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9章狡猾的鄧雄
“金光陣盤,出!
”
百丈高空,眼見數丈開外已然出現了劉氏兄弟二人的身影。
沈玉清甚至都能感受到二人眼中的殺機将她的身影鎖定。
也就在這一刻,她大手一揮,從儲物戒指當中祭出了一方巴掌大小的金色圓盤。
這金色圓盤自她手中出現時,便陡然綻放出了一道濃烈的金色光芒,朝着四周擴散開來。
數百丈開外,雲層之中。
楚凡的身影亦是踏空而立,隔空看着前方的戰鬥,眼看那白衣女子即将落敗之時,卻是沒想到對方居然祭出了大殺器。
“這是……陣盤?
”
楚凡有些意外道。
此時,随着楚凡的視線看去,隻見自沈玉清所在,金色光芒沖天而起,瞬間是将那劉氏兄弟二人籠罩在其中。
“不,這是何物?
”
“好強的劍意……莫非,是那老不死的出手了?
”
“快逃!
”
就在這數丈距離内,劉氏兄弟的身影頓時顯露,一股浩蕩的威壓席卷而來,讓二人不得不停住了手中的攻勢,一臉驚恐的看着面前襲來的金光。
僅僅隻是刹那間,二人便在這金光之中感受到了一股浩蕩劍勢,如同面前站着一位分神境級别的強者朝他們全力進攻一般。
這等攻勢,他們二人根本無法擋下,此刻下意識的便打算逃跑。
然而,這金光來的如此之快,二人之前太過大意,此刻距離沈玉清不過數丈距離,如何能逃得過那金光的範圍。
這一刻,眼看着那劉氏兄弟二人的身影被金色光芒所吞沒,沈玉清的心頭雖然松了一口氣,但眼角的餘光看向十數丈開外一道不斷後退的身影時,還是流露出了幾分惋惜。
隻差一點。
那鄧雄實在太過狡猾,哪怕是面對境界遠不如自己的沈玉清,竟然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戒,甚至不惜讓這劉氏兄弟二人前來探路。
果然,他的猜測是正确的。
金光派的上任掌教王胥風雖死,但對方生前好歹是分神境強者,怎麼可能不留下帶你厲害的寶物庇佑門派。
鄧雄一直懷疑這寶物就在沈玉清身上,此刻見狀,果不其然。
轟!
半空之中,那金色光芒中,一道耀眼的金光一斬而過,哪怕是那劉氏兄弟使盡了渾身解數,仍然是擋不住那劍光的淩厲。
僅僅隻是一劍,兩位化神中期境的修士便橫死當場。
随之,浩蕩的餘威擴散開來,随着沈玉清頭頂之上的金色圓盤碎裂,四周空間再度又恢複了平靜。
“師父……”
此時,望着面前空蕩蕩的一片,沈玉清不禁呢喃出口。
這是她師父王胥風臨死之前,将自己畢生最強的一劍利用陣法封存在了這陣盤之中,是她庇佑山門最後的手段。
按照王胥風所言,哪怕對方是分神境修士,被自己這一劍斬中,不死也得是重傷,更何況是隻有化神境的劉氏兄弟二人。
隻可惜……
“哈哈哈,我果然沒有猜錯,王胥風這個老不死的果然給你留了後手。
”
數十丈開外,一道大笑聲傳出。
見沈玉清面前恢複平靜,穿着一身袍服的鄧雄當即是緩緩飛身而來,一手握着長劍,一臉得意的看向沈玉清而去。
就在剛才,他親眼目睹了劉氏兄弟死在了那金色劍光之下。
鄧雄眼看那金色劍光,如此近距離的感受到其中的威力,他自認哪怕是自己,也絕對擋不下這一劍。
不過還好他夠聰明,讓這劉氏兄弟做了替死鬼。
三百枚極品靈石便讓自己撿回了一條命,他簡直就是大賺。
“你這個卑鄙小人……”
沈玉清望着面前的鄧雄,出口罵道。
雖然敵人僅剩下鄧雄一人,但對方高出自己兩個小境界的修為,沈玉清亦是不認為自己在鄧雄手中有什麼勝算。
“沈玉清,你太小看我了,當初我蟄伏在王胥風之下,事事以你金光派為尊,為的是什麼,為的就是今天……”
鄧雄緩步而來,居高臨下的看着面色蒼白的沈玉清。
“你可能還不知道吧,金光派中早就有了我的人,王胥風死後,我讓金光派大亂,我的人早已帶着金光派的弟子加入到了三海派,如今你金光派早已名存實亡,僅憑你一人之力,又談何光複金光派?
”
鄧雄站在十丈開外,目光落在沈玉清的臉上,雖然後者臉上此刻寫滿了怒火,但在鄧雄的雙眼中,仍舊是止不住的流露出了一抹貪婪之色。
“答應我吧,隻要你願意成為我的雙修爐鼎,我可以保你不死,甚至讓忠于你的那些金光派弟子也加入到我三海派。
”
鄧雄攤開雙手,向沈玉清說道。
“呸!
就憑你也配,我就算是死,也絕不如你所願。
”
沈玉清怒斥一聲,當下右手緊握手中之劍,體内一股靈力頓時湧出。
感受到沈玉清眼中的殺意,鄧雄卻是不以為然,隻是臉上的表情,亦是瞬間陰沉。
“既然這是你自己選的,那可就不要怪我了。
”
說完這話,鄧雄周身一股氣勢轟然爆發。
化神後期境的氣勢威壓展開,沈玉清霎時也是感覺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
雖然同為化神境,但對方可是成名已久的化神境高手,而她突破化神初期境,卻隻有短短半年時間。
眼下,與鄧雄一戰,沈玉清幾乎沒有半成勝算。
可即便如此,沈玉清也不打算退縮半步。
若是金光派真的亡了,那她也沒有了活下去的意義,更不願意在這鄧雄手中苟活,蒙羞受辱。
“二位……且慢動手,容在下打聽個事。
”
此時,也就在二人即将交手之際,一道男子之音卻是忽然從沈玉清的身後不遠處傳來。
聞言,場間二人幾乎齊齊是面色一變,下意識的循聲看去。
沈玉清和鄧雄都沒有想到,這裡竟然還有第三人。
而随着二人的目光看來,隻見一艘看似普通的飛舟緩緩而來,飛舟之上則是站着一個身着黑袍的年輕男子。
這男子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身上帶着幾分儒雅随和的氣質,倒并非像是這無盡瀚海中生活的散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