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出手驅毒
此刻,大廳之内。
就在謝昆答應以洗髓丹作為報酬,請楚凡出手之時。
場間衆人看向楚凡的眼神,自然大多都是輕蔑和質疑。
雖然不知道楚凡是何人,但是觀楚凡的年紀,衆人便暗自搖了搖頭。
華夏神醫屈指可數,幾乎都是大名鼎鼎的存在,衆人自然不可能認不出。
眼前之人身份雖然神秘,但是放言能夠治好謝昆的功法反噬之症,卻是讓衆人有些不願相信。
“既然向宗師都這麼說了,那我就勉強借貴寶地一用了。
”
場間,自然是明白向問天話中的意思,楚凡臉上看不出半點畏懼之色,反倒是一副雲淡風輕般的笑道。
而此時在楚凡身前的謝昆,在聽到這話後,反而是更為激動。
神醫這是打算當場替自己診治?
衆人的目光亦是齊齊朝着楚凡所在看去。
不多時,聽風閣内,便有人按楚凡的吩咐,準備好了診治需要用的一應器具。
一套銀針,一把消毒後的匕首,還有一個鐵盆。
另外,楚凡還多要了一套紙筆。
當即,就在所有人滿是好奇的注視之下,楚凡開始了對謝昆的診治。
而一旁,坐在人群後方,瞪着一雙大眼睛的白芊芊,亦是顯得無比擔憂。
雖然之前在辰天藥業的開業典禮上見識過楚凡的醫術,但是一想到楚凡如今要醫治的人可是半步宗師之境的強者。
白芊芊還是止不住的緊張,雙手緊握座椅扶手,心中默默地替楚凡捏着汗。
“褪去上衣,盤膝而坐,運轉你的功法,我需要看清你體内火毒的數量。
”
一番開口吩咐後,楚凡手持一套銀針站在謝昆身後,而就在身前,謝昆已經是按楚凡的吩咐,盤坐于地,五心朝元,默默地運轉起了自己修煉的赤火烈陽功。
這赤火烈陽功乃是赤火宗的鎮宗功法,霸道無比,修煉此功的武者,真氣亦是要比同階武者渾厚幾分。
當然,萬事有利弊,這赤火烈陽功雖然修煉起來進境極快,謝昆修煉不過三十年,便一步邁入半步宗師之境,成為宗師境下第一人,亦是與這功法大有關系。
修煉這赤火烈陽功,若是操之過急,便會像謝昆這般,引起功法反噬,體内渾厚的真氣,反倒是成了最大的麻煩。
這一刻,果然如同楚凡所說,在運轉功法後不久,謝昆臉上便浮現出了一絲痛楚之色。
身體隐隐有些顫抖,仿似是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一般,謝昆的額頭之上,竟然已經是大汗淋漓,渾身上下,亦是被汗水給浸濕了。
雖然是六月夏季,但是如此情況,也屬實不太正常。
此刻,衆人見到謝昆這般表現,皆是頗為意外,未曾想到謝昆的病症,竟然已經到了這般地步。
而就在衆人心驚之時,站在謝昆身後的楚凡,卻是不緊不慢的取出一根銀針。
目光自謝昆後背掃過,楚凡未先落針,此刻一股無形的靈識之力,卻是瞬間探入到了謝昆體内。
靈識探入的同時,楚凡幾乎是在刹那間便洞悉了謝昆體内的情況。
“此人體内的火毒,居然如此濃郁!
”
黑色的劍眉微皺,握着銀針立于原地的楚凡,不禁是面色一沉。
情況,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要糟糕一些。
畢竟謝昆修煉這赤火烈陽功多年,體内真氣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深厚幾分,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功法反噬之後,謝昆體内的火毒,也就越發猖狂。
此刻在楚凡看來,謝昆不僅五髒六腑飽受火毒煎熬,甚至連四肢筋脈中,亦是有了火毒盤桓的迹象。
若是無法清除這些火毒,一旦當謝昆抵擋不住這股火毒的威力之時,便是他慘死之日。
那半截面具之下,楚凡的臉色忽然變得嚴肅起來。
“接下來,我将會用針封住你的奇經八脈,将蠱毒驅趕至一處,你一定要忍住。
”
沖着謝昆提醒了一句,楚凡說完這話,手中的銀針,便以奇快的速度落下。
針封八脈,楚凡先後兩針,封住謝昆的任督二脈,讓其丹田之中的真氣,頓時一滞。
而後又兩針,分别又封住了沖脈、帶脈。
謝昆盤坐在地,此時雙肩一顫,似乎有着一股痛苦襲來。
見狀,楚凡眼中卻根本沒有絲毫猶豫,雙手分别拿起兩根銀針,雙臂一探,四根銀針齊齊落下。
八脈之中,最後四脈分别是陰陽維脈以及陰陽蹻脈,一陰一陽,掌管人體兩極。
此刻,就在楚凡八針落下的同時,盤坐在地的謝昆,臉上的表情幾乎快要痛至扭曲。
即便是半步宗師之境的武道強者,似乎也無法承受住八脈被封的痛楚。
謝昆此刻,隻感覺自己像是一座巨大的熔爐,體内的火毒洶湧升騰,然而伴随着奇經八脈被封之後,這些火毒似乎已經無路可去,隻得是在謝昆體内肆虐起來。
場間,即便不能切身體會,但是衆人看到謝昆臉上那滾滾落下的豆大汗珠,亦是不禁感覺後脊發寒。
這種痛苦,又豈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得了的?
“看不出來,此子的醫術居然如此高明,針封八脈,這是打算以引氣之法,将謝昆體内的火毒逼出?
”
大廳一側,此刻就在衆人專注于謝昆療毒之時,坐在南宮紅葉身前,從始至終都未開口說話的灰衫老者,卻是在看到楚凡出手後,有些驚歎道。
而此時,在聽到自己師尊對眼前之人的贊歎,坐在一旁的南宮紅葉臉上,亦是止不住露出了一抹詫異。
她自是知道自家師尊的身份,連他都贊譽有加,那說明眼前這位神秘人,或許真的有治好謝昆的本事。
“沒有這麼容易,這謝昆好歹也是半步宗師大圓滿之境,體内火毒威力非同小可,若非是有超過謝昆的實力,想要将其體内火毒逼出體外,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
方才還在稱贊楚凡的醫術,此時灰衫老者卻又搖了搖頭,開口出聲道。
灰衫老者說話并未遮掩,此時坐在一旁的徐姓漢子幾人,在聽到此話後,看向場間的眼神中,亦是變得凝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