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二黑着臉說道:“我要這個秦平死!
我要親眼看着他死!
”
說完,他将手裡的東西狠狠地摔在了桌子上。
衆人面面相觑,司徒莽有些詫異的問道:“這忽然是怎麼了?
他惹你了?
”
姜老二切齒的說道:“他殺了我全家....他殺了我全家!
”
南王聽到這話,頓時有些幸災樂禍。
他心想:你不是一直勸我算了嗎?
活雞巴該!
司徒莽臉色有些不太好看,為啥呢,因為他實際上是想盡快離開的。
本來隻有一個南王跟秦平不死不休,現在又加上了一個姜家。
“我是看出來了,誰想走,秦平就要去找誰的麻煩。
”南王陰陽怪氣的說道,“你說這秦平是咋知道的呢?
”
姜老二一聽這話,伸手便抓住了司徒莽的衣領,怒聲道:“是因為你的人!
你他媽還我全家!
”
這司徒莽一把推開了姜老頭,有些生氣的說道:“你憑什麼說是我?
上頭既然已經盯上我們了,那他們自然會收買我們的人,誰知道這消息是誰洩露出去的?
”
“還有你,南王,你要是想進去蹲着呢,那你就繼續挑撥關系。
”司徒莽氣呼呼的說道。
扔下這話後,他扭頭便走了出去。
話說秦平這邊呢,他直接搬去了薛偉的那套别墅裡,并且讓薛偉所有得人,都留在這裡。
因為他覺得,姜家死了那麼多人,姜老二肯定是氣不過的。
再加上南王的慫恿,他們直接帶人來報複也不是不可能。
接下來的這段時間,秦平過的倒算是舒服。
别墅裡有籃球場,有穿過整個院子的河流,沒事可以打球,還可以釣魚。
但悠閑地生活,往往是最無聊的,時間一旦久了,人就會徹底失去激情。
秦平也是一樣,三天過後,他忍不住拿起刀,想着阿山教他的刀法,訓練了起來。
當天下午的時候,薛偉走過來跟秦平說:“有消息了。
”
“嗯。
”秦平點了點頭,他把刀插在了松軟的泥土裡,問道:“怎麼樣?
”
“南王今天會外出,據說是去見一個人。
”薛偉說道。
“他身邊會帶多少人?
”秦平問道。
薛偉說道:“據我的人所說,最多不超過十個。
”
秦平伸了個懶腰,他心思了一會兒,緊接着便拿出來手機,心思給紅唇女發個消息。
結果手機剛掏出來呢,紅唇女的消息便發了過來。
她跟秦平說:“今晚南王會去見一個很重要的人,地點是東城的城西燒烤,身邊帶了十個人左右,無槍。
”
秦平開玩笑道:“姐,咱倆還真是心有靈犀呢,我正打算給你發消息呢。
”
發完這消息後,秦平伸了個懶腰,說道:“備車。
”
“好。
”薛偉立馬走了出去,沒一會兒,在别墅的籃球場上,便停着十幾輛黑色的轎車。
秦平看了一眼手表,說道:“等一會兒吧,七點半的時候我們再出發。
”
現在時間還早,所以秦平獨自一個人,坐在河邊,等着太陽下山。
這幾乎成了他的日常,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夜晚成了他的依靠。
他點上了一支煙,忽然有感而發,拿出來手機,忍不住在微博發了一個段落:我曾勾勒出一個風華正茂的少年,并忠誠的相信他為自己,直到這個少年開口:我不是你。
那一刻,信仰轟然崩塌,唏噓一片。
我明白了,我隻是一個普通人,與芸芸衆生并無區别,歲月長河中留不下一滴清澈的淚,來時猶如漫天飛花,去時不及一片落葉。
這一首詩呢,他寫了差不多兩個小時的時間,等寫完之後,秦平看了一眼時間,恩,差不多到了。
“這還真是最消磨時間的方法。
”秦平在心裡想。
他站起來,起身鑽進了第一輛黑色的車裡,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這棟别墅,向着薛偉說的那個地址出發。
“我們這樣,會不會太高調了一點?
