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5章古怪的啞巴
玉煙閣中，聽到闫虎幾人提及這位叫做曲筱筱的姑娘，楚凡亦是來了興趣。
倒是沒想到，區區一名妓子，竟然也能擁有如此影響力。
“何止如此，曲姑娘的擁趸甚多，據說就算是各大世家公子，都有不少是這位曲姑娘的愛慕者。
”
“沒錯，不出意外，今年這花魁大比的頭名，應該還是那曲姑娘。
”
包廂裡，楚凡聽着闫虎和甘十二幾人的談話，目光卻是透過窗戶朝着一樓大廳所在看去。
而與此同時，一股無形的靈識之力，霎時自楚凡所在蔓延開來。
無形的靈識力量瞬間朝着四周探去，不多時便将整個玉煙閣籠罩在了其中。
這一刻，即便是坐在楚凡跟前的闫虎幾人也都根本沒有半點異常，幾人似乎壓根就沒有發覺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一樓大廳中，同樣，在座的兩三百号人幾乎都處在楚凡的靈識之下。
一一探索之後，楚凡有些失望的将靈識收了回來，轉而是朝着二樓之中探去。
“金丹修士，還不止一個！
”
靈識探向二樓的一間間包廂内，楚凡眼中劃過一絲異色，倒是未曾想到，在這玉煙閣中，光是金丹修士居然就不低于五指之數。
不過很可惜，楚凡着重觀察了這幾位金丹修士後，并未發現什麼異常。
“真是的，這酒都不夠喝了，小二的，上酒來！
”
包廂裡，就在楚凡神遊外物之時，闫虎幾人喝得正高興，眼瞅着沒酒了，當即便是興沖沖的向門外喊道。
玉煙閣二樓坐的自然都是貴客，一應有專門的小厮負責照應。
“客官稍等，小的這就叫人把美酒端上來。
”
一個灰衣小厮就在闫虎幾人的包廂外應道。
随即，灰衣小厮便連忙朝着樓下的後院走去。
正巧，一道佝偻着身形的身影出現在那小厮視線當中。
“啞巴佬，樓上甲字号房的貴客要酒呢，你們夥房的人到底在幹嘛，還不趕緊準備。
”
小厮一見那老者便道，語氣似乎并不太好。
而那老者聽到這話，卻是連忙點了點頭，未曾言語，隻是一路走向後院的夥房中，将酒水準備了齊全。
老者正準備将手中的托盤交給那灰衣小厮，卻不料那灰衣小厮面色微變，似乎有些着急。
“他娘的，今天一早吃壞東西了，我先跑躺茅廁，啞巴佬，你替我将東西送到甲字号房去，記住……别多事，要是惹客人不開心，小心你的皮。
”
沒有半點對這老者的尊重，灰衣小厮放下話後，也不待那老者反應，便自顧自的連忙跑到了後院的茅廁所在。
此時，也就在那灰衣小厮走後，端着托盤的老者低垂着頭，目光僅僅隻是看了一眼那灰衣小厮離開的方向，一雙老眼中唯有一抹渾濁。
……
玉煙閣二樓。
咯吱一聲！
就在闫虎幾人等待良久後，一個微微佝偻着身形的老者，便是端着托盤走了進來。
“怎麼是個老家夥？
”
一見此人，闫虎幾人也是不覺意外，方才服侍他們的小厮，應該是個年輕人才對。
“嗯……嗯嗯……”
此時，見闫虎幾人疑惑，那白發老者卻是擺了擺手，伸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後院所在的方向。
“啞巴？
”
看着灰袍老者伸手比劃着什麼，闫虎幾人雖然看不太明白，但也知曉這老者原來是個啞巴。
“算了算了，酒水既然已經送到，你趕緊出去吧！
”
對這啞巴老人并不在意，闫虎當即便沖對方揮了揮手道。
聽得這話，那啞巴老人也不再言語，隻是恭敬的将手中的托盤放到了桌上，把酒壺取下，便收起托盤轉身走了出去。
直到老者離開包廂，闫虎幾人喝得正盡興，當即便又是拿起酒壺，給楚凡斟上了一杯酒。
“老大，你這是在看什麼呢？
”
幾人正準備舉杯敬楚凡一杯，擡首這才發現，楚凡正一臉冷峻的看向門外。
“這家夥有問題！
”
目光緩緩的收回，最後是落到自己桌前的酒壺上，楚凡蓦然開口道。
而一聽到楚凡這話，闫虎幾人下意識的是面色一變。
“莫非酒裡有毒？
”
都是在刀口上舔皿過日子的，幾人江湖經驗老道，自然從楚凡這番話裡聽出了什麼，當下幾人居然是各自從懷中取出了一根細小的銀針。
銀針刺入酒壺中。
“老大，你太大驚小怪了，這酒裡沒毒！
”
幾人皆是看到手裡的銀針，銀針并未變色，說明這酒水之中并未罕有毒藥。
“不是這酒，是那個送酒之人！
”
楚凡沉着一張臉，目光卻是看向門外，一股無形的靈識之力瞬間是找到了那灰袍老者所在。
此刻，那灰袍老者拿着托盤已經下了樓去，剛好又是撞上了匆匆趕回來的灰衣小厮。
“啞巴佬，怎麼樣，我讓你送的酒可曾送上去了？
”
灰衣小厮來的匆忙，一手還在系腰帶，一邊便沖那老者問道。
隻是點了點頭，灰袍老者并未多加理會，便端着托盤重新走向後院的夥房裡去。
“這啞巴佬，最近的脾氣真是越來越古怪了。
”
見這灰袍老者冷清的态度，小厮抱怨了兩句，當下便急忙重新趕回樓上，在楚凡幾人的包廂外應候着。
而就在此刻，後院當中，那灰袍老者一腳邁進夥房之時。
一股無形的靈識之力，瞬間是穿透了他的身體，灰袍老者擡腳邁入其中，整個人仿佛渾然未知一般。
呼吸之後，那股無形的靈識力量又如同潮水一樣退了回去。
“普通人？
”
包廂裡，收回靈識之後，楚凡低聲呢喃了一句道。
而此時，被楚凡猛地搞得這一出給愣住，闫虎幾人看了一眼楚凡，亦是說道：
“老大，不過是個啞巴，您未免也太小心了！
”
聽到楚凡說那送酒之人有問題，闫虎幾人自然是有些不信，方才他們也都見過那啞巴老者，行為舉止與普通人無異，除了是個啞巴之外，并未有半點異常。
好歹也都是行走江湖過的執法衛，幾人對自己的眼力還是有那麼幾分自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