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傳承玉簡
卧房之中。
就在沈武山拿出武穆遺書之後。
“沈老,可否将此物借我一觀!
”
楚凡并未在意沈武山說的話,這武穆遺書中是否真的藏有傳說中的遺藏,僅僅隻是空穴來風般的傳聞。
他真正在意的,是這武穆遺書本身。
曆經千年不腐不壞,這卷竹書本身的材質,便足以讓人驚歎。
“當然,楚先生救了老夫性命,等同是我沈家恩人,此物借于楚先生一觀,并無不可。
”
房間内,沈武山老臉一笑,看着楚凡對這武穆遺書似乎很有興趣,這正合他的心意。
說罷,他似乎毫不在意,将手中被世人視作寶物的武穆遺書,交到了楚凡手上。
對于沈武山來說,這武穆遺書的象征意義遠大于實際價值。
武穆遺書中記載的武修功法的确不俗,但功法早已經被他記在了腦子裡,随時都可以寫出來。
除此之外,這武穆遺書上在無他物,根本不值得沈武山擔心楚凡是否會搶走此物。
他知道,以楚凡的實力,來到沈家若真是觊觎這武穆遺書,隻怕就算是他想要阻攔,都沒有這個實力。
“果真是玄靈玉!
”
從沈武山手中接過這卷竹書,楚凡還未詳細看其中的内容,當下眼中便閃過一絲異色。
這竹書的材質,的确如同楚凡所猜想的一樣,用的是極其罕見的玄靈玉石。
這種玄靈玉石,在上古時期,曾一度是用來制作傳承玉簡的主要材料。
所謂傳承玉簡,乃是大能者用來記錄自身功法以及修行感悟時所用之物,玉簡之中不僅僅可以記錄文字,更有着大能者留下的心得感悟,修煉畫像。
而且,大道無形,很多功法是靠文字是無法記錄其神韻的,隻有依靠這種特殊的傳承玉簡,方才能夠記載保存,以便後人觀摩。
曾經,楚凡見過不少玉簡,所以在一見到沈武山手中這武穆遺書時,便看出了其中特殊之處。
這武穆遺書的确是由玄靈玉石所制,表面雖然記錄的是一門武修功法,但若是用靈識探測,便會發現那竹書之中,隐隐有着一股特殊的力量波動。
“是禁制的力量,而且缺失了一半,若是無法湊齊剩下的一半,就算解開這禁制,也毫無作用。
”
不過呼吸之間,楚凡便對這武穆遺書有了了解。
此物,果真有特殊之處,然而缺少另一半武穆遺書,想要知道這竹書内到底記載了什麼,就算是楚凡也無法做到。
“沈老先生,此物貴重,定要妥善保管。
”
轉瞬之間,楚凡内心恢複如湖水般平靜,他甚至都沒有多看一眼,便将這武穆遺書又還給了沈武山。
見狀,沈武山心頭不禁也有些失望。
他原本以為這武穆遺書或許能讓楚凡有些興趣也說不定,沒想到對方看樣子似乎根本就不怎麼在意此物。
果然,僅僅是這一門武修功法,還是無法打動對方。
沈武山面露糾結之色,随後再度看向楚凡,當下便是在楚凡一臉詫異的注視下,躬身便朝着楚凡拱手道:
“老朽厚顔,但請先生出手,救我沈氏一族!
”
沈武山恭敬出口,此刻這番話,亦是讓坐在一旁的楚凡,不禁苦笑着搖了搖頭。
從沈武山拿出武穆遺書之時,他便猜到對方想做什麼了,所以他才會表現出對那武穆遺書不怎麼感興趣的樣子。
楚凡越是對這武穆遺書不感興趣,沈武山便會越放心。
……
半個時辰後,楚凡從沈武山的卧房中離去。
随着他一同帶走的,還有沈武山手中的武穆遺書。
楚凡答應了沈武山的要求,成為沈家名義上的家族供奉,代替沈家參加十天之後的武鬥會,與王家家主王振濤一戰。
當然,楚凡不是爛好人,沈武山也不會天真的認為楚凡會無條件的幫助沈家。
所以,他以這半卷武穆遺書為代價,請求楚凡出手相助。
這半卷武穆遺書自然不是送給楚凡,而是應楚凡的要求,待到楚凡赢下王家之後,從王家手中得到另外半卷武穆遺書,楚凡屆時自然會将這半卷武穆遺書歸還沈家。
說白了,楚凡僅僅隻是想要一窺這武穆遺書的全貌罷了。
不管楚凡是輸還是赢,對于沈家而言,都沒有任何損失,畢竟以沈武山目前的狀态,十天之後參加武鬥會,自然是必敗無疑,沈家同樣保不住手裡的這半卷武穆遺書。
接連兩日,沈家之中。
除了沈老爺子所在的後院成為沈家禁地之外,沈家這幾日卻是顯得有些格外平靜了些。
之前還動作頗多的二爺沈培武,在經過那天的事情之後,最近似乎也經常不見了蹤影。
随着武鬥會臨近,沈家内部最近自然也是人心惶惶,有不少人擔心着沈老爺子的病情。
若是沈武山無力應戰,那放眼整個沈家,根本無人是王家家主王振濤的對手。
到時候沈家慘敗,對于衆人來說,那所謂的武穆遺書丢了也就丢了,沈家聲威掃地,才是最令人無法接受的。
特别是一旦老爺子沈武山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這偌大的沈家,隻怕用不了多久,就得天塌了。
而此時,就在沈培武所在的獨院中。
沈培武最近兩日都未曾出過房門,好像事不關己一般,将自己鎖在了房間當中。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
房間裡,沈培武正負手而立,看向窗外,而在他身後,一個身着武服的男子正半跪在地。
“回二爺,人手都已經準備齊全,隻等武鬥會後,您一聲令下,咱們便可動手。
”
武服男子看向沈培武的背影,恭聲出口道。
“嗯,千萬不能出岔子,讓咱們的人最近都收斂些,不要暴露了馬腳,沈培文可不是個善茬。
”
沈培武身形未動,聽到手下之人的彙報後,沉聲出口道。
“你先下去吧,沒有我的命令,最好不要再出現。
”
房間中,沈培武擺了擺手。
下一刻,原本在其身後的武服男子,當即是站起身子,身形騰挪,消失在了房門之外。
“沈培文,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義了。
”
窗前,沈培武冷聲自語道,說話之時,右手按在窗沿之上,竟然是留下了一道深深地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