”薛偉忽然問秦平道。
秦平擺手道:“沒事,我們去的比較晚,所以不用擔心。
”
說完,他靠在從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車一路疾馳,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被薛偉從睡夢中推醒。
“平哥,前面就到了。
”薛偉說道,“我們要不要把車停在别的位置。
”
秦平揉了揉眼睛,說道:“好,讓他們停到附近,然後走過去吧。
”
當時呢,南王并沒有坐在屋子裡,而是就在外面的一個燒烤攤上。
他旁邊站着七八個人吧,對面是一個陌生的面孔,秦平不認識。
他帶人走過去後,便笑着說道:“南王,好心情啊,這個時間出來撸串?
”
南王帶來的那七八個人,幾乎在一瞬間便被直接幹掉了,而南王呢,臉上一點害怕之情都沒有。
秦平忽然感覺有點不妙,他眉頭一皺,轉身就要走。
南王冷笑道:“走什麼?
要去哪兒啊?
既然來了,為什麼不坐下好好聊聊?
”
他這句話一說完,從屋子裡面忽然沖出來了一大幫子人。
這些人密密麻麻,數都數不清,幾乎在一瞬間,就把秦平他們給包圍了。
秦平深吸了一口氣,他明白:被人出賣了。
秦平下意識的看了薛偉一眼,薛偉拼命搖頭,像是在解釋着什麼。
“坐下聊聊吧,老闆,給我們拿兩箱啤酒。
”南王對着屋子裡面大喊道。
秦平伸手拍了拍薛偉的肩膀,笑道:“坐下吧,我當然知道不是你。
”
說話間,他拉着薛偉一同坐了下來。
而坐下的時候呢,秦平滿腦子都在想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很快,他便想清楚了。
問題隻有一個,那就是出在了紅唇女的身上。
他太相信紅唇女的消息了,因為自從認識她以來,她給的消息都是百分百準确的,所以便形成了依賴性。
“不該依賴任何人啊。
”秦平低聲呢喃道。
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他倒是覺得自己能逃掉,但後果太嚴重了,不值得。
南王給秦平倒上了一杯酒,笑道:“我跟你做一筆交易,怎麼樣?
”
“哦?
還有這種好事兒?
”秦平有些詫異的說道,“我想我身上沒有什麼能提供給你吧?
”
南王仰頭将一瓶啤酒灌進了肚子裡,爾後打了個飽嗝,說道:“我可以不殺你,但我有一個要求。
”
“你說吧。
”秦平點頭道。
南王笑道:“現在上頭是不是在查我們?
”
秦平聽到這話後,剛剛喝下去的啤酒頓時在胃裡翻江倒海,像是要吐出來了一樣。
但他臉上平靜無波,笑着說道:“南王,你這話我有些搞不懂,上頭查不查你們,我怎麼知道?
”
“行了,别裝了,你以為我不知道?
”南王冷笑了一聲,“你敢這麼光明正大的跟我們硬鋼,除了一身的本領之外,背後一定有人在護着你吧?
”
“我想了很久都沒想清楚,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能量。
”南王嘀咕道,“你爸周惠民?
不可能,這種出力不讨好的事兒,他是絕對不會幹的。
”
“你看你這次這麼大張旗鼓的跑去姜家,殺了那麼多人,現在居然還坐在這裡跟我喝酒。
”南王歎氣道,“這隻能說明上頭有人要搞我們了。
”
秦平心裡已經震驚的無以複加,可他知道,無論如何都不能把國字臉的事情說出來。
“你想多了。
”秦平笑道,“我跟你們之間的事兒,隻是因為你兒子小南王,你恐怕不知道小南王對我做過多麼惡心的事情吧?
”
“要不是你一直鬧着要報仇,我也不會跟你們為敵。
”