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月钊臉漲的通紅,雖說他脾氣也挺差的,但畢竟是個剛從學校裡出來的大學生,面對這種情況,壓根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秦平見狀,不禁搖了搖頭,他這樣的話,在三角區是完全生存不下去的。
“猛哥,你過去教教他。
”秦平對一旁的猛哥說道。
猛哥嗯了一聲,說成。
接着,他便走到了門口那兒喊道:“嚷嚷啥呢?
你他媽哪來那麼多屁話?
”
那青年罵了句草,說道:“知道我們是誰不?
”
“愛誰誰,烏龜怕鐵錘,這不你說的嗎?
”猛哥罵罵咧咧的說道,“趕緊滾蛋啊,不然别怪老子不客氣。
”
那幾個青年當即握着棍子便砸向了猛哥,猛哥伸手一把抓住了棍子,爾後用另外一隻手,猛地把這棍子給砸成了兩截。
“滾不滾?
”猛哥點了一根煙問道。
他們一看這架勢,立馬指着猛哥罵道:“你等着!
”
“等着你給老子買糖吃。
”猛哥嘀咕道。
說完,他拉着袁月钊走了回來。
當時袁月钊看起來有點不太好意思,他說道:“我聽說三角區這裡可能會殺人,是真的不?
”
“是。
”秦平說道,“所以你怕了,對嗎?
”
“嗯。
”袁月钊小聲說道,“讓我打架我不怕,可要是...”
秦平揮手道:“從今天開始,你自己在三角區混,啥時候混出個樣子了,啥時候再來找我。
”
“啊?
”袁月钊頓時張大了嘴巴,“這不太行吧?
”
“我剛來的時候也差點死在這裡。
”秦平說道,“去吧,實在不行,你就回甯城,我給你訂機票。
”
袁月钊糾結了一會兒,咬牙道:“行,我答應你!
”
正在這時候,從廠子裡浩浩蕩蕩的出來了一大幫子人,少說得有幾十個吧。
他們把車給圍了起來,然後用棍子不停地敲打着車門,邊敲邊罵道:“給老子出來!
”
猛哥拉着袁月钊一起走了出去,當時袁月钊還在心思:猛哥一個人估計打不過這麼多人吧?
我可不能讓秦平把我給看扁了。
想到這裡,袁月钊便鼓起硬氣,硬着頭皮喊道:“幹啥?
你們他媽的想幹啥?
打架是不?
”
那幫青年頓時罵罵咧咧的就往袁月钊這兒走了過來,并且抓着他的衣服,一把便扯了下來。
“咳咳,那啥,哥們,這是我朋友,他年紀小不懂事兒,不知道這裡的規矩。
”猛哥笑嘻嘻的說道。
他掏出來煙,遞給了對面領頭的一根,說道:“哥,你看我們這剛過來,對這邊的形式不太懂,您别跟我一般見識了呗?
回頭我請你們吃飯,大家認識認識,行不?
”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那青年一聽這話,表情也緩和了不少。
緊接着,他便指了指猛哥說道:“你倒是挺懂事兒,好好教教你朋友,知道不?
”
“我這正教着他呢,小孩子不懂事兒嘛。
”猛哥說道。
說完,他瞪了袁月钊一眼道:“在那兒杵着幹啥?
還不趕緊跟這大哥道歉?
”
袁月钊漲紅了臉,他憋了半天,才小聲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你打人這事兒,你看看是怎麼處理?
賠錢呢還是怎麼着?
”那領頭的問猛哥道。
猛哥搓了搓手,問道:“多少錢啊?
”
“也不要你多了,拿十萬塊錢吧。
”
“行,沒問題,我現在手頭上沒錢,待會兒我把錢給你,行不?
”猛哥笑嘻嘻的說道。
那領頭的心思了一會兒,可能是覺得猛哥跑不了吧,便答應了下來。
接着,猛哥把袁月钊拉回到了車上,教育他道:“該硬的時候咱就硬,不能讓人欺負了,該低頭的時候也得低頭,不能魯莽,懂了不?
