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邪拍了拍手,輕松如同是砍瓜切菜般地做完這一切。
而他的目光此時也是再次地移向了在那一旁已然是徹底呆住的袁海身上,輕笑一聲說道:
“袁大公子,怎麼了?
剛才你可是說要讓我害怕的啊?
”
這話裡像是熟人之間的叙舊。
袁海卻是沒有感覺到一絲的善意,反而身體如同受到了電擊一樣,兀自劇顫!
這麼多人加上鷹爪金剛都奈何不了他,那他的實力該是如何地……強大!
袁海閉上眼睛,咬着牙說道。
“你想怎麼樣?
”
石邪瞥了他一眼,然後輕飄飄地說道:
“剛才你讓喬冰山怎麼樣?
現在請你照做一遍吧。
”
呼……
那一瞬間,袁海的臉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出了一種豬肝紅,但他還是擠出一絲讨好的笑容,用一種商量的語氣說道:
“可以不可以換一種……”
然而剛剛說完這句話,就被不耐煩的打斷。
“不願意?
”
石邪擡起眼眸,沒帶一絲感情地問道。
那聲音裡卻積蓄着一層層攢動的寒意,如潮水般沖擊向袁海。
袁海咽了咽口唾沫,艱難回應道:
“沒有。
”
石邪的眼神淡淡地瞟了一眼地面,沒有說任何話,可意思卻明明白白。
袁海捏緊拳頭,雙膝越來越沉重,越來越下墜。
最後。
“噗通!
”
他猛地跪在地上。
“你不管想要怎樣,我都答應,隻求你放過我。
”
袁海顫着聲音說道。
“老婆,你想要讓他做什麼,來吧。
”
石邪此時又是轉過頭,對着喬冰山說道。
喬冰山看到了眼前這一切,其實還是有些發懵。
尤其是當袁海跪在地上的那一幕,更是讓她覺得是恍如夢幻,要知道袁海嚣張跋扈是出了名的,他在合安市家族勢力也是極為龐大,沒想到他竟然甘心跪下!
但是……解氣!
很解氣!
非常解氣!
“袁海,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
喬冰山看向了袁海一字一頓地開口道。
袁海擡起頭來,那雙眼睛帶着一絲陰郁。
然而“啪!
”
一個猝不及防一個巴掌上去甩得袁海臉上都有一道清晰可見的印痕,大腦嗡嗡響。
“你一直以來都暗中對我多次使用詭計甚至種種下流手段,這是給你的一個教訓!
”
喬冰山喊道。
袁海悶頭一聲不吭,隻是緊緊攥着拳頭。
看到這一袁海隻能憋屈,隻能默默忍受的一幕!
這一刻喬冰山突然感覺到這些天所有的情緒都在這一刻得到宣洩!
如此暢快!
她接着又是一把抓過合約放在了袁海面前!
“還有!
既然你說要談判,那麼現在就談判吧。
”
袁海看到了這裡,心裡氣得想吐皿,這被人打了一巴掌,還要笑臉盈盈地送人錢,這種事情他還是第一次忍受。
“我簽!
”
他咬着牙,把字簽了。
喬冰山随意一瞥,這上面有着上千萬的巨額,這已經可以讓她的公安然度過一次危機。
“好了。
”
喬冰山握着這個合約,松了一口氣。
這一刻,内心的情緒無可複加。
原以為這是最大的難關!
而今卻被眼前這個男人輕易地解決。
他……真的隻是這樣外表看起來普普通通的人嗎?
喬冰山突然陷入了一場迷茫。
石邪看了一眼跪着的袁海,然後開口道:
“這就出完氣了?
”
喬冰山點點頭,說道:
“适可而止,這樣已經足以出氣了。
”
說完之後,她便是走出了包房。
喬冰山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她聽出了石邪口中的不滿意,她不願意留在這裡打擾石邪。
房間裡靜悄悄,再無一人。
沒有聲音,隻有窗戶外面風吹樹葉的沙沙聲。
然而僅僅有三秒鐘的停頓,便是出現一連串的慘叫聲!
這一聲音足足持續幾分鐘。
之後,一個男子從包廂裡走出。
而在包廂裡面。
袁海此時鼻青臉腫,慢慢地站起來,那身上的痛如火燒般,絲絲地映入他的腦海,心中。
他相信這一輩子,都會記住這個男人!
那個瘋狂的三分鐘!
袁海看着那滿地哀嚎的人體,袁海恨聲吐氣道:
“一群廢物!
”
他的眼中充滿了怒火。
他袁海怎麼甘心,就這樣被白白打了!
“喬冰山,下一次公司股份競價收購的時候,我袁海一定要讓你過來求我!
”
袁海一字一頓地說道。
不過想起了那個做保安的男人,袁海心裡頭也湧出了一股忌憚,連鷹爪金剛都接不了對方的一掌。
顯然對方的實力強大到了極點。
袁海想到這裡,拿起手機,給一個地方打了一個電話。
“喂,阿龍,過去給我查查一個叫做石邪的人,他的任何來曆,蛛絲馬迹都不要放過!
