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平乘坐上了前往甯城的飛機。
到了甯城之後,秦平拿出來手機給秦雨發了一個消息,跟她說了一聲,說完之後呢,她還叮囑秦雨說:“别盲目追星哈,你也知道,哥就是幹這個的,那些都是人設,都是公司包裝的。
”
發完之後,一輛車便從不遠處緩緩地開了過來。
開車的人自然就是猛哥了,他跟秦平招了招手。
上車之後,猛哥便跟秦平說道:“現在工地上的貸款還是下不來,這事兒你知道吧?
”
秦平眉頭一皺,說道:“這事兒銀行那邊是怎麼回複的?
”
“我聽你秘書說,反正現在現在的回複吧,還是跟之前一樣,說是暫時下不來款。
”
“我不是已經跟五爺談好了麼?
”秦平有些不解的說道。
“不知道,我聽小道消息,說是他又改變主意了,而且要跟你不死不休,你小心一點吧。
”他說道。
秦平心想:難道是因為自己不同意他入股這事兒?
按說不應該啊,這點事兒大家還可以談,不可能讓矛盾激化啊?
“你現在送我去公司吧,我找張姐談談。
”秦平說道。
猛哥恩了一聲,然後說道:“你最近小心一點為妙哈,我總感覺最近事兒不太好。
”
“我知道了。
”秦平說道。
實際上秦平心裡也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從回到甯城之後,右眼皮一直在跳。
車開到了公司後,猛哥就直接走了。
秦平則是上了樓,剛一坐下,他便把張姐叫了過來,問道:“張姐,現在銀行那邊是怎麼回複的?
”
張姐皺了皺眉頭,說道:“本身銀行那邊已經松口了,但現在忽然又....”
“媽的。
”秦平忍不住罵了一句,“他們要是不給貸款就拉倒,我自己投錢便是。
”
“這點錢也不夠啊。
”張姐搖了搖頭,“聽說最近這個項目又要擴大,要重建舊城區,而且現在市裡還要多招幾個開發商。
”
“市裡定的目标是百億工程。
”
秦平罵道:“我去他媽的,我是給市裡幹活的,他們不給我提供便利就算了,還他媽讓銀行難為我?
到時候項目沒做好,他們也得受牽連吧?
”
“這誰知道呢...”張姐無奈的搖頭道。
秦平咬了咬牙,他起身說道:“陳叔呢?
你幫我聯系一下,就說我想跟他見一面。
”
“陳總最近離開甯城了,臨走之前說是回去有急事兒,等處理完就回來。
”張姐說道。
秦平心裡咯噔一聲響:他在這個時候離開,恐怕不是什麼好事兒。
難道他已經發現什麼了?
如果真是那樣,事情可就麻煩了。
周惠民能量再大也沒用,畢竟他的人身自由被限制了。
“行,我知道了。
”秦平擺了擺手,示意張姐先出去。
等他出去以後呢,秦平就給陳叔去了一個電話。
此時陳叔人在京城,正在京城某個大人物的會議室裡。
他看到秦平的電話後,便跟對面的人說:“周惠民兒子的電話。
”
“接吧。
”坐在他對面的人聲音冷淡的說道。
陳叔恩了一聲,然後走到一旁接起來了電話,笑着說道:“秦平,怎麼了啊?
”
秦平說道:“陳叔,我現在回甯城了,想跟你聊聊五爺的事兒。
最近銀行那邊又不給批複貸款了,你看能不能想想辦法?
”
陳叔想了想,說道:“這個不好整啊,我現在人在外地有點事兒要辦,等我回去了咱們再細聊,行嗎?
”
“好,那你啥時候回來啊?
