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當時他們的勢力還沒有如此龐大,根本沒辦法派人來鹽城搶地盤,就這麼讓慕容家潇灑了幾百年。
在幾年之前,連家終于是積蓄好足夠的力量,開始奮發圖強,到處建立分支搶地盤,在他們眼中,首當其沖的就是像鹽城這樣,本身裡京城比較遠,弄出太大的動靜也影響不到京城,同時又有足夠好處的城池。
後來便有了連安天帶人進駐鹽城,不斷發展起勢力來,甚至開始算計慕容家,最後逼得慕容家不得不拿出了地圖,帶人前往寒雲秘地尋寶。
“連兄,連兄?
”
正當連安天在心中感慨萬千之時,他身邊的皇甫功推了推他,然後低聲說道:“現在既然我們都已經進入寒雲秘地了,而且此處看起來應該是真的,那我們是不是應該動手了?
”
皇甫功這番話說的非常直白,隻要慕容然把他們帶入了秘地,那麼慕容家就成了無用之人,而且為了保證自己的尋寶利益,是必須要對慕容家動手了,最少得把慕容家那邊的人給打殘才行。
本來在連安天看來,這慕容家打不打都無所謂,隻要最後他能拿到經書就行,可皇甫功的話提醒了他,既然這個地方的确是寒雲秘地,那麼為了得到經書,也就隻能把不聽話的人都剪除了。
于是他便對皇甫功傳音道:“好,你現在就安排一下,我們馬上動手!
”
皇甫功一臉欣喜的點點頭,然後悄悄退到後面,開始對那些個家主、長老吩咐起來,隻等連安天的一聲令下,他們立刻拔刀相向,把慕容家那邊的人給留在這裡。
皇甫功和連安天這番算計是非常的好,他們也自認為做的非常隐蔽,可殊不知慕容然和雲湛對他們早有防備之心,甚至在慕容然跟别人說話的時候,都在用眼角的餘光盯着他們,他們私底下的那點小動作,完全被慕容然收入眼底。
“呵,這才剛進來,就忍不住想要動手了,也好,那就看看誰更加的技高一籌!
”
慕容然心底冷笑一聲,同樣是不動聲色的安排起應對之策,并且他還指揮自己這方四個家族的人,慢慢往西邊退去,特地把東邊那塊區域留出來,準備一會送給連安天和皇甫功。
早在進來的時候,他就發現了地上的一下标記,那是他在此之前就和洪宇、慕容清雲等人商量好的,隻要看到這種标記,那就表示那裡肯定是有問題的,不管是陣法也好,陷進也罷,總歸不是什麼好去處,那就讓連安天二人自投羅網吧。
另一邊,連安天見時機差不多了,便大聲喝道:“動手!
”
他的話音剛落,屬于他那邊的幾個家族,紛紛把手中的法器、兵器,朝着慕容家這邊的人攻擊了過來,可惜慕容然早有防備,他們這一次偷襲除了把地上的積雪掃出一片之外,連一個人都沒有傷到,真是太丢臉了。
慕容家一方的人迅速退到西邊,慕容然和雲湛站在最前方,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臉鐵青的連安天、皇甫功,雲湛甚至還不忘挖苦道:“哎呀,我說連兄啊,咱們才剛到這裡,你就讓人動手攻擊,你這翻臉也太快了吧?
”
“哼,慕容然,雲湛,看來你們是早有防備啊!
”
此時的連安天可謂是氣得咬牙切齒起來,他恨不得馬上就把雲湛、慕容然碎屍萬段,他是如何都想不通,為什麼自己如此精心的布局,安排下去天衣無縫的攻擊計劃,怎麼就讓敵人提前發現了呢?
皇甫功見勢不對,急忙說道:“連兄,算計失敗沒關系,反正我們人多勢衆,就是跟他們真刀真槍的硬拼,他們也絕不會是我們的對手!
”
“不錯,你說的很有道理!
”
被皇甫功這麼一提醒,連安天剛剛心中的陰暗之氣,頓時是橫掃一空,他沖着慕容然叫嚣道:“你們就這麼有自信,可以抵擋住我的攻勢嗎?
我告訴你們,今天你們誰都别想跑!
”
“哦?
是嗎,既然你這麼有本事,那你怎麼不攻擊過來啊?
”
慕容然有些出言譏諷了一句,他這話說的可謂是虛虛實實,本來對于他看破自己的計劃,連安天就有些顧忌于心,現在他又毫不掩飾的提出要硬拼,這就讓連安天産生了一種非常矛盾的心裡,那就是他會不會早就已經派人在秘地當中布置好了,就等自己帶人入套呢?
