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0章來自皇室的懷疑
櫻花國皇宮。
那名身材瘦小,頭發微微發白不怒而威的老者如今身處一座寝宮中。
換了另一身白色袍服的他,臉上帶着微笑道:“這麼說來,無論是你正一君還是河内醫聖,都無法确認那名為楚凡的華夏小子,是如何在大和坂田身上動了手腳,以緻于這位大和家族的繼承人在刑罰時突然成為廢人?
”
“正一無能,請陛下責罰。
”
看似僅有那老者一人的寝宮中,空間一片波動,一個戴着頭套的黑袍人半跪在地上低頭回答道。
“正一君快起來說話。
”
一身華服的老者搖了搖頭,随即卻是從一旁的桌上,拿起了一封黑色的密信。
見到華服老者手中的密信,橋本正一的臉上也是閃過一絲異色。
黑色情報,這可是櫻花國皇室保密等級最高的情報消息,别看僅僅隻是一封密信,然而卻隻有櫻花國國主才有資格查看。
此時,拿起桌上的這封密信,華服老者卻突然啞然失笑道:“這華夏楚家當真了不起,沒想到沒落了這麼多年,居然又出了一個妖孽後人……說起來,這位龍騰公司的楚顧問,出現的似乎有些太過巧合了。
”
揮了揮手上的幾張資料,他心中的疑團始終解不開。
他貴為櫻花國一國之君,當然是第一時間,就能拿到楚凡入境時所使用的材料。
可是不僅是他,就連一堆搜集這些材料的櫻花國情報人員,都實在摸不清楚凡的來曆。
要光是鎮魔司在修行者論壇上放出各種消息,或是尋常的易容術,其實難以迷惑櫻花國的頂尖情報人員。
但世間真沒人能夠像楚凡一樣,控制身體每一絲肌肉,讓自己的面容大為改變。
連步幅等有可能會被用來對比身份的手段,都被楚凡刻意改變。
所以連楚凡護照上所使用的本名,都讓一大堆情報人員産生誤判,誤以為華夏方面是在故布迷陣,好讓其他勢力把這名龍騰公司顧問往那新近崛起的武盟盟主身上攀扯。
因為楚凡聲稱所要拍賣的靈液和武道基因液,正好是楚氏集團的産品。
至于為什麼要這麼做,具體是目的是什麼,一大堆情報人員為此傷透了腦筋。
最後送至櫻花國國君手中的情報裡,最終也難有結論。
不過能夠強力掌控整個皇宮,這位陛下當然不會像遠在千裡之外的大和家族一樣,被混淆了大和坂田出事的原因。
“行了,既然大和家族在蠢蠢欲動,那就讓他們和式神一族碰一碰,讓他們知道厲害好了。
而且大和滕田必然會出手對付這華夏小子,我們皇室就暫時置身其外,正好解開我心中的疑團。
”
老者放下手中的資料,平靜的說道。
“那公主殿下那裡……殿下涉世未深,對那楚凡另眼相看,隻怕不是一件好事。
”站起身來,正一有些遲疑。
“不必阻她,我不想太過幹擾晴子的生活。
”
這位櫻花國一國之君望向公主寝宮的方向,臉上的寵溺之意溢于言表。
恐怕如今一裡多外的公主寝宮中,那位進入夢鄉,還滿臉通紅的晴子,肯定不會知道,她之所以能夠一次次出逃,到皇宮外見識人生百态,其實是自己的父皇有令,有一大群人偷偷放水。
“是,我一定會暗中保護晴子殿下,請陛下放心。
”
“正一君,辛苦了。
”
随着這位一國之君話畢,寝宮之中,亦是安靜了下來。
夜色越來越深。
一個多時辰後,黑暗漸漸退去。
晨曦之中,櫻花國神京往東數百裡,一座方圓隻有數裡地,大部分地方堆滿巨石的荒島上,草木稀疏,隻有幾種捕食魚類的海鳥零星分布在巨石縫中搭建了鳥窩。
“宋青山,你可準備好了?
你自己死了也就死了,浪費了一頭築基大圓滿的妖魂,那可是罪不可赦。
”
荒島上,靠近東方的一側,一個聲音在巨石包圍中,深陷入地下近丈的凹地上響了起來。
這處數丈方圓的凹地中心處描繪了一個複雜而神秘圖案的陣法。
一個光頭大漢站在邊上神色嚴肅說道。
這個上身赤裸的大漢,一個粗壯的胳膊與常人無異,但另一隻臂膀則極為吓人,像是某種猛獸的手足,上面挂滿了像魚鱗一樣大小的鱗片,最前方本該是指頭的地方,則是像老鷹雙足一樣帶有彎鈎的爪子。
“久良君,我絕對不會辜負式神一族的期望,放心吧,縱使是我靈識崩潰就此死去,也不會讓月姬大人親手抓來的妖魂出事。
”
一個白發白胡,身體頗為健碩的老者,上身亦是空無一物。
隻是在腰間圍着一條白色的布巾,盤坐在這神秘的陣法中心。
這名老者,俨然就是用巨大郵輪設立坊市,用那煉靈化皿大陣,把華夏大群修煉者坑殺的宋家家族宋青山。
而那光頭大漢,則更是楚凡的老熟人。
被他斬去一臂的久良丸!
久良丸看了一眼天色,看到東面的天空開始越來越亮。
他微微颌首。
“好,開始融靈儀式!
”
他紮了一個馬步,雙手往地上虛按了一下。
那宋青山所在的神秘陣法,立刻有一股紅彤彤的火焰升騰而起,裡面居然是極為精純的靈氣。
整個陣法,直接在超過十萬塊下品靈石的上方布置。
融靈儀式,就是式神一族驅使妖魂所必經的一種儀式。
宋青山立下大功,他也得了融合一頭築基境大圓滿妖魂的機會。
隻是這種儀式就算有人在旁扶持,亦是相當兇險,失敗的話,可能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紮着馬步,光頭大漢兩手平舉,那隻仿佛妖爪一樣的手臂,一片片鱗甲都在晨光中閃爍着詭異的光芒。
大頭妖物的虛影蓦然出現。
正是這久良丸的式神!
虛影由虛化實,凝成一頭口中帶着醜惡肉瘤的怪物。
“吼!
”
就在這時。
陣法邊緣,貼着身後岩石所站立的幾個漢子,有些吃力的将放在他們腳邊的一個長條籠子擡起,直接向着陣法内推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