”
“是!
收到!
”
挂掉電話之後。
袁海臉色變得猙獰起來,這個家夥還有喬冰山,他袁海都不會放過!
就在這時。
在其後面出現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
“怎麼?
想要報複我啊?
”
袁海身體一震,然後朝着後面看去,他的臉上頓時露出了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石邪先生,你怎麼又來了?
”
在那裡,一個修長的身影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包房的窗戶口上,悠閑地坐着,隻是那雙看向了袁海的眼睛有些冷冽。
。
“看來剛才三分鐘少了呢……”
這句話一出,頓時袁海的心中湧出一股更加濃烈的寒意。
“啪!
”
二話不說,一個大耳刮子上來!
袁海整個人那張臉高高腫起,接着就是直接倒飛而去。
“嘭!
”
袁海重重地倒在地上,然後擡手胡亂地擋着,嘴裡大聲痛嚎道:
“石邪先生,别打了,我知道錯了!
”
那聲音極為地凄厲,似是在遭受着暴風雨一般的攻擊。
然而過了許久,袁海才突然停住,眼前竟然是已經沒有任何人影在他前面,再環視四周,更是沒有絲毫人影!
剛才自己根本是在空擋!
“人不見了?
”
袁海慢慢地爬起來,他感覺到全身上下都疼得難受。
過了好一會兒,他終于是差不多清楚石邪剛才可能就是打他一下就走了。
袁海長舒一口氣,然後龇牙咧嘴地說道:
“該死!
這個石邪,我早晚要幹掉他!
”
剛才那一下真的是把他吓得要命,他還以為自己也像鷹爪金剛一樣會半死不活呢。
“你又在背後說我壞話?
看來我這氣出得還不夠舒服啊。
”
這個時候,在那門外石邪的身影再次出現。
他站在那裡,似笑非笑地看着袁海。
“你……你不是走了嗎?
怎麼還來?
”
袁海看到了這裡,頓時像是看見了貓的老鼠一樣,大吃一驚。
然而一道幻影劃過。
“啪!
”
一個大耳刮子打在了他另一張嘴上。
頓時袁海另一張臉也高高地腫起,他整個人成倒栽蔥一樣落在了地上,狼狽無比。
袁海艱難地擡起頭來的時候,此時他鼻子眼睛都擠在一起,全部腫了,勉強睜開眼睛卻是發現眼前石邪又沒了身影。
“又消失了?
”
袁海欲哭無淚。
他現在有些沒有弄清楚到底石邪是在還是不在。
一種疑神疑鬼的感覺從袁海的心中蔓延而出。
“石邪先生?
石邪?
”
袁海小心翼翼地四處喊着。
又過了一會兒,袁海喊累了,他現在終于确定石邪已經走了。
“還敢對我耍詐!
石邪,你給我等着!
”
袁海揉了揉自己兩邊發腫的臉,氣得火冒三丈。
以他的性格,一時的委曲求全未嘗不可,喬冰山一定是他的!
然而,下一刻!
袁海眼前一黑。
“啊!
”
一個拳頭重重地轟在他的鼻子上。
“不好意思啊,我還沒走。
”
石邪的聲音幽幽地從旁邊傳來。
這一刻,袁海徹底地倒地,在臨昏迷的一瞬間,他在心裡隻有一句呻吟,這家夥到底是人還是鬼,怎麼無處不在。
……
酒店外面。
石邪施施然地走了下來,然後坐進了駕駛座上。
剛剛一進來,便是看見喬冰山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石邪心中一突,然後幹笑着說道:
“老婆,我按照你的意思适可而止了啊,那個袁海我可沒廢他。
”
喬冰山依然直勾勾地盯着石邪,然後說道:
“你可知道袁海他後面的背景是什麼?
”
石邪一愣說道:
“你不是說了嗎?
那個什麼飛貓公司來着。
”
喬冰山聽到這裡,不由地一陣無奈,飛虎公司在整個合安市有幾個人敢忤逆他們,沒想到石邪竟然敢這麼稱呼他,還敢打了他們的少公子。
不過這個男人一些神秘的地方也被她看見,這一刻,喬冰山發現自己對他的讨厭也消失了一點點。
“今天多謝你,你要什麼回報盡管說。
”
喬冰山認真地說道。
“老婆,我們都是一家人……”
石邪笑着說道。
“住口!
别用一家人這個詞,我跟你沒關系!
”
喬冰山立刻打斷道,接着她又是斬釘截鐵地說:
“我們倆是不可能的,隻要你願意放棄這份婚約再加上剛才那份恩情,你想要多少錢,你盡管開口。
”
說到這裡,喬冰山不由地将心提了起來,她知道石邪肯定會獅子大開口,但是她已經準備好了。
石邪看到了這裡,不由地饒有興趣,第一次有人對他提錢。
“咳!
我說實話吧……”
石邪正要說一下這任務的真正目的時。
突然,喬冰山的手機響了。
“不可能……不行!
這不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