如此一來,在慕容然明目張膽的挑釁之時,連安天就有些猶豫了,他在考慮要不要直接帶人攻打過去,而慕容然會不會在那裡,埋伏了什麼陷阱之類的東西。
其實慕容然就是抓住了他的這種心理,隻要他不敢上前進攻,選擇讓人往後退去的話,那就真的中計了,因為慕容然已經把西邊的地域占據了,隻剩下東邊那一片地方,可那裡又是洪宇布置戊土陣法的地方,他要是敢進去,慕容然就敢轉頭去攻擊他!
“我們先走,回頭再找他們算賬!
”
連安天在考慮一下之後,決定還是打的穩妥一點,先帶人退讓三分,等到他們在秘地當中站穩腳跟,再去出手攻擊也不遲,于是他便帶人往後退去,退着退着就退到了戊土陣法的攻擊範圍之内。
此時陣法還沒有被啟動,在外人看來那裡跟平常的地面無異,并沒沒有人會想到要去檢查一下虛實,在連安天和皇甫功這兩大罪魁禍首也進去後,慕容然終于是方向心來了,隻見他大笑一聲道:“哈哈,連安天,皇甫功,任你們二人奸猾似鬼,今天不也是上當了嗎?
”
“不好!
快走!
”
被慕容然這麼一嘲笑,連安天的第一反應就是逃走,可惜他的動作太慢,那邊慕容然已經啟動陣法了。
隻見慕容然手中一道黃氣直入地面,瞬間就讓四枚陣盤活動起來,形成一道方圓裡許的戌土空間,在這個空間裡面的人,包括修為最深厚的皇甫功和連安天在内,全部都覺得渾身上下沉重無比,就像是被一座山頭壓在身上。
修為稍次一些的人,連腿都擡不起來,可謂是舉步維艱,更别提逃跑,最慘的是那些修為差的人,他們甚至是直接就被壓趴下了,整個人五體投地的砸入地面當中,完全動彈不得,隻能任人宰割。
“好好,慕容然,你真是好樣的!
”
事到如今,連安天知道自己的計劃已經是一敗塗地,慕容然幾乎是把他要走的每一步都算計了進去,這讓他感到無比的憋屈,他行走各處這麼多年以來,還是第一次吃了如此大的虧,一時間甚至是有些惱羞成怒,連話都說不利索。
不過即使是深陷困境,連安天也絕對不會向着慕容然低頭,作為京城連家的一個分支,他身上肯定是有保命底牌的,這一點毋庸置疑,要不然他憑什麼敢到鹽城的地面上,來明目張膽的搶地盤,他就不怕鹽城的本土勢力會聯合起來,把他連根拔起嗎?
他之所以敢這麼做,就是因為連家的本支給了他足夠的底牌,讓他在最危難的關頭,也能保住自己的一條小命,隻見他從懷中掏出一枚赤紅色的圓球狀法器,小心摩挲了一下,然後才對慕容然說道:“慕容然,本來這枚法器我是為了把你一擊必殺所準備的,現在就讓你看看它的威力好了!
”
眼睜睜的看着連安天,把那枚紅色圓球法器仍在地上,慕容然的第一反應就是後退,鬼知道這枚法器到底有多大威力呢,還是先往後退一點,免得被誤傷了。
連安天扔出的這枚赤紅色圓球法器,名字叫做地火爆炎珠,聽名字就能想到這玩意是大神通武者采集地底的岩漿融火,精心凝練成的雷火法器,目的就是為了破開一些防禦強大的東西,比如城牆、陣法什麼的。
連安天心中很清楚,這戊土陣法的威力實在是太過強大,他整個人都被壓制的喘不過氣來,身子連動彈都困難,更别說邁步逃走了,所以他就狠下心來,扔出這麼一枚狠毒之物,妄圖把藏在四周的陣盤炸壞,從而使得陣法不攻自破。
轟隆!
地火爆炎珠落地之後,立馬發出一道奪目的火光,伴随着一聲轟鳴巨響,果然有兩枚陣盤被炸出來了,洪宇布置的兩座陣法之中的一座,就這麼輕易被破掉。
不過連安天也沒有讨到好處,像這樣威力無窮的東西,其實隻是一次性的法器,用完之後就消失了,而且他身上總共隻有兩顆。
這麼多年來,他遇到的困境不知道有多少,可他總是咬牙堅持過來,身上的兩枚爆炎珠就是舍不得用,今天倒好,為了讓衆人脫困,不得不狠心用掉一枚,心疼的他腸子都糾結了起來。
“天呐,這東西威力好強大啊,要是砸在人身上那還得了!
幸虧我早就讓四長老等人進來埋伏好陣法,若不是如此,吃這個悶虧的肯定是我們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