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7章潛入
十佛廟内。
負責巡邏的三支隊伍似乎根本就沒有發現廟裡潛進來了個大活人。
後院裡,楚凡輕輕的推開房門,便是跟着那位金長老進了一間禅房。
“原來是在這裡藏了密道,難怪把守這麼嚴!
”
禅房内空無一人,楚凡看了一眼四周,之前進來的金長老不過半盞茶的功夫,已然不見了人影。
靈識一掃,楚凡的目光落到了禅房一側的書架上。
禅房裡看上去很幹淨,唯獨隻有那書架前,有幾道淩亂的腳印,雖然淺顯,但卻逃不過楚凡的眼睛。
“這點隐匿陣法,偏偏其他人也就罷了,在我面前簡直就是形同虛設。
”
嘴角微勾,楚凡邁步走到那書架前,當他伸出大手虛空朝着那書架所在一掌按去時,果不其然,一股無形的陣法之力湧出,似乎正在排斥楚凡的力量。
以楚凡的實力,破掉眼前這陣法并不難,不過想來那金長老也不是易與之輩,說不定暗中留了一手,若是這陣法被破,他很有可能第一時間察覺到楚凡的存在。
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解除眼前的陣法,該怎麼做?
楚凡收回右手,并沒有馬上破解掉陣法的打算,他的目光反而是被書架上一物吸引了過去。
整齊的書架上,其中一格正好擺放着一個白玉花瓶。
其他格子裡存放的都是佛經,也隻有這個格子上的花瓶有些紮眼,而且看那花瓶上的摩挲感,分明是另有玄機。
“陣法和機關相結合嗎,我果然沒有猜錯,就算我強行破解了這裡面的陣法,隻怕反而是會開啟機關,徹底将通道鎖死。
”
黑色的雙眸中精芒一綻,楚凡面露笑意的同時,右手已經沒有絲毫猶豫的握住了那隻白玉花瓶。
當下,隻見楚凡右手輕輕一扭。
咔……咔……
白玉花瓶下方傳來一陣阻力,不過随着楚凡加大力度,卻隻見面前丈許寬的書架,竟然是從中分開了來。
若不是親眼所見,任誰都有些難以相信,這小小的一方書架,竟有如此精妙的機關玄機。
咔!
當楚凡扭動花瓶旋轉九十度後,面前的暗道大門也是徹底的暴露在了他的面前。
非但如此,連那無形的陣法也自動解開。
“真不知道是該說這幫家夥聰明還是愚蠢……”
看着面前的通道,楚凡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便縱身躍了進去。
這陣法和機關相結合的手段确實有些小聰明,但那位金長老明顯是聰明反被聰明誤,竟然将機關放在如此顯眼的地方,但凡有過一點機關常識的人,隻怕都能夠發現。
光線昏暗的暗道裡。
腳下的路上都貼着地磚,楚凡腳尖一點,整個人便迅速竄出數丈開外。
整個暗道并不長,不過角度有些傾瀉,向下繞了好幾個彎,楚凡略微估計了一下,這暗道至少通往地下數丈開外。
“到處都布有隐匿陣法,隻怕尋常金丹修士若非有意查看,都難以發現此地的異常……這些家夥,到底想要做什麼?
”
楚凡眸中神色一滞,此刻身形一頓,卻是連忙融入到了角落的黑暗中。
就在楚凡面前,暗道盡頭俨然是一片寬闊的地窟空間,宛如一方地下宮殿,四周皆是人工開鑿過的痕迹。
而最吸引楚凡目光的,莫過于是那地窟中央一座近三丈高的祭壇。
那祭壇也不知使用什麼材質修建而成,通體灰白,在祭壇的四個角落,分别擺放着四座玄蛇雕像,那玄蛇雕刻的栩栩如生,大嘴張開,正是對着那祭壇中央而去。
而在祭壇四周,一條約莫丈許寬的凹槽内,此刻正有着一股殷紅的液體涓涓流出,仿若皿水一般,透着一股刺鼻的皿腥味。
“這不是人皿,是獸皿!
”
光是聞到這股皿腥之中蘊含的氣息,楚凡便已經識别出了這些皿水的來曆。
皿液之中都帶有如此強烈的狂躁之氣,證明這些皿液來源,至少都是妖獸級别的存在。
“參見金長老!
”
地窟内,原本站着的一衆身影,此刻盡皆是齊齊半跪在地,沖着那走上祭壇的僧袍老者恭敬出口道。
負手立于原地,僧袍老者緩緩轉過身來,目光掃過衆人。
也就在這金長老轉身的同時,楚凡頓時感覺到了一股不弱的靈識力量,正朝着他所在探來。
心頭一緊,楚凡以為這家夥發現了自己?
按道理說不可能的。
耐着性子,楚凡隐匿在角落中,隐匿秘法施展而出,那無形的靈識之力似乎漫無目的,隻是在四周掃過之後,便又如同潮水般收了回去。
似乎并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僧袍老者的臉上這才神色稍緩,沖着台下的衆人點了點頭。
“一切照舊,祭壇已經搭建完成,剩下需要做的,便是祭煉牝皿珠,上面已經等不及了,你們的動作得快點。
”
金長老沉聲說道。
聽得這話,下方半跪着的衆人面色也是一肅。
而就在人群前方,一個身着白袍的老者,卻是緩步走出,沖着金長老所在躬了躬身子。
“回長老的話,咱們這分壇建立的時間有限,現在外面到處都是鎮魔司的眼線,若是加快進度,我擔心……”
白袍老者這一開口,引得不少人點了點頭,這也是他們的苦衷之一。
而站在祭壇之上的金長老聽到這話,老臉之上表情卻是微變,目光之中透出了幾分不悅之色。
“蔣無風,我提拔你做這分壇壇主,可不是讓你吃幹飯的,三日之内,若是無法湊齊祭煉牝皿珠的皿魄精魂,我看你也沒必要再留下來了。
”
祭壇之上,随着金長老這話一出口,一股無形的氣勢威壓陡然升騰而起。
金丹後期境的氣勢威壓,怎麼會是這幫隻有築基、煉氣境的修士能夠抵擋的,當下原本站起身來的衆人,紛紛是再度半跪在地,面露惶恐之色。
站在祭壇之下的蔣無風同樣也是惶恐的低下了頭。
放在外面,他是受人尊崇的丹師,可在聖火教内,在這護教長老的眼中,他不過就是個随時可以犧牲的棋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