”秦平問道。
陳叔說道:“估計得兩三天吧。
”
“好,您回來了聯系我。
”
這頭把電話一扣掉,秦平的眉頭便緊緊地皺了起來。
他一時間有些摸不清陳叔的意思。
而另外一邊,陳叔扣掉電話後,便無奈的搖頭道:“甯城有個痞子,之前一直想跟周惠民合作,但周惠民這人你知道的,向來心高氣傲,根本沒瞧上人家,據說還說了一些不中聽的話,這梁子就這麼結下了。
”
“恩。
”對面的人似乎莫不關系。
陳叔幹咳了一聲,說道:“這周惠民到底還能不能出來?
他要是出來的話,我就不好過了....”
“不知道。
”他搖頭,“現在裡面的事兒,除了當事人,誰也不知道。
”
“那...能不能讓我見他一面?
”陳叔忽然說道,“我想探探他的口風。
”
對面的人沉思了片刻,說道:“我盡量幫你安排。
”
“好,好。
”陳叔連連點頭。
當天下午,陳叔便見到了周惠民。
隻是他和周惠民見面的場景,與秦平完全不同。
周惠民并沒有在酒店,而是在一個偏僻的小看守所裡。
不僅如此,周惠民還穿着黃馬褂,臉上的神情更是無比滄桑。
“老周,你這...”陳叔表現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周惠民長歎了一口氣,說道:“這麼長時間,隻有你來看我了,我這輩子做過最正确的事兒,就是認識了你。
”
“老周,你放心,我一定幫你想辦法!
”陳叔咬着牙說道,“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加上我在外面活動關系,一定可以把你放出去的!
”
周惠民還沒有說話呢,旁邊的一個公職人員便冷笑道:“放出去?
你知道這件事兒涉及到什麼樣的人物麼?
上頭已經下了死命令,必須嚴查這件事情,就憑你們這點關系,也想把人放出去?
簡直是癡心妄想!
”
周惠民張嘴呢喃道:“老陳,我恐怕是出不去了...”
說這話的時候,周惠民的神情無比悲傷,眼眶裡甚至有渾濁的淚水。
陳叔仔細的打量了周惠民兩眼:神情滄桑,眼睛渾濁無神,頭發甚至有了一縷縷白發。
再看他周圍的環境,明顯是死囚犯待得地方。
“看來周惠民真的完蛋了。
”陳叔不禁在心底冷笑了起來,想到這裡,他便有幾分肆無忌憚。
“老陳,我兒子還要拜托你,他現在年紀還小,還不能獨當一面,你一定要幫我扶持他,這個情,我一定會記你一輩子...”周惠民一臉祈求的說道。
老陳的嘴臉,此刻已經開始畢露了出來。
他冷笑道:“老周,你放心吧,你兒子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包括你的留下的那些财富,呵呵...”
周惠民臉色一變,有些不解的問道:“老陳,你這是什麼意思?
”
“什麼意思?
”陳叔冷笑連連,“周惠民,你不覺得你做事兒太霸道了麼?
當初我想在甯城插上一腳,結果被你一句話就攔在了外面!
你還想讓我搭救你?
”
“你...你!
”周惠民看起來憤怒無比,猛地一拍桌子便站了起來。
“周惠民!
你給我坐下!
”那公職人員頓時大喝道。
老陳哈哈大笑道:“實不相瞞,你之所以會坐在這裡,我陳某人功不可沒!
”
“你還想出去?
我看你就老老實實的呆這裡吧,你的孩子你的老婆,我都會替你好好照顧的,哈哈哈哈!
”
周惠民神情驚恐,猛地一口鮮皿自喉嚨裡噴了出來,那場景,要多真有多真。
“對了,我還忘了告訴你了,甯城有個五爺,你知道吧?
這個人看似精明,但實際上他并不适合現如今這個社會。
”
“我隻需要稍作手腳,就能借他的手除掉秦平。
”陳叔冷笑道。
“你...你别動他!
”周惠民怒道。
“呵呵,你說了不算。
”陳叔冷笑道,“周惠民,咱們來生再見吧!
”
說完,他起身便離開了這裡。
周惠民呢,自然一副憤怒的樣子。
等這陳叔走出去之後,周惠民嘴角便勾起了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