”
袁月钊嘀咕道:“那到底啥時候該硬啥時候該低頭?
”
“你自己去心思,啥也得我教你啊?
”猛哥伸手在袁月钊的腦袋上拍了一下。
此時秦平在幹啥呢,他自然是和阿山坐在後面,商量了一下接下來的訓練。
阿山給秦平制定了一個時間表,早上四點就要起床,除了吃飯的時間,其他都要跟着阿山一起。
“三角區比較亂,訓練反而更方便一點。
”阿山說道,“回頭你讓斌子給你找幾個對手。
”
“嗯。
”秦平答應了下來。
正在這個時候,一輛奔馳車從不遠處開了過來。
車一停下,秦平就看到斌子、竹葉青還有黑玫瑰一同下了車。
斌子還是一如既往,身着一身白西服,而黑玫瑰則是黑色的皮衣,隻有竹葉青是一襲長裙。
“我不跟你白扯了,我對象來了。
”猛哥搓了搓手,急匆匆的往竹葉青那邊走了過去。
秦平見斌子來了,也沒耽誤時間,便帶着幾個人一起下了車。
這剛一下去,斌子便大笑着走了過來。
倆人先是擁抱了一下,而後說道:“你咋忽然來了?
這也不通知我一聲。
”
秦平說道:“這不回來看看你嘛,順便看看廠子。
”
“行,我帶你去轉轉,這廠子現在規模越來越大了,甯城那邊還有個小姑娘跟我簽了合同。
”斌子邊走邊說道。
“對了,最近從海城那邊過來了一個大訂單,莫名其妙的。
”斌子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
“海城?
”秦平眉頭一皺。
他想了半天,心想不會是那郭權的訂單吧?
回頭要是有機會,還可以跟那夏流聯系一下,讓他幫忙往外銷售。
話說那幫青年站在那兒面面相觑,過了半天,他們才小跑着追了上來。
“斌哥,這位是?
”那領頭的搓着手問道。
斌子掃了他一眼,說道:“秦平,我兄弟,你不認識?
”
“啊,您就是秦平啊。
”這領頭的頓時有點慌,為啥呢,因為他很了解斌子,一言不合,可能就會被弄死。
秦平擺了擺手,說道:“下去吧,你們該幹嘛幹嘛。
”
青年一聽這話,頓時如獲大赦,不停地道謝。
話說他們在這工廠轉了一圈後,斌子便帶着秦平去了一家飯店。
現如今的三角區,顯然比之前發達了不少,斌子給秦平解釋說:第一個原因,是因為緬北那邊休戰了;第二個原因呢,是因為斌子現在有錢了。
他頗為自豪的說道:“兄弟,不是我吹,這三角區在我的帶領之下,經濟蹭蹭的往上竄!
”
斌子透過窗戶往外指了指,說道:“看見沒,前面那一片是我打造的不夜城,每天晚上的淨利潤在這個數。
”
他伸出來了五根手指頭。
秦平試探性的問道:“五十萬?
”
“五百萬!
”斌子一臉自豪的說道。
“一天五百萬,一年就是接近兩個億。
再加上白天的話,一年兩個億完全沒有問題。
”斌子笑呵呵的說道。
兩個億,對于秦平來說,倒不算是多大的錢,但是這不夜城面積不算大,一年兩個億的純收入,還是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斌哥,我問你個事兒。
”秦平說道,“這個不夜城,是不合法的,對嗎?
”
斌子一愣,說道:“秦平,你這是說的啥話,整個三角區,有什麼是合法的?
要是合法,這裡還會有人來嗎?
”
秦平糾結了一會兒,說道:“如果讓你取締這些,你會接受嗎?
”
“什麼意思?
”斌子的臉色變得有點不太好看了。
一旁的黑玫瑰起身說道:“剛來第一天呢,說這些幹什麼,先吃飯喝酒,今晚先喝痛快了再說!
”
秦平也覺得讓斌子一下接受有點困難,便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吃過飯後,斌子便拉着秦平,說是帶他去不夜城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