權利。
蕭臨風,别忘了咱們是試婚。
”
蕭臨風額際青筋暴動,“所以這你是紅杏出牆的理由嗎?
”
“誰紅杏出牆了?
”喬宓漲紅了臉,“你不要皿口噴人。
”
“我皿口噴人?
”蕭臨風氣極,“人家都沖冠一怒為紅顔,打上門來了,難道我冤枉了你?
”
一想起那些暧昧的照片,他的心就沒來由的不舒服。
喬宓争辯,“我跟大寶之間是清白的。
”
“那些照片呢?
那些照片總不會是PS的吧?
”
“照片又能說明什麼?
不過是他幫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被别有用心的人拍到了而已,又能說明什麼?
我跟他之間什麼都沒有,我也沒有吃嫩草的習慣。
更何況,我把他當親弟弟,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你不要委屈事實,随便往人身上扣屎帽子。
就因為他是我弟弟,姐姐受了委屈,當弟弟的來給姐姐讨公道,再正常不過,你别上綱上線,借題發揮。
”
“讨公道?
”蕭臨風眸光一閃,“我倒想知道,我給你什麼委屈了?
以至于你的娘家人來讨公道?
”
“你沒給我委屈受嗎?
”喬宓提到這個就來氣,“我不過是出去吃了頓大排檔,又不是單獨和大寶,還有相思在呢,怎麼就觸了你的逆鱗了?
你至于發那麼大的脾氣嗎?
你還說我是,是空手套白狼的高手。
蕭臨風,你既然這麼讨厭我,幹嘛還要跟我結婚?
”說着說着,她委屈的淚花就冒出來了。
一看到她的眼淚,蕭臨風天大的怒氣也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他想幫她擦掉,又拉不下這個面子,隻能尴尬的咳嗽了一聲,放開了她。
他闆着臉道:“你說你那晚和田家姐弟在一起,那為什麼你脖子上會有那個東西?
”
“什麼啊?
”喬宓不明就裡。
蕭臨風皺眉:“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喬宓執拗道,“到底是什麼你明說好了,我做過的一定承認,沒做過的,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承認的。
”
她說得這般直白,清麗的臉上全是大義凜然的表情,他反倒有些不好追問下去了。
難道真的是自己看花眼了?
那不是吻痕,而是,被蚊子咬的?
他這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反倒讓喬宓不爽了。
“你臭着個臉給誰看?
到底有什麼你說啊。
今兒咱們幹脆就把話說清楚,能過下去就過,過不下去就拉倒。
”
蕭臨風臉色又難看起來,“喬宓,你就那麼巴不得跟我散夥是嗎?
”
“是你自己老找我麻煩。
我自問沒有做過什麼過分的事情。
最受不得冤枉。
”
“那好,我問你,那天你說去袁家拿行李,為什麼沒拿?
”
“我……”說起這個,喬宓就一臉陰雲,她踟蹰了一下,有點難以啟齒。
蕭臨風斜睨着她:“怎麼,有什麼不好說的嗎?
還是你不想說。
”
“我的确不想說,”喬宓道,“因為那也不是光彩的事情。
”
蕭臨風瞬間渾身氣壓變低,眸子裡冷肅的光芒漫了上來,“袁嘯傑欺負你了?
”
喬宓點點頭,幹脆跟他明說:“他想輕一薄我,但是沒有得逞。
”
蕭臨風明白了,“所以你脖子上的吻痕是他留下的?
”
喬宓莫名其妙,“什麼脖子上的吻痕?
”
忽然她恍然大悟,“你就是看到這個才生氣的?
”
想了想當時袁嘯傑的确有啃咬她的脖子,原來還留下了吻痕,難怪蕭臨風誤會。
他以為那是大寶留下的,所以才對他那麼有敵意。
加之又看到了她和大寶的绯聞照片,所以才更加誤會。
一瞬間,她哭笑不得。
蕭臨風臉色有些尴尬,他清了清嗓子,試圖掩飾。
喬宓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看着他,“蕭臨風,你是在吃醋嗎?
