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8章謝儒風的試探
逍遙聖府。
随着三聲迎客鐘的聲音響起後。
楚凡和聶青瑤在那内府執事的帶領下,當即便朝着那迎賓樓而去。
而在前一刻,謝儒風已然召集了一衆内府長老,前往迎賓樓接待。
此時,就在迎賓樓内。
大廳之中。
穿着一身錦服的謝儒風端坐在首位,席間十餘名内府長老已然入座,自這些内府長老身後,各自還帶着一名或兩名親傳弟子。
這種場合,可是難得見世面的機會,能跟随出席的,也都是内府弟子中了不得的人物。
此時,這幾十名弟子也都是好奇的睜大眼睛,看向那門外而去。
他們自是驚訝,究竟是何方神聖,能夠讓自家府主如此鄭重以待。
不僅僅是一衆弟子,連柳青青這等内府長老也是好奇。
也就在此時,大廳之外,那負責引路的内府執事,當即是帶着楚凡二人走了進來。
也就在這一刹那。
大廳中的衆人霎時是面色一滞。
看着那内府執事身後的确隻有楚凡二人,衆人不禁是揉了揉眼,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睛一般。
“我沒看錯吧,能讓迎客鐘連響三聲的貴客,是這小子?
”
一衆人的目光觸及楚凡,皆是露出幾分瞠目結舌的意外之色。
他們自然能感覺得到,此刻那内府執事在看向楚凡的眼神中,竟然也是透着幾分恭敬。
說明,那讓自家府主如此重視的貴客,應該便是面前這小子。
可越是如此,衆人心中自然便越發不解。
然而也就在這一刻。
就當楚凡踏進迎賓樓大廳的刹那,原本站在柳青青身後的蘇媚,整個人卻是霎時僵在了原地。
楚凡!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今日來這逍遙聖府,被自家府主如此禮遇的貴客,竟然會是楚凡。
他此刻不應該在北冥聖府嗎?
怎麼會突然來這逍遙聖府?
蘇媚一時間,心頭疑惑,但此刻在這種場合下,她卻是不敢貿然與楚凡相認。
畢竟,論及身份修為,她都是這場間最不入流的一個。
若非是因為她師父柳青青,她甚至都沒資格踏入這迎賓樓。
此時,察覺到蘇媚的異樣,坐在椅子上的柳青青,此刻亦是朝着楚凡打量而去。
以她的聰慧,自然不難看出蘇媚在看向楚凡之時的眼神變化。
她雖未曾看到過楚凡的畫像,但此刻已然猜到了楚凡的身份。
眼中閃過一抹意外之色,不過柳青青在看向楚凡之時,目光卻是難得多停留了幾分。
怎麼會這麼像?
身為内府長老的柳青青,第一次如此失态,她的目光竟然是在楚凡的臉上停留了超過三個呼吸。
即便是站在她身後的蘇媚,此刻也察覺到了自己師父看向楚凡的眼神,似乎有些異樣。
也就在此時。
大廳當中,坐在主位的謝儒風在見到楚凡之後,當即是從座椅上站了起來,笑着沖楚凡道:“不愧是夫子高徒,果然是一表人才。
”
說完這話,謝儒風還将目光看向了聶青瑤,随即也是笑道:“青瑤侄女,多年不見,别來無恙。
”
聶青瑤可是他老對頭聶無為的女兒,當年北冥聖府的聖女,謝儒風自然也識得,聶青瑤小時候也沒少來過這逍遙聖府。
謝儒風雖然對聶無為意見頗深,但對聶青瑤,卻是頗有幾分好感,打小便經常讓聶青瑤在逍遙聖府的藏書閣中玩耍。
那地方,可是隻有内府弟子方才有資格進去的。
此時,聽到謝儒風的話,聶青瑤也是盈盈一禮,不失禮節的還禮道:“謝府主客氣了,原本不該冒昧打攪,隻是我這孩兒此番前來,卻是有一事相求,所以青瑤這才厚着臉皮,拜訪拜訪謝府主。
”
哪怕是被關在雷極塔中近三十載,聶青瑤身上的氣質,仍舊非常人能及。
此刻,場間一衆人在聽到聶青瑤的話後,也都是将目光看向了她而去。
特别是柳青青,此時在見到聶青瑤時,不知為何,眼神之中竟然透露出了一股沉思之色,甚至,還隐隐有幾分複雜。
“青瑤侄女太客氣了,我雖然對你那古闆的父親頗有成見,但打小我就喜歡你這丫頭,隻是沒想到,如今這一晃數十載,再見面時,你都已經為人父母了。
”
頗有些感慨的說道,謝儒風将目光又看向了楚凡。
他所在意的,自然不是聶青瑤,而是聶青瑤這個闊别近三十載的兒子。
這可是那個人的弟子,根據北冥聖府傳來的消息,楚凡的甚至是單槍匹馬的闖過了雷極塔,才将聶青瑤給救了出來,讓聶無為那老家夥都無話可說。
當了一輩子的對手,謝儒風太了解自己這個老對頭了。
能讓聶無為都無話可說,證明眼前此子的實力,也絕對不簡單。
“不說這些,我已經命人備好了酒宴,青瑤,你母子二人也快快入座,正好咱們也可以叙叙舊。
”
大廳裡,謝儒風大袖一揮,當即是示意聶青瑤和楚凡入座。
席間早已擺好了酒席,皆是山珍海味,靈酒靈果,哪怕是換做北冥聖府中尋常内府長老來了,也絕對沒有這般待遇。
剛入座席間,此時楚凡的目光,自然也早已是注意到了那站在柳青青身後,一臉小兔亂撞,眼神頗有些慌亂的蘇媚。
他當然知道蘇媚在擔心什麼。
隻是,他今日前來,為的自然便是帶走蘇媚。
就在楚凡剛準備向那謝儒風開口之時,後者卻是舉起酒杯,率先向楚凡問道:“楚凡,不知令師近日可好?
”
謝儒風笑着開口問道。
聞言,楚凡也同樣舉起酒杯,不卑不吭道:“有勞謝府主牽挂,家師一切都好,整日裡釣魚烹茶,日子過得可是比我等自在多了。
”
聽到楚凡的話,謝儒風臉上笑容不變,隻是感慨道:“令師真是修為通天啊,遙想萬載之前,我才有幸與之見過一面,若非是令師,這聖府秘境隻怕也輪不到我們兩大聖府當家做主。
”
謝儒風将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道。
然而,他不說此話還好,這話一出口,場間霎時是如同落針可聞般的寂靜。
哪怕是在座的一衆長老、弟子,臉上皆是寫滿了一臉難以形容的震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