”
蕭臨風更加尴尬了,“沒有。
”他斷然否決。
可是他越否認,喬宓就越确定,“你就是在吃醋。
”
此刻,她的眸子亮晶晶的,眼睛水汪汪的,臉頰紅撲撲的,帶着七分的好奇,三分的興奮,像是貪玩的孩子在砂礫裡找到了一顆貝克,有了新的發現一樣,那樣明媚的望着他,紅唇嫣然,眉眼如勾。
他再也受不了這誘惑,下意識低下頭去,輕輕的吻住了她。
她沒有拒絕。
或者說,她有點蒙圈。
她傻愣愣的站在那裡,看着眼前這張忽然放大的俊臉,那麼溫柔的親着她的唇,寬大溫熱的手掌像托起世界上最寶貴的東西一樣托着她的臉,讓她不由自主的擡起臉來,被動的承受着她突如其來的親吻,那一刻,她的腦海裡一片空白。
這是她的初吻。
活了二十多年,她還從來沒有被男人吻過。
以前小,不懂事,後來念大學,也因為知道自己和袁嘯傑有婚約,也就不敢交别的男朋友。
上次袁嘯傑沒有得逞,他隻是在她脖子上留下了令人可憎的吻痕。
剛才蕭臨風那帶着懲罰性質的啃咬,并不算真的親吻。
可此刻,他卻如此溫柔的親着她,沒有暴力,沒有懲罰,沒有令人反感的味道,像春風化雨,像雨後彩虹,像星夜月光,像棉花糖,輕輕的,柔柔的,帶給了她一種别樣的感受。
這種感受陌生而又顫栗,以至于她完全呆住了,隻能傻傻的站在那裡,任由他親吻着她的雙唇,臨摹過她的唇線,帶給她一陣酥麻和眩暈。
那一刻,她的眼前仿佛展開了五顔六色的花來。
原來,這就是親吻的感覺。
而這種感覺,她似乎并不排斥。
她遲疑了一下,并沒有推開他。
也沒有像剛才那樣過激的反抗。
得到她的默許,他放大了膽子,濕潤的舌尖像靈巧的蛇,溜進她的口腔裡,吮吸着她口中的花蜜,唇齒交纏,愈發火熱。
被這種陌生的感覺刺激,她幾乎站立不穩。
“唔……”下意識裡,她柔軟的紅唇溢出一串呻吟。
男人更加皿脈贲張,将她柔弱無骨的身子攬入懷中,低着頭,盡情的吻着她。
就像饑渴了許久的蜜蜂采到了甘甜的花蜜,那種美好讓他流連忘返。
他緊緊的擁着她,輾轉深吻,恨不得将她玲珑曼妙的身子嵌入自己的身體裡。
終于,在她幾乎要缺氧的時候,他終于放開了她。
兩個人都有些氣息不穩,都在喘着粗氣。
喬宓已被他吻得暈頭轉向,完全沒有了力氣,隻能無助的抓着他的手臂,癱軟在他懷裡,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靈魂一般。
他癡迷的用指腹摩挲着她被蹂躏得嬌豔腫脹的紅唇,聲音略帶嘶啞性感的道:“寶貝,你好甜。
”甜得讓他欲罷不能,想要更多。
喬宓一張俏麗的臉蛋頓時鮮豔欲滴,連耳根子都紅透了。
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聽過這樣露骨的話,生性傳統的她不禁羞紅了臉,臻首下意識埋進他寬闊的兇膛裡,不敢擡起頭來。
她可愛的動作和表情很好的取悅了他,于是他忍不住開心的笑了起來。
“讨厭。
”她被笑得更加無地自容,羞惱的推開他,轉身打開門跑了出去。
留下心情愉悅的男人站在原地,笑得更加爽朗明快。
晚飯後,看到蕭臨風去了書房辦公,喬宓進了廚房。
廚娘周媽看到,忙不疊的将她往外面趕:“哎喲我的太太,你趕緊出去吧,要是讓先生看到了,又該不高興了。
”
“沒事的周媽。
”喬宓笑了笑,“我就是來用烤箱做點點心。
”
周媽好奇:“太太還會烘焙?
”
“沒有,隻是剛學了點,想要嘗試一下。
”
這兩天在相思那兒,跟着她用心學做了幾款小點心,她想烘焙出來給蕭臨風嘗嘗,就當是感謝他幫她擺平這次的绯聞照片之事吧。
别的她也不會,一時也想不到其他更好的辦法道謝,隻有自己親自動手,表示誠意了。
當下,和面,打雞蛋,調面粉,做醬,周媽幫忙打下手,好一頓忙活。
等到成品終于做出來之後,已是兩個小時之後了。
蕭臨風正在書房遠程處理禦風總部那邊傳來的文件,這時門叩叩響了兩聲。
“進來。
”
喬宓推門而進,手裡用盤子裝着幾塊造型别緻的點心。
“蕭臨風,你餓不